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远和淮南王这一出,晚上便通过暗卫的口进了皇帝的耳。
皇帝笑着打趣了易远两句,“这个易远,还真是贼精。”嘴上应承着小八的话,转头就一点情面都不留。
不过这种人用起来,他才放心。
“对了,易远查宣平候府的进度如何了?”皇帝漫不经心的问了声,不过也没抱太大的希望,毕竟还没两天时日呢,易远在京城又没有什么根基,查不出来很正常。
不过暗卫的消息显然并不是这样,“回皇上,易大人似乎找到了宣平候府的线索,只是暂且还没拿到手。”
皇帝怔愣了片刻,突然大笑起来,“不愧是朕信赖的好六元,就是比朝堂上那些光吃白饭、中饱私囊的人要能干的多。”
皇帝笑得很是高兴,就连看桌案上那些令人头疼的奏折都觉得顺眼了两分,“仔细着看易远那边有没有需要帮助的,有的话就给他开一下后门。”
“属下明白。”暗卫说着,见皇帝没有别的吩咐,就快速的退出了宫殿,去找易远去了。
而此时,苏妃又捧着那本书看了起来,她仔细翻阅了夹杂在书中的纸条,只觉得脑袋有点儿疼。
她袖口中还藏着那包毒药。
苏妃觉得那位卿玉公子到底是想要陷害淮南王,还是想要借机毒害皇帝啊!怎么让她做的事,一次比一次更危险。
这次要是被抓住,那可真的就是满门抄斩的下场啊!
心里这么想着,不过苏妃还是快速的思量起方法来,皇帝身边常用的东西,都是经过内侍检验过的,放毒本来就不容易。
不过据卿玉公子说这毒检查不出来?
苏妃又想皇帝身边到底有什么东西是齐嫔送的,她想了半晌,总算想起来这段时间皇帝戴在腰上的那个香囊,可不就是齐嫔送的吗?
看来她要想法子邀一次宠了,否则这种贴身的物件,还真的不好把毒放进去。
被苏妃惦记着的皇帝,这会儿又捂着胸口深呼了几口气,险些又被气出了毛病,“你把这话再给朕说一遍。”
“皇上,臣所言句句皆是实话啊。微臣等人本是保护吏部尚书前去景州查找罪证的,但是没想到一半路程都还没走过去,就遇了袭,微臣是假死才逃过了一劫。所有尸首微臣已全部交给了当地的县令,现在应该快要运到京城了。”
跪在地上的那人一脸悲切的说着,仔细看去,他不正就是当时保护吏部尚书去景州遇袭后唯一的活口吗?
皇帝深喘了几口气,“可知道是什么人做的?”
“微臣不知。”侍卫低垂着头,他哪儿知道凶手是谁,他能逃出生天都是祖宗保佑了!
皇帝当即冷笑了两声,眼中泛起一丝杀意,“这可真是有意思了,朕的吏部尚书才会才出京城,竟然就碰上了截杀,这手笔可真是不小。”
侍卫跪在地上,不敢多说一个字,生怕到时候皇帝迁怒到自己身上。
“你逃回来,不怕朕降罪于你?”皇帝强压住自己的怒火,语气略显平缓的又问了一句。
侍卫浑身微抖了一下,随即低声应道:“微臣、微臣只是想,若有机会,还是把他们的尸首入土为安了。”
“你倒是心好。”皇帝冷淡的说着,眼中划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