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苏静恩现在只想掐死涂吏,这个恶毒的男人,三番四次给自己火上浇油不说,现在还坑自己买单。
不是说好了他请客的吗?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魏靖寒也被这情况给整懵了,涂吏当时还给他放了狠话叫自己不要欺负苏静恩,怎么转眼涂吏自己就欺负起这个女人了?
五千多对于魏靖寒来说不多,但对苏静恩就不一样了,从小到大苏静恩的零花钱最高就是以千来算。
大学的时候,室友们一个个都是一两万的生活费,只有苏静恩拿着两千块过日子。
苏美琪还嫌苏海给苏静恩的零花钱太多了,明明她自己一个月拿着几万块的生活费。
跟周围人的生活费相比是整整十倍的差距,不蹭饭还怎么活啊,苏静恩苦不堪言。
这五千对于苏静恩来说算是一笔小巨款了,自己一顿吃完五千,她心里是崩溃的。
“不是这样的,刚刚涂先生走的时候还点了一些菜,说全记在您账上。”服务员擦擦汗,虽然很可怜苏静恩,但自己地位分内工作还是要做好。
苏静恩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个涂大帅也太毒了吧,人都走了还不忘坑自己一把!
记她账上干什么啊,她苏静恩看起来是有钱人吗?
苏静恩哭丧着脸,转过头泪眼汪汪地看着魏靖寒,小脸皱成一团,看起来委屈巴巴的样子。
“魏靖寒……”苏静恩轻轻地唤了一声,像羽毛一样落在了魏靖寒的心上,有些痒痒的。
“没钱。”魏靖寒干脆利落地打断了苏静恩的话,不用猜他都知道这女人接下来想说什么。
自己是来捉奸的,可不是来替她买单的。
这女人自己被骗了就想找自己来垫钱,把他魏靖寒当什么了?
“我不信!你堂堂皇朝总裁怎么可能会没钱!”苏静恩怎么会轻易善罢甘休,现成的大金矿就在自己身边,不多加利用岂不是可惜了。
这笔账她改天一定要跟涂吏这家伙讨回来。
那家伙害得她今天晚上受了这么多损失,想拍拍屁股就走人?
门都没有!
魏靖寒当然有钱,但就是不愿松口,“没有。”
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跟野男人吃饭的时候这么开心,结账的时候才想起他魏靖寒?
哼,魏靖寒冷笑一声,“况且这是你自己的事情。”
他可没有义务帮苏静恩这女人擦屁股。
不是吧,这么绝情,苏静恩认命地拿出手机走到柜台想扫码,服务生抱歉地笑了笑,“对不起小姐,店里的二维码暂时用不了,能刷卡吗?”
刷卡,可以啊,但是她没带!
来的时候想着涂吏请客,自己就没带什么钱,还以为能蹭一顿大餐,没想到大餐没蹭到,还招惹来了魏靖寒。
苏静恩又闷闷地走回来,用手戳了戳魏靖寒,“喂,我没有卡,他们这只能刷卡咋整啊?”
要不是走投无路,她才不会回来找这无情总裁,眼下唯一能付钱的就只有魏靖寒了。
以后再跟涂吏约饭,自己一定要带上家产,被这家伙整怕了。
真是交友不慎啊,苏静恩欲哭无泪,蹭饭十几年了,这还是第一次被坑。
苏静恩觉得自己与涂吏的哥们情谊出现了一些裂缝。
“我也没有。”魏靖寒不紧不慢地回答了苏静恩的问题,依旧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十分从容淡定。
他完全没有要伸出援手的意思,反而还露出了戏谑的笑,觉得苏静恩这着急的反应很有趣。
只有在危急的时候,这女人才能想起自己。
魏靖寒感觉自己像在被利用一样,但却并不反感苏静恩对自己的求助行为。
也许天生强大的猎物就是喜欢看弱者向自己求助。
苏静恩瞪了魏靖寒一眼,不给就不给,她就不信了,区区一张卡而已,她难道会借不到?
她越过魏靖寒走进餐厅,四下扫视,然后锁定了一位男子,苏静恩迈开步子向他走去。
男子孤身一人吃着料理,颇显得有些孤单,苏静恩走上前很自然地坐到了男子的对面,“帅哥,能不能借我刷个卡?”
说完,苏静恩还冲男子抛了个媚眼。
她就不信了,自己搞不定魏靖寒难道还搞不定眼前这个男人?
一旁的魏靖寒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把苏静恩拉了起来,“你干什么?”
魏靖寒的黑眸盛着薄怒,这女人居然为了几千块钱去跟别的男人挤眉弄眼,真是不知羞耻!
“放开我,你管我干什么!”苏静恩也来气了,自己好说歹说他都不乐意帮自己,她只好另求他人咯。
不帮就算了,现在还来这里妨碍自己,苏静恩压抑的情绪瞬间爆发出来。
苏静恩生气,魏靖寒更生气,他直接把苏静恩拦腰抱起然后甩到自己肩上,苏静恩只觉得自己小腹一阵翻天覆地,疼痛隐隐约约又从身体的四处蹿出来。
“江林,过来付钱。”魏靖寒单手托着苏静恩的下半身,另一只手则空出来打电话给江林。
服务生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现在就算魏靖寒要吃霸王餐,她也不敢上前阻拦。
“放开我!”苏静恩晃动了几下自己的腿,很快就被魏靖寒用手压住,她用手撑在魏靖寒的肩上,企图隔开自己的肚子和魏靖寒的肩,不让它与自己的小腹碰撞。
魏靖寒的肩胛骨硌着她的小腹,宛如一把利刃将苏静恩身体里的疼痛勾了出来,密密麻麻的痛感袭遍全身,苏静恩的小脸霎时间变得一片惨白。
生理期的苏静恩脆弱得跟易碎的玻璃一样,时不时就会腹痛,而魏靖寒刚刚粗鲁的动作更是让她疼到失语。
苏静恩被魏靖寒倒挂在肩头,头发也垂落在脸上,没有人看到苏静恩此时苍白的小脸,魏靖寒也不例外,他没有发现自己肩上的苏静恩突然安静了下来。
魏靖寒只顾着专心的往前走,一步又一步,没注意到苏静恩的腿和手都垂在空中晃悠,就像是被抽去了生命的布娃娃一般,一点生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