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对了,服下了那粒绿莹莹的丸药,慕荣空空浑身上下似乎有着无穷的力量。
一股温暖的内气似乎在不知如何发泄般的在体内游走不歇,这股力量让她感觉自己想跳起来打一套拳的冲动都有了。
理智尚存,即使要跳起来,她也要穿好了衣服。
不然让师傅知道了,指定会气的暴跳如雷的大叫孺子不可教也。
她喜欢师傅如同喜欢阿旺一样,这一人一狗是除了父亲以外的,她最为亲近之人。
她想做个乖乖女,不想师傅或是阿旺更或是父亲不开心。
只是,在听到空空说阿旺连纯种的藏獒都不屑一顾时,心思一动,便感觉这里边似乎有什么学问,只是一时间他还想不明白,难道说她的阿旺即是自己此次出行的目标?
难道那人竟与眼前这个黄毛丫头有些许关系吗?
果是如此的话,那么,看来这世界还真是小的可以呢!
及至进得屋来,看到坐在沐桶之中,正在向着身上边泼水边讲述阿旺的事情的慕荣空空,
狼王忽然就有了一种想要情不自禁的造近的冲动,也不知为何,他就是想要和这个小姑娘亲近。
他现在就想在她身边,看她笑看她闹,看她的小嘴巴巴的说着,呃,如果说出的不是阿旺而是他白展风,那就再好不过了。
听她那粉嫩小嘴里噼里啪啦的吐出有关阿旺的种种,心里就酸得跟醋缸里泡过一般。
若然不是想要在空空面前保持一个谦谦君子的假相,他都酸的几乎要撕下身上的种种伪装了。
如今眼瞅着缩在水下的慕荣空空,显是怕她憋在水下会伤了身体,暗笑一声说道:“乖乖,我是闭着眼睛进来的,什么也没有看到呢!
何况你是背对着门口儿的,我即使是看也是只看到了你的后背,至于你肚脐眼儿上的部分根本不曾看到。
肚脐眼儿下的部分,在水里泡着,更是无从看起。
你且不必闷在水里了,我这就靠南墙根儿站着去!”
许久听不到慕荣空空的声响,狼王又颇为好意地解释道,
“空空,你且不必害怕,我又不会伤害于你。
本公子是正人君子,还是懂得非礼勿视的。
方才是想要到南墙根底下站好着的,现在看你咳的厉害,才出手相援的。
我其实什么也没有看到,没有看到肚脐眼儿上边的部分,更没有看到肚脐眼儿下边的部分,你看,我现在正闭着眼呢!”
果然,慕荣空空看到白云展深闭着眼睛,一脸的“忠厚老实相”。
心里便有些嘀咕,为着自己的小肚鸡肠和心思不菲有些忏悔,倒也不好意思再坚持让他靠南墙根站好。
身子轻灵的从水桶里跳出来,麻溜地穿好衣服。
原本慕荣空空没有想要染湿长发,只是经由了方才的一阵扑腾,那一头乌发便成了湿漉漉的一团。
穿好衣服,解除了白云展的警报之后,慕荣空空坐在先前二人一练过武功的大床之上,用一条干毛巾,细细的打理起自己湿漉漉的长发。
先前初醒之时,她感觉自己的肚子咕咕直叫,只是碍于之前的狼狈,所以才有所顾忌。
昨天晚上在房顶偷看了大半夜,而后又练了半夜的“双修”武功,这身子粘乎得让她前所未有的不自在,所以才想着要洗完了澡再去吞食那些美味儿可口的饭菜。
听人讲,凡事都是物极必反,饿过了头,反倒不饿了。
坐在床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理着自己的齐腰长发,那神情要多专注就有多专注。
已经过午的阳光透过窗棂,有几缕甚至打在了慕蓉空空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半垂在莹白的脸上,微微翘起的鼻翼时不时的抽动几下,一张樱红小嘴儿因为还不满意方才自己的所为,微微噘起。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精致的眼脸,无论以哪种眼神来打量,这完全是最杰出的完美之作。
稀薄的光线在她脸上镀上了一重别样的光环,纤纤玉手,如同两只精灵般在乌黑的发生上弹跳,这种感觉极微妙,也极细微。
岁月静好,莫名的感觉这般的与一个女子相处,倒好似是自己求了几千年的事情,只是一直不曾有过这般的境遇。
不知触了狼王内心深处哪根筋脉,鬼使神差地走上前去,接过慕荣空空手里的梳子与毛巾,笑道:“为了弥补方才本公子莽撞,我来替你擦拭头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