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玉显然和于轻歌的观点一致,他微微点了头,“应当是在半月内要赶回来的,不过那段时间,应该是要举行会试了,热闹得很。”
会试的结果要下个月月末才会出来,这段时间,正好给了三王的缓冲期,等他们在朝堂之上站稳脚跟之后,再拉拢新科状元、榜眼、探花之类的有才之士。
时间正正好。
父皇还真是算得精准啊!
“看来接下来,你又要忙起来了。”于轻歌半是调笑半是提醒的说着,她知道现在京城中最有竞争力的王爷就是许墨玉了,若是三王回朝,许墨玉说不定要对上三王的联盟。
定然要对之前对付沈修远和许清痕要难得多。
“早已猜到。”所以他早早就做了打算。
许墨玉说着,又接着和于轻歌聊了几句,便面露疲惫之色的回了七王府。
第二日,于轻歌一大早醒来,就接到了许清痕的邀约信,于轻歌清晨见到药花出了花骨朵的好心情,都被这封邀约信给磨灭完了。
想着,于轻歌咬着牙把信件给撕碎了,又丢到火盆子里烧得一干二净,“说本小姐生了重病,不见外客。走,我们去二哥的院子里躲躲。”
说着于轻歌便往云鹤的院子走去。
她去的时候,凌寒渊正撑着椅子似乎想要站起来,于轻歌便站在院门看着,半晌后,便见凌寒渊离了扶手,但只是一瞬,便又跌坐在轮椅上。
“寒渊,”于轻歌轻唤了一声,她走近一看,凌寒渊的额头上都冒出汗水了,“不必如此着急,你再多等两日不久好了,不要这么累。”
“无妨,”凌寒渊掏出手帕擦了擦汗,望着于轻歌便笑弯了眉眼,很是温柔,“你今日怎么过来了?”
于轻歌说着便轻叹了一声,“算了,我最近不出门了。”
许清痕一直盯着她,一旦她出府,便会在各种地方与她偶遇,她可一点也不愿见到许清痕。
何况她今日还对外告了重病,就更不应该出去了。
凌寒渊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一见于轻歌脸上那烦厌的表情,便猜到了两三分,“既然不出去,轻歌不妨与我下两盘棋?”
于轻歌盯了两眼凌寒渊,唇尾一勾,“那寒渊不妨和我再学学刺绣好了。”
凌寒渊薄唇微动,倒是被于轻歌这句话给噎住了,见于轻歌脸上揶揄的笑,他便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轻歌莫要取笑于我,想来,我应当是没那个天赋的。”
于轻歌此前日日找她,教她刺绣,可奈何她手笨,学了好些日子,连个最简单的香囊都缝不好,手上还扎着针眼。
那次被云鹤瞧见,还以为于轻歌私下里在给凌寒渊治病呢,硬是缠着凌寒渊要问她到底得了什么病。
凌寒渊废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云鹤给哄走。
“你打算何时告知我二哥啊,这般瞒下去,倒也不是事。”于轻歌轻叹了一声,她天天给凌寒渊把脉,抢了她二哥的事,惹来了云鹤好几次白眼。
凌寒渊眉心微皱,声音依旧那般温柔,“我,如何能开这个口。”
她和云鹤乃是至交好友,原本隐瞒便已经是不对了,可都这么久了,她见到云鹤,往往是话到嘴边又不敢多言,最后只得一而再、再而三的往后推了。
于轻歌也微皱了眉,“你是女子这事早晚会被二哥发现......”
“你说什么!”
一道男声传了过来,于轻歌和凌寒渊望去,见云鹤正站在院门口,脸因为震惊而显得有些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