王太医把过脉后,孟子娴已经痛得昏睡过去,他轻声道:“温大人这是最近有些疲劳过度,之前怀孕不自知,这胎儿又开始显不稳之像,还是小心为妙。”
宋淇河点头,亲自送走王太医,立刻回房陪着孟子娴。
这里一片静好,而宴会却是热闹非凡。
这最为期待的一个玉佩,便是顾景城的。
顾景城写了一道题:女人最讨厌什么。
女人最讨厌什么?
别人比自己美丽?
夫婿不爱自己?
得不到心中所想?
每个答案不一,于湘也被这荒谬的问题给难住了,不知道该选哪个答案才好。
这答案一一念完,顾景城摇头,回过身朝着陈淮栀行礼:“哎呀皇上,这王妃是选不成了,都不是臣的答案啊。”
陈淮栀看了顾景城递上来的答案,其实最为简单,可是人总是在别人出了题目之后就会不由自主想要具体的答案。
陈淮栀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真是让你给逃过了。”
顾景城埋头,说笑了两句,敛去眼中的寒光。
这份答案,是空白。
世间上女子千百,各有所好,各有所厌,谁能给个具体答案。
于湘答的是良人的辜负,可是辜负你的就已经不是良人了,于湘失落的坐下去,神情恍惚,身百年传来若有若无的笑声,顿时如针扎般难受。
这场宴会,还是让不少公子哥寻得了看得上眼的女子,陈淮栀直接下令,若是八字合了,两方家庭都愿意,就可以来请旨。
皇上亲自赐婚,面子里子都有了,看对眼的男女顿时兴奋了。
陈慧芝特意召见王太医,询问孟子娴的情况,得知胎气受损,必须得敬仰,下旨让孟子娴养胎,直到生产过后再来上朝。
孟子娴得到旨意后,很是愧疚:“对不起,在这么重要的时候,无法在朝廷上助你一臂之力。”
宋淇河有些生气的说道:“说什么话呢!”随后拉住了孟子娴的手,“这个孩子,是咱们期待中成长下来的,我希望他降生的时候,能够好好的成长。”
宋淇河摸着孟子娴的头,自己的额头靠在她的额头上,温柔的说道:“本来这些事就应该男人来做,你跟随着我趟这摊浑水,已经是委屈了你,我……”
孟子娴推开宋淇河,食指挨在他的嘴唇上:“别说了,我不喜欢你说抱歉的话。”
“我也不喜欢你说拖后腿的话。”
两人相视而笑,之前的沉闷消散不少。
“好了,我去给你端点清粥进来。”宋淇河起身,推开门走了出去,白雪站在院子里,满脸担忧。
宋淇河对她微微一笑,白雪立刻明白,没事了,于是颔首后离开了。
吃完饭后,孟子娴躺下睡觉。
朝中新增了女官,许多人都会觉得不习惯,顾景城依旧是吊儿郎当的样子,开始流连于烟花之地。
这简直是一大新闻啊,洁身自好的景王殿下,终于开窍流连于勾栏之所,左搂拥抱。
有些人猜测,这是担心皇上再次下旨赐婚,也有人说男人嘛,有几个是清心寡欲的。
陈淮栀听后,冷笑了一声:“他究竟想做什么?做给我看吗?”
珍珠在一旁静默,如烟倒是在上前来添水,说道:“皇上,这样做也是污了他自己的名声,您何必去猜测他呢?”
“哦?”陈淮栀尾音一转,问到。
如烟笑了笑:“皇上,他在宴会的时候,说自己如何爱去世的王妃,所有官家女子都知道,如今转眼就跑去勾栏之所,岂不是坏了自己名声。”
陈淮栀阴阳怪气的说了句:“如烟啊,之前宴会的时候,朕没有让你出现在大殿之上啊。”
“而且如烟你的消息,可真是灵通。”
如烟心里咯噔一下,立刻跪下说道:“皇上,奴婢知错,奴婢心中仰慕那宴会,于是悄悄的去看了。”
陈淮栀笑了笑,居高临下看了一下如烟的头顶,伸出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你曾经是花魁,朕知道,这种许多人仰慕的感觉很好。”
“可是啊,你要明白,站在高处,可是很容易被人推下去的。”陈淮栀冷了脸,重重的捏住她的下巴,命令道:“看着我!”
如烟战战兢兢的抬眼看着陈淮栀,眼中皆是惶恐,这令陈淮栀十分满意:“你这幅样子,倒真是楚楚可怜。”陈淮栀另一只手背轻抚她的的脸颊,一副怜悯的样子。
“不过你记住,朕不喜欢自作主张的人,还有喜欢在我眼皮子底下耍心机的人,记住了,朕眼里揉不得沙子!”陈淮栀变了脸,发狠似的甩掉如烟的脸颊。
如烟下巴发红,吞咽了口水,胆颤道:“是,奴婢明白。”
“你退下吧。”陈淮栀抬手,如烟胆颤了下,抖着身子走了。
待人走后,陈淮栀脸色难看:“珍珠,你随时看着如烟,若是她起了不该起得心思,立刻绞杀。”
珍珠福身:“是。”她心里其实也是有些害怕陈淮栀的狠意,想起奇风,敛下眼中的伤悲,一切如常。
陈淮栀不准许如烟出现的原因,还是因为如烟曾是花魁,是多少人的入幕之宾,许多人看过如烟的脸,但是在这些人心中,如烟也是个已经死掉的人,虽说如烟脸上有块很大的红色如同胎记的痕迹,可是只要是细心人,很快就可以发现如烟的真实身份!
若不是有人求情,如烟早就死了!
陈淮栀揉着眉头,眼中乍现寒光,她不喜欢这种女人,聪明过头,特别还喜欢自作聪明,办了坏事就遭了。
如果让人抖出如烟的事情,她这个皇帝之位,害死忠良之臣,是会受到诟病的,陈慧芝不会愿意去冒这个险!
珍珠忙碌了一天,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刚刚点了灯,就看到一个人坐在自己的床上,顿时被惊了一下。
“你来干什么,我这里不欢迎你。”
“珍珠姐姐好生有气势。”如烟媚笑一声,“如今我受了皇上的质疑,想必珍珠姐姐才是红人了。”
珍珠严肃道:“大家都是为皇上做事,哪有什么红人不红人,只要尽心,皇上都会厚待。”
“厚待?”如烟突然狰狞了面目,“怕是让你看着我,想让我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