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眼见着莲儿轻快的身影慢慢的消失,脸上的笑容忽然变得苦涩起来:“莲儿妹妹,一切都是天命,你不要怪我。”
莲儿心情大好,哼着轻快的小调,看着人群中的墨白,一蹦一跳的朝他靠近,看着那些被他的笑容迷的七荤八素的女人,不由的瞥了瞥嘴,一个个都是眼睛瞎了吗,居然喜欢这样一个大坏蛋。
小巷里,昏暗的一片,墨白的人影一闪一闪的,在璀璨的灯光下,若隐若现,莲儿看到墨白,挥了挥手,脸上扬着笑容,眉头却皱的紧紧的,刚想大叫他的名字,嘴却被人捂住。
“呜呜。”
她从没遇上这样的情况,踢着双腿,使劲的挣扎,整个人被人抱住,完全就动弹不得,现在的她还不知道害怕,因为腰上的那只手,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舒服的,甚至觉得恶心。
“呜呜。”
她的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墨白乍现的脸,却又很快被人遮挡住。
“力气倒挺大。”
莲儿只听到这句话,脖子一痛,那阑珊的灯火渐渐的眼底消失,接着,她整个人完全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不知昏迷了多久,莲儿睁开了眼睛,四周漆黑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嘴巴里边还塞了东西,想叫也叫不出来,动了动脖子,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好痛。
她和芍药姐姐见面,然后离开,还没走出小巷,刚看到墨白想要叫他,突然被人打晕了,她现在在哪里,四周黑漆漆的,她还真有些不习惯。
试着动了动身子,才发现身子是被绑着的,到底是谁,简直比墨白还要坏,将她的嘴巴塞住就算了,居然还把她给绑了。
她使劲的挣扎了片刻,不过那绳子实在捆绑的太紧,她挣扎了半天,还是一点用都没有,也就安分了下来,四周看了一眼,才发现有好些人和她一样,嘴巴被塞了东西,双手双脚也都被绑着。
托太上老君那些苦口良丹的福,她的眼睛堪称火眼金星,即便是没有法术,在这样漆黑的夜,依旧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她们的眼底深处满是惶恐和不安,一个劲的掉眼泪。
房间里边没有点蜡烛,黑漆漆的,还有些潮湿,因为是在晚上,莲儿坐在地上,只觉得浑身冰冷,整个人像是快要被冻僵了一般。
肯定遇上比墨白还要坏的人了,莲儿很快在心里下了结论,白凤哥哥说的一点没错,世间险恶,原来这个世上真的有比白凤还有可恶的人。
“这一回,保证国色天香,而且还是个雏,想着妈妈你盘满钵满,我们哥几个也沾点好处不是。”
男人的声音,难听的要命。
“你们少给老娘打哈哈,以前带来的哪个不说是绝色,结果连我们这里的姑娘都比不上,还难调教,妈妈我没少花心血调教。”
莲儿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声音,简直让人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们骗谁也不敢骗妈妈呀,要不妈妈先验货,这一次真的是人间的绝色啊。”
接着,那女人有道:“哼,验货,你小子最好不是骗我,要不然老娘剥了你的皮。”
随即房间的门被打开,外面的光亮一下子像长江水一样涌了进来,莲儿一时间没适应过来,闭上了眼睛。
老鸨身后跟着两个人,手上提着灯,随着她的视线,昏暗的光亮在那些女子的身上停留了片刻,最后落在莲儿的身上。
这些人都是今日去看花灯的,顺便寻觅自己的情郎,一个个都精心装扮了一番,梨花带雨原本是惹人怜惜的,她们哭花了妆容,只有莲儿,脸上的肌肤细腻如绸,光滑若腻,在黑夜之中,像是会发光一般,顿时让人眼前一亮,还有她的穿着打扮,虽然都是极其简单的,可那料子,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姐穿的起的,那老鸨心里欢喜,却又忍不住有些担心踌躇。
“不会出什么事吧。”
她看了身后那贼眉鼠目的两人一眼,一双眼睛却冒着金光。
“妈妈你尽管放心,这姑娘不是本地的,再说了,谁敢在妈妈的地方撒野啊。”
莲儿渐渐地适应了光亮,睁开眼睛,那老鸨的一双金眼顿时瞪大,那模样,就像是财迷见到了金子,完完全全是发光发亮的。
“绝色啊,果真是绝色啊。”
那老鸨啧啧赞叹了几声,身后的那两个人彼此看了对方一眼,也露出了笑容。
“妈妈你看吧,我就说了是绝色的,你就放心吧,不会有任何问题的,你要真担心,直接让人破了不就行了,也能大捞一笔,我们兄弟俩也能跟着小赚一笔。”
莲儿不明世事凶险,却不笨,虽然没有亲自经历过这些事情,却是听玫瑰姐姐和芍药姐姐说过一些。
现在这情况,她心里顿时明白了,肯定是这些人想利用她赚银子,他们没给自己买吃的,又没给自己买玩的,凭什么拿自己赚银子,她只欠墨白银子。
想到墨白,莲儿心里不由的难受起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缘故,要不是他和那些女人说说笑笑,她也不会被人打晕卖到这个地方。
“呜呜。”
莲儿仰着头,叫了几声,那老鸨看了四周一眼,像是看到对自己招手的金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那老鸨笑了笑,扯开莲儿嘴边的布条,莲儿长长得吐了口气,动了动唇,就像是菡萏突然盛开,一张脸顿时明媚了起来。
“哈哈,果真是个宝贝啊。”
那老鸨心里虽然担心,不过财胆包天,京城的那些有钱的员外们最爱这种水嫩的姑娘了,一看就知道是个雏,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去账房领赏。”
山高皇帝远的,银子才是最重要的。
老鸨唯恐莲儿跑了,绳子松开以后,找了好几个壮汉跟在她的身后,老鸨光明正大的领着那些姑娘们在前院走来走去。
青楼之地,莲儿之前从未到过,芍药玫瑰那些人虽然知道,碍于白凤,又有谁是敢告诉她的,她之前也是闻所未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