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轻歌这么一说,许墨玉的面色也稍微有些奇怪了,他轻咳了两声,“油炸?”
于轻歌微微点头,“嗯,最起初见是在闽南,但我后来才知晓,应当是河泷地带传出来的。”
“你想借此来解决蝗灾,或许有些难。”许墨玉微微摇头,现在虽然灾民很多,而且饥荒来临,但光是靠吃,可真的很难解决这个问题。
于轻歌瞥了眼许墨玉,“不要小瞧他们。人为了保命,会做出什么事来你根本就无法预料。除此之外,在夜间点燃火把,蝗虫自然会自己送上门找死,再寻个地一并掩埋。”
双管齐下,于轻歌就不信还治不了这群小虫子了!
“先找个州府试试吧。”许墨玉微微眯眼,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他待会儿该联系哪个官员了。
于轻歌微微点头,两人商议完这件事之后,许墨玉也就离开了。
而此时远在景州的云鹤和凌寒渊,却还在夜间私话。
凌寒渊给云鹤倒了一杯酒,“还没想到解决的法子?”
云鹤轻点头,呡了口酒,“景州这摊子事可真是不简单,好在那些武将这时候没乱来,否则这么多粮,不一定守得住。”
景州的流民不少,云鹤为了解决这一批人,花费了不少的气力,好不容易安置下来,结果最近又发生了几起流民夜间趁乱盗粮的事来。
对于这种情况,云鹤又不能直接把所有人都驱逐了,但这么多粮食摆在这儿,无异于放光的黄金珠宝,谁瞧见了不想得到。
“再这样下去,只怕景州内乱就在眼前。”凌寒渊轻叹了声,景州这地方也不知是风水不好还是怎么着,流窜来的流民们,大部分都是青壮年,且很多都是秉性不端、鸡鸣狗盗之辈,闹腾的整个景州都不得安生。
还有些不满足于景州发放的救济物,嫌少了,直接就在景州外当起了盗匪之流,原本才安生下来的景州百姓,又被迫只能待在景州内,不敢往外走。
“若是西北战事未休,我倒是想把这批人直接送到西北大营去。”云鹤提起来就心生恨意,他也不是没想过把多余的粮送到外面去,但仔细一想外面的那些盗匪,云鹤只得作罢。
毕竟他手下没什么送粮的人,总不能让那些士兵去送吧,那景州的安危怎么办,尤其是在这种多事之秋,这些人就跟不能往外送。
而且这些士兵去送,又该派遣谁管事呢,就军队那些大老粗,被出去被人给坑了都不知道。现在外面人荒马乱的,他们可不一定能抗住事。
“再等等吧,看看京城的动静。”云鹤轻叹了声,眼中划过一丝幽晦。
凌寒渊笑了声,正打算陪云鹤喝酒,便被云鹤给拦了下来,她疑惑的看向云鹤,却见云鹤以极为宠溺的目光看着自己。
云鹤轻轻的敲了下凌寒渊的手背,“不是说了,最近这段日子不许饮酒吗?”
凌寒渊手指微颤,眼中带着两分笑意,“好,听你的。你可是和轻歌说过我的事了?”
“说了,你和轻歌不是好友吗?轻歌定然不会反对的。对了,你当真可以自己做主吗?不需要通知一下你的家人?”云鹤略有些犹豫的问着,眼中带着试探之意。
凌寒渊无奈的摇了摇头,“此前我倒是从未跟你提过我的家世吧,今日,我想好好跟你讲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