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说,要有光。”
“之之之之,我要死了……”陶北趴在桌子上,“为什么我的同桌就走了啊……我好想她……”
“我知道为什么,”路之之回过头来,“因为你太骚了,她忍受不了你然后就不要你了。”眨巴眨巴大眼睛,路之之一脸真诚。
“……圆润的gun。”
陶北的同桌是个很皮的女孩纸,而且特别喜欢……撩她。每次下课时,同桌都喜欢给她们唱歌听,简直可以称作中华小曲库了。
记得有一次路之之去追男神,三个人帮路之之在四天里一起折了999颗星星,而且每一颗星星里还写了一句话——当然写的是那些骚气情话了。
同桌折星星技术一流,路之之写字技术一流,然后陶北心不灵手不巧,只有默默的折着星星。人家两个人一节课折了几十颗,而陶北却还在纠结怎么让一颗星星具有立体感。完事后,三个人对着那一大瓶星星说道,“我一看就知道,最丑的那几颗一定是陶北折的了……”
在这种情况下,陶北只能用自己的字来“帮助”路之之了,什么“喜你为疾药石无医”啊,什么“你是人间四月天”啊,什么“星河滚烫你是人间理想”啊,陶北觉得自己都成了满嘴甜言蜜语的老司机了。其中,她最喜欢的是,“春风十里”。
因为过了冬天,总会来春风的。就像有北方,就一定会有南方,哪怕相隔万里。
路之之无语了,转身走出去买奶茶,“等着我的奶茶来安慰你受伤的小心脏吧。”
“之之,我的心好疼,我好想她啊……我可能是得了相思病了。”陶北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戏中无法自拔,旁边突然传来一笑声,“噗嗤。”
陶北转过头去,看见一陌生男娃娃坐在旁边,愣了一下,“嗨?你好啊新同桌~”陶北这才想起昨晚上老吴同志说的话,面带微笑的打了一个招呼。
老吴同志是陶北班的班主任,这个37班很是厉害。在最开始开学军训时,就成为了全年级家喻户晓的的班级了,只因他们的特色——“同学们,我们的口号是什么?!”“吃饭喝水睡觉觉!”
当时他们班的教官也是个很皮的教官,比他们大不了多少,每天除了稍微训练一下就是带着他们皮了。一会儿教他们唱《体面》,告诉他们“不要为了一野草放弃一草原”,告诉他们“绿色其实很纯洁”。整个一周军训,陶北他们班就像每个人经历了一次轰轰烈烈的恋爱加分手一样,每个人都是情感大师的感觉。
他们班是个小火箭班,就是年级里班级排名前五的样子。在这个全国重点高中加上五十二个班的人海里里,刚刚过去的第一学月考试里他们班是年级第一。
记得昨天老吴说要来一个新同学,安排在她旁边,让她多多关照一下给新同学一点温暖的“家”的感觉。看来就是这位了——有点熟悉。
那人似乎有点诧异,“你……?你好啊哈哈哈……”
“那个我叫陶北,陶醉的陶,北方的北。”
“钟朝南。”
三个大字在陶北的草稿纸上出现,“钟,朝,南。”
南,北。
这人怎么随便就写在了自己草稿本上,陶北有点迷,还是说,“字写的不错哟。”
“那是那是,谢谢夸奖了。”
钟朝南面带笑意,还有些狡黠,“你那个朋友呢?她在哪啊……”
“啊???”陶北有点迷糊,这路之之是春天来了要有小迷弟的时候了吗?,“她去买奶茶了,你们???”
陶北不由得开始打量起来这个人,长的白白净净还不错,金边眼镜,工装裤陪粉色衬衣,最重要的是——锡纸烫。。。莫名的,陶北觉得有点熟悉,渣男锡纸烫……就这样看着看着陷入沉思……
“北北我回来了~”路之之冲了过来,递给她一杯抹茶,“看我对你满满的爱……”
“不错不错,懂我。”陶北吸了一口,淡淡清香,真好。
突然静止了。
路之之钉在了那一样,陶北在她面前挥了挥手,“喂,魂呢?”
“……男神,你你你……好啊……”路之之激动的话都说不清了,陶北却像五雷轰顶,“我惹,这是那个黄aj???”
“hello啊,路……之之?”“男神”不愧有男神气质,这种俗套开场白信手拈来。
原来世界上真的有冤家路窄这个东西啊,陶北有点头疼,莫名她就是不想看见这个人,不想看见他的那双黄aj。“既然你们那么熟,我就去申请换座位吧,你们俩加油哦不用谢。”陶北揉了揉头发,趴在座位上。
“诶诶,用不着这样吧,新同桌,陶北……”钟朝南的声音很好听,像极了她的——“哥哥”。
“我真的不想和这个长得太像的人有半点牵扯。”陶北有点累,趴在桌子上,看着路之之的背影,一种落寞的感觉在四周散开。一滴泪悄然滑落。
“陶北?加个QQ吗?我知道你们没有交手机喔~”这个新同桌似乎很适应这里的氛围,不一会就赢得了一群小迷妹,比如37班风云人物——郑云。
陶北瞥见了郑云听见这句话时的停顿,“不了,我睡得早不喜欢玩QQ。”不是因为她怕,只是因为不想和眼前这个人有太多的牵扯。陶北很容易情绪化,看见了那双黄aj,她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
她的那个“哥哥”啊,也是穿着那双黄aj,站在初中她班级门口,说,“我来接陶北回家。”
似乎想的有点远了。
前排路之之听见这句话,扯了扯嘴角,某人似乎昨天晚上还熬夜和自己开黑来着,这个“睡得早”……可能时间制度不同吧。
无论如何,陶北都不想和他有过多牵扯,不为什么,她就是怂了,她害怕自己遇到和“哥哥”一样的人。她不想回到那个家。
“其实我真的真的只想简简单单的长大,仅此而已。”
钟朝南看了看身边这个人,“陶北,可能你并不简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