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发烧了,苏海也只不过是名义上来看了一眼苏静恩,其余什么都没有做,甚至连一句安慰都懒得说。
虽然发了烧,但苏静恩的脑子却异常清醒,她不会忘记苏海那淡漠的眼神,还有苏美琪那得意洋洋的笑。
这一切让苏静恩的心如同掉进了冰窟,再也无法对苏家人产生温情。
从那个时候起,苏静恩对苏海再也不抱任何希望,之前她还以为苏海对自己还有点微薄的父女血缘之情,没想到只是自己自作多情罢了。
对苏海来说,自己就是个可有可无的私生女,是苏家的污点,说不定自己死了苏海还比较舒心。
那一次生病过后,整个苏家上下没有人再能拨动苏静恩的心弦。
唯一还能让苏静恩情绪起伏的只剩下言默,这个温柔如风的男人,像宽大的海洋般静谧温和,他于无声之中抚平了苏静恩身上深深浅浅的伤痕。
在发烧的时候,除了苏海象征性的来看过苏静恩一次,就只剩下言默了。
言默带着苏静恩最爱的糖上门拜访,看着苏静恩躺在床上,眼里蓄满了温柔和怜惜。
苏静恩从言默地眼里看到了爱情,她对这位从小就经常护着自己的哥哥芳心暗许,还认为言默对自己也有好感,毕竟他看向自己的时候,目光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让人着迷。
当初言默哥哥帮自己擦汗的时候也是这么温柔,苏静恩微微勾起了唇角,在昏迷中回忆起了这一段往事。
多么温柔的人啊,要是我们能在一起该多好……
言默的眉眼在苏静恩心里慢慢变得清晰起来,她的耳边仿佛还飘过来言默那如风过境的声音,透澈又不着痕迹。
半梦半醒的苏静恩被魏靖寒这轻柔的动作触动了心底的弦,此刻她的心里蓄满了温柔以及对未来的憧憬。
看到苏静恩上扬的嘴角,魏靖寒的手顿了一下,他将视线放在苏静恩的娇唇上,心里好奇着这个女人此刻在做着什么美梦,居然笑得这么甜。
魏靖寒凝视着苏静恩的唇竟鬼使神差地想吻上去,他俯下身渐渐地靠近苏静恩,俊颜一寸一寸地贴近她的小脸,幽深的眸子里透着几分情、欲,他呼出的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苏静恩脸上,气氛霎时间变得暧昧起来。
魏靖寒把手撑在苏静恩小脸的两侧,他小心翼翼地把脸凑到了苏静恩面前,薄唇微抿着,似乎是在紧张。
魏靖寒心中不解,这个女人到底给自己下了什么药?
为什么越是靠近她,就越想要继续靠近。
凭着内心的悸动,唇与唇之间的距离渐渐缩短,魏靖寒甚至能感受到来自苏静恩唇上温热的气息,他闭上眼继续把头往下低。
这时卧室的门突然被暴力地推开了,厚实的木门哐当撞到了墙上发出了很大的声响,破坏了方才暧昧的气氛。
魏靖寒像惊弓之鸟一样瞬间从床边站起来,他倏地握紧了手中的毛巾,力道大得惊人,魏靖寒手中的毛巾慢慢渗出水来,水湿透了他的指尖,浸润着他的皮肤纹理。
魏靖寒被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惊到了,他如梦初醒,咳嗽了一声,转头不看查理,以此来掩饰住自己脸上浮现的红晕。
自己刚刚是着魔了吗?居然会想要亲这个女人!
一定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看来改天要去好好释放一下压力了。
魏靖寒捏着毛巾的手再次加大了力度,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除去他此刻心中的焦躁。
“我勒个去,总算是到了!”查理气喘吁吁地倚在门框上,豆大的汗珠不断往下流淌,“跑马拉松都没怎么累!”
一路飞赶过来几乎耗尽了查理的精力,他此刻只想好好坐下来休息休息,因此查理并没有注意到魏靖寒的异样和房间里尚未消散殆尽的暧昧气息。
“先过来看看她怎么样了。”魏靖寒很快恢复了平常的状态,他悄悄放下了手里的毛巾,以一副高傲的姿态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对查理发号施令道。
魏靖寒短短一句话便将查理的注意力拉回到苏静恩身上,他心里有些庆幸,还好查理这家伙现在大脑迟钝。
我去,真是个重色轻友的家伙,自己大老远赶过来差点累趴了,站着喘口气都不让,只关心自己的小女友的安危。
查理挎上自己的医药箱,语气幽怨,“行行行,你眼里就只剩下这个苏小姐了,我看啊,你连我叫什么都忘了吧。”
魏靖寒对查理的话不予理会,他只是静静凝视着躺在床上的苏静恩,眼神里透露着一丝关切。
“得,现在理都不理我了,魏靖寒你这家伙,兄弟是这么当的吗?”查理一边说一边从医药箱里拿出了听诊器,刚想把听诊器放苏静恩胸前,就感受到了一道炽热的目光注视着自己,还裹着浓浓的杀气。
查理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咽了口口水,又来了,上次也是这样,还让不让人看病了?
至于防备到这种程度吗?
这苏小姐根本不是他查理喜欢的类型好吧,再说了,朋友妻不可欺,这他还是懂的。
“不是,我总得知道她现在什么情况吧?什么都不知道那怎么治啊?”查理无辜至极,自己这活真是吃力不讨好,病患不配合他怎么看病?
“她来月经,经期的生理疼痛。”
方才看到查理要动手的时候,魏靖寒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嘴巴就已经先开了口,这是魏靖寒天然的反应。
魏靖寒可不管查理是怎么想,就算知道查理跟苏静恩毫无可能,他也不忍受让查理那样做。
那是他魏靖寒的宠物,他魏靖寒的所有物,那么她的一切权利也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上次让查理碰手腕诊脉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再怎么说也是男女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