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远温和的笑着,“皇上特允的。”
于轻歌恍然,也是,易远的官阶不匹配,想要才参加春猎,自然是得了皇帝的口令,只是这样看来的话,皇帝只怕是真的非常重视易远了。
“看来皇上对你的期望很大,皇上应当是想让你入内阁。”于轻歌轻声说着,眉眼含笑。
若是易远日后当真是入了内阁,那对于府而言,自然是好处多多。
易远则只是很淡然的轻笑起来,入不入内阁与他而言不重要,但若是那是于小姐希望的话,那他可以去争取一下。
“我那日在街上瞧见了一个钱袋子,很是好看,便想着送给于小姐,当是还了于小姐当日赠我的钱袋子。”易远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出来,那钱袋上只绣了一从梅花,看上去倒是素雅清贵。
于轻歌轻笑着摇了头,“不必了,送给你便是你的。”
她这一说,易远便摸了摸自己挂在腰上的钱袋,他还记得当日他狼狈不堪之时,那只莹白的纤纤素手将钱袋递到他面前时的样子,那时候,他才得知人间之温暖为何物。
于轻歌不愿接,也在易远的意料之中,他多劝了两句,见劝说不动,便又将东西藏都自己的怀中。
他原想送香囊的,但是怕于轻歌不愿收,他才换成了钱袋,但她还是不愿要。
于轻歌多劝勉了易远两句,然后便带着方乾走了,顺手方乾还抓了两只兔子一起带回营地。
等于轻歌回营地的时候,篝火已经被点燃,周边围着些人在烤食物,于轻歌干脆让方乾把兔子放到食物堆里,然后默默的回了营帐。
约莫两炷香之后,于泽带着两只兔子进了于轻歌的营帐。
兔子的焦香味让于轻歌侧目望去,“哥,你怎么来了?”
于泽将手中的兔子递给了于轻歌,“来给你送食物,另外,这三日的春猎只怕是不会太平,你身边待着方乾,万不可让他离身。”
于轻歌眸色微闪,“我知晓的,你和嫂子也小心一些,这三日,入口的食物和身边的人都要谨慎。”
“景州刺史的经历,我也是听过的,云鹤在景州那边,只怕是有些危险吧?”于泽低声问着,眼中带着些担忧之色。
于轻歌轻叹了一声,随即点了点头,“哥前两天就想问我这件事了吧,二哥去景州的路上,遇上了很多的刺杀,好在身边带了人这平安到了景州,只是到了景州那边......只怕也不得安稳。那日我怕爹娘担心,也就没话这些。”
于泽眉尖一皱,“景州刺史各个皆意外身亡,景州多半是藏着秘密,让云鹤在那边小心行事。”
于泽这个怀疑非常合理,于轻歌也有这个怀疑,而这一点,于轻歌在之前的回信里,已经给云鹤提过了。
而此时的云鹤,正推着凌寒渊在景州的地方闲逛着,不过那只是表面上看上去如此,实际上两人正在探查景州的民情。
云鹤拿着一个香囊递给了凌寒渊,“这个你可喜欢?”
凌寒渊摩挲了一下手中的香囊,眉眼微弯的看着于泽,“喜欢。”
云鹤转头就看向了商铺的老板,朗声问道:“这个香囊多少钱?”
“九文钱。”老板在柜台收银,闻声便也大声的说了句。
云鹤付了钱就带着凌寒渊走了,出了店,便弯腰俯身凑到凌寒渊的耳边,“景州的物价很是奇怪,米价和盐价低得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