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下午,许清痕那是费尽心思的想要试探于府待于凤仪的态度,而于凤仪则是千般捉摸不让自己掉入许清痕的语言陷阱中,处处皆要表明于府待她是千娇百宠的。
于轻歌在树梢蹲着听了一下午,心里实在忍不住嘲笑起来。
这就是上辈子害了自己全族还在自己面前口称他们是真心相爱的一对夫妻,呵,在利益和命面前,不堪一击。
不过如此!
许清痕见天色暗了下来,便推说自己要回府了,临走前回头看了眼于凤仪,“凤仪,既然于府待你千好万好,为何你妹妹轻歌......却要处处坏我好事啊?”
许清痕实在是忍不了这件事,于轻歌那态度,难免会让他多想。
于凤仪哪里知道为什么,但既然许清痕问起,她就敢随便编,“许是......爹娘过于宠妾身了,妾身未回于府前,爹娘都只疼宠轻歌一人,轻歌许是吃味了,又见妾身要嫁给王爷,她曾多番告知妾身,说妾身拿捏不住王爷。妾身多次说王爷疼宠妾身,只是轻歌不信罢了。”
她这么一解释,许清痕便理解了,于轻歌一面妒忌她这个刚回去争宠的姐姐,一面担心他是骗于凤仪,想借于凤仪获得于府的帮助,并非是真心宠爱于凤仪。
所以于轻歌才要毁了他的所有计划,让他当不上皇帝,让他不管出于什么心思,都要因为于府的权势而必须宠爱于凤仪。
想着,许清痕对于凤仪笑得更加温柔了,“妹妹是想多了,本王自然是真心待你的,你掉一滴泪本王都要心疼半宿呢,何况你腹中还有本王的孩儿,本王怎么会不疼宠你。”
解释完,许清痕便离开了,全然没看见他身后,方才还感动的要泣涕涟涟的于凤仪,转头便冷了脸。
这番试探,倒真的让于凤仪对许清痕死了心。
看了一出好戏,就算是见到许清痕,于轻歌也没那么生气了,不过等她回了自己的院子,看到自景州和西北大营送来的两封信后,第一次发了那么大的脾气。
景州那边倒还好,说云鹤受了重伤,凌寒渊又调了百个菀楼的杀手准备彻查景州之事,又说了景州那边的奇怪之处。
于轻歌不在景州,信上所述到底没有亲眼所见来得真切,所以她入了心,暂时又拿不出章程来。
而西北大营这边的信,却是说戎狄那边粮草充足,恐朝中有人在给戎狄送粮!
戎狄那是什么人,那是朝堂仇敌,杀伤那么多边关战士百姓,多少家庭因为戎狄人家破人亡,留下孤儿寡母无依无靠。
这些人竟然还敢给戎狄送粮,是嫌自己死的太慢了吗!
于轻歌气得多喝了两盏茶,连晚膳都没胃口去吃了。
不过这个时候于将军和于夫人已经回来了,于轻歌只能憋着一口气去了前厅,吃饭时那气势,看得于府众人皆是不解。
于夫人眼带不解和困惑的看着于泽,“这又是何人惹你妹妹生气了?”
于泽也很不解,对于于夫人的问题答得很是迟疑,“许是下午四王爷来访,让轻歌生气了。”
“四王爷下午来过了?”于将军皱着眉插了一句,眼中蕴着一片黑沉。
于将军可不喜欢那位四王爷,瞧着便不像什么好人。
于泽微微点头,“人是来看于凤仪的,就让他去了,倒也无所谓,反正于凤仪过不了几日便要嫁给他了。”
人家都不要礼义廉耻了,他们也没那个必要去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