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匆忙进来,慌慌张张的,衣服都没有穿好就跑进来了:“小主发生什么了!”
孟子娴无奈的看着她:“没事,你继续睡吧。”
灵儿迷迷糊糊的看着她,脸上充满了疑惑,孟子娴起身,推她出去:“好了好了,没事了,你去睡吧。”
灵儿离开后,孟子娴冷静下来了,她一直做梦,可能是因为心里还是愧疚的,还是希望能找出真凶。
陈淮栀,是她头号怀疑对象,但是想起上一次她说的话,又觉得这么一个高傲的人,或许真的不会去打落水狗。
孟子娴觉得头疼,那到底还有谁,会和淮轻歌有仇?
猛地一个人名印在脑子里——戴玉葵。
戴玉葵可以确定的是,她是陈淮栀的人,孟子娴现在想起,都有些后悔没有听宋淇河的建议,远离戴玉葵,如今真的被捅刀子了,才觉得宋淇河的话,有时候是对的。
孟子娴躺下后睡觉,第二天,让灵儿想办法准备些纸钱。
灵儿一听,有些害怕:“小主,宫中禁止这些,咱们还是不要违反宫规了吧,万一被逮到了……”
“怕什么,我们这里这么偏远。”孟子娴说着,突然想着自己可以出宫:“算了,还是别再宫里了吧,我自己亲自出去一趟。”
孟子娴虽说是不信佛不信鬼,但是她觉得,淮轻歌冤死,还是去庙子里拜拜,烧些纸钱吧。
她让灵儿守在自己寝宫,偷偷摸摸的拿着令牌出去了,结果今天当值的不是顾景城的人,而且顾景城刚出宫,就又来了个出宫的,看着令牌的侍卫,一脸疑惑,但是也不敢阻拦,放人之后,找了个机会,将这件事,告诉了陈淮栀。
孟子娴直接去了京都最为有名的长安庙,庙子里人络绎不绝,香客不断。
金佛立在大殿最中央,慈悲的模样,像真是在普度众生,孟子娴看着那尊金佛,金佛居高临下看着芸芸众生,那双眼睛,就像是在和她对视,看穿了她这个假信佛的。
孟子娴双手合十,有些心虚的低头,还是比较虔诚的跪下,磕头行礼。
“这位施主,命格有些奇特啊。”
一个沧桑而悠长的声音在她身后出现,孟子娴跪在蒲团上,转过头看去,发现是一个身穿袈裟,一副慈和模样的和尚。
孟子娴疑惑的看着他,这和尚继续说道:“施主侥幸重活,还是应当珍惜些好。”
孟子娴心里发憷,这话说的她有些心虚,和尚睁开眼睛,眼睛清明发亮,似乎可以看穿人的心,让她不由自主的定在那里,腿发麻尚且都不知道。
“既然师傅这么厉害,可否超度这个灵魂?”孟子娴看着他,拿出写着淮轻歌八字的纸条。
老和尚接过来,看了看:“不可,死在笼子,心有不甘,解不了,就散不了。”
孟子娴眉头一跳,一些话梗在喉咙管里。
“方丈,宋大人来了。”一个小沙弥过来,双手合十,恭敬作揖,老和尚了然的点点头,走之前对孟子娴道:“有些事,不必强求,该来的,就会来,顺其自然。”
孟子娴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心想这老和尚,不管是蒙对的,还是真的算出来的,说的话都有一些内涵。
她站起身,腿脚有些麻木,龇牙咧嘴的,好不容易缓过来,之前来叫方丈的那个小沙弥过来,对着她礼貌道:“施主,方丈说,若您不嫌弃,还请您在寺里住两日。”
孟子娴犹豫,但是耐不住好奇,终究还是留下了。
结果这一留,就碰见了宋淇河。
宋淇河和之前的老和尚走在一起,那老和尚对她颔首:“施主,希望你在这里还住的习惯。”
孟子娴有些尴尬,因为她是偷偷溜出宫的,果然,一见宋淇河的眼神,就知道宋淇河又不高兴了。
“方丈!有一个施主请您过去!说是有急事!”有一个小沙弥跑了过来,满头是汗,似乎有些急,那老和尚就被叫走了。
孟子娴正准备偷偷溜走,背后就传来宋淇河清冷的声音:“你出来有和顾景城说吗?”
孟子娴转过身,尴尬一笑,宋淇河冷哼一声:“回皇宫去,你这样不打招呼,早晚出事!”
“我就出来,拜拜佛,求求心安。”孟子娴这几天的确睡得不好,脸色看上去也有些差,此时故作委屈的模样,倒真是有些惹人怜爱,但是宋淇河清楚她,看见她清亮的双眼,左右环顾,一脸心虚的模样,让他来气。
“刚才那位大师可是说了,让我住两天!”孟子娴可没忘记,宋淇河和那个老和尚在一起的时候,很是礼貌,对他尊重,见宋淇河又要开始说教,立刻把老和尚搬了出来。
宋淇河果然神色缓和:“忘空大师岂会留你?你造化很深?开玩笑!”
“你可不要小看我,我可是忠实的信徒!”孟子娴突然觉得,在佛祖面前撒谎,会不会被雷劈……
“你最好赶紧回去,可别被发现了。”宋淇河最后还是多警告了两句,说完后离开了。
孟子娴松了口气,准备看看这后院的风景。
长安寺不愧为东盛第一寺庙,呈一个圆形,以金佛为中心的房子,向外开来有好几千米,北面是大门,香客们进来,参拜各种佛,南面便是有些住客,和尚们也在此住着,还有些修士,都在这里。
孟子娴将南面的住处逛了一圈,全是一些和尚,这光头亮闪闪的,差点没让她眼睛给闪花了。
风景倒是不错,而且环境清幽,是个清修的好地方,孟子娴走在后面的竹林,闻着清新的空气,耳边都是风的声音,心旷神怡。
她在皇宫的时候,虽然自在快活,但是总感觉束缚,有什么东西压在心上,可是到了外面,遇见美景,第一时间便是欣赏,心是真的在放松。
这很巧的是,刚刚和宋淇河分别,这在竹林,又瞧见了他,不过是被他的笛声吸引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