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来到定城不远处,刚好于城楼箭塔射程之外。
秦成上前请战。
“主帅,我前去叫阵,你们暂且在此等候静观其变。”秦成跃跃而试。
白石见他如此热情也就默许。
秦成一身银环锁子甲,手提回云银尖枪,策马上前。
“城里的人给我听着,本将军奉陈庄王,王令前来收复失地,如有违抗者杀无赦,投降者不杀。”秦成在叫阵方面有一手颇有几分大将之才。
这时,刘代边上站出了一位虬须大汉。
“将军,我来会会他,让这乳臭未干的小子知道什么叫实力。”虬须大汉双手抱拳说道。
刘代挥挥手,那虬须大汉不一会儿提刀往城外悠悠的走来,顺便带了三千士兵以振军威。
虬须大汉怒目圆睁:“哪家兔崽子来此楚军底盘叫嚣,看我拔光你的毛毛,让你哭着好好回家。”
秦成不喜不悲,拱手道:“枫城秦成,记住小爷的名字。”
话音刚落,只见两道闪电疾驰而过,只一回合,就看到一道身影被斩落下马。
秦成面色未改淡然道:“下一位。”
身边的楚军还未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城楼上的张之幻惊讶了下,他知道枫城有一传说中的世家--秦家,虽然低调,但是很强悍,朝中有人曾经提醒过,所以这次张之幻夺权都做的很隐秘,直到白石出现,将他准备了将近十年的计划直接打乱。
刘代从刚才秦成使用的枪法当中,已经看出一二,此枪法十分精妙,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直取要害,转身快步往城楼下走去,想要会一会这小子。
城门大开,从中冲出三队人马,带头的就是刘代。
“奈良,奈复。”刘代面色凝重。
“属下在。”两位副将异口同声。
刘代从齿间蹦出几个字“取这小子项上人头,悬于城门示众。”
“是!”
两匹骏马一左一右,往秦成方向疾驰而去,秦成见状,嘴角微微扬起,跃马提枪,激射而出,只见一道银芒在奈良、奈复之间自由穿梭,时而翻身跃马,时而翻出几十朵枪花,叮叮当当之声十分悦耳,打了十余个回合不分胜负。
刘代微微点头,眉头从刚才的凝重舒展了开来,虬须大汉肯定是大意了,正在刘代思考这个问题之时,场中寂静。
一柄银枪直插入奈良喉咙之中,透体而出顺带插入奈复咽喉之中,余势不减,钉入途中三尺余深,两人挣扎了会儿,双双断气。
“不!!!你这臭小子,纳命来!”刘代双目红肿,怒火中烧,这两人可是一直跟随自己的心腹,就这样被凌辱至死,随后自己便提刀冲了上去,秦成见状,拔出银枪作势冲锋。
张之幻在城楼上看得一清二楚,秦成还未发挥真正的实力,刚才与奈良、奈复纯粹是在那边逗着玩,他是寻求一个一击必杀的角度,他知道秦家很优秀,但是不知道,秦家的武艺高到这种程度,心中直冒冷汗,但是转念一想,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
刘代已与秦成战上二十回合,实力相当,秦成也略微感觉到点压力,刘代还是有点实力的,不得不正视起来,直到第四十二回合的时候,刘代左手被刺穿,战斗力开始下降,秦成穷追猛打,打的刘代节节败退。
刘代退于城楼射程之内,转身对后面的士兵吼道:“看什么看,没看到本将军要死了吗?给我射!”
城楼之上的弓兵听到吼声,顿时箭矢如****般倾泻而下,秦成及时勒马,转身往后撤退,在他转身的同时,城楼之上的张之幻阴险的从身边的弓兵手中夺过一把弓,拿了特制的箭,对着秦成瞄准着,嗖的射出一箭。
这一箭在意料之外,但是白石眼尖早已见到,刚喊出小心二字,张之幻那一箭已然命中秦成,秦成强忍着往大军方向行进,快到白石跟前的时候,双目一闭失去了知觉,翻身下马,众人赶紧上前扶住。
“这箭有毒!快救秦将军!”金龙老江湖一眼看出了异常,否则以秦成的体质中一箭只是皮毛而已,习武之人自然懂。
白石盯着城楼上的张之幻,眼中的怒火中烧,此人竟如此卑鄙,随即一转身去查看秦成的伤势,赶紧命人抬去中军大营。
过了一会儿,几个人望着躺在榻上,面如死灰,唇色发紫的秦成,军医做着简单的擦洗伤口,已经包扎。
军医面露难色说道:“秦将军的情况有所不妙,所中的毒,乃是楚国污浊之地的晏草之毒,此毒自中毒之时,十二个时辰之内,开始破坏周身十二经脉,也就是说只有十二个时辰的性命,除非有楚人的解药,否则命不久矣。”
白石紧握拳头,强掩心中的怒火,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早已将几人当成了自己人,现在自己人被暗算,有火无处发。
“众将听令!”
“在!”
“立刻攻城!其余都归你们,我只要张之幻!”白石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
“是!”
与此同时,一声令下,二十万大军同时攻城,从四面八方围着打,虽然没有攻城器械,但有云梯,火矢。
持续了约两个时辰,有部分人已经爬上城楼,厮杀了一阵,已经逐渐占据优势。
又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南门攻破,大军长驱直入,一路扫荡至城主府。
白石来到城主府门前,一声令下,整个府邸拆墙揭瓦,不一会儿成了一处废墟,看着里面瑟瑟发抖的几十人,白石目光冷冽。
“张之幻,我只要解药,你的狗命可以饶你一死,别惹怒了我。”白石死死盯着躲在后面的张之幻。
刘代似乎十分淡定:“臭小子,你可知道我是谁么?楚王还要喊我一声王叔,你敢动我一根汗毛,不出几日,楚军定会踏平你们陈国疆土。”
白石看了看金龙,金龙会意,几个箭步上前,将刘代的四肢打断,拧成一团肉球丢在一旁嗷嗷叫。
白石看都不看刘代一眼,一步步逼近张之幻,气势逼人。
此时的张之幻心里有点怂,但是他竭力的不表现出来,自己一个国舅爷会怕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但是他错了,白石走到离张之幻仅一步之遥,伸出手来,轻轻地摸了下张之幻的头。
白石道:“国舅爷啊国舅爷,你为什么如此歹毒,架空你的姐夫也就算了了,还在别人背后放冷箭,你知道你放的冷箭命中谁了么?”
“谁?不过一个奴才而已,你较什么真,今日兵败算我张某人运气不好,你放我一条生路,他日,我登基之时,定有你一席之地。”张之幻傲娇的说道。
“砰!“
白石猛烈的撞向张之幻的面门,张之幻顿时血泪狂飙,疼的在地上打起了滚。
”他是我兄弟,你喊他奴才,你这种人活在世上就是对不起父老乡亲!”白石边说边随手拔出佩刀,将张之幻的手脚筋一一挑断。
哀嚎声别提有多凄凉,连身旁的刘代都感觉自己太幸运,没正面与白石作对。
白石不管张之幻有多凄惨淡淡的说道:“解药在哪里?给你最后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