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高大的男人继而不动声色地收起刚要有所行动的手指,袖进袖子里。
甩了甩手,兀自进入了房内,甚至连房门都忘记关上。
慕荣空空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通过自己方才掀开一个小洞的房顶看向里边,这男人身形高大魁梧,长相嘛,按照王妈的话来讲也算是仪表堂堂了吧!
国字脸,方鼻阔口,剑眉朗目,整个人显得刚性十足。
更难能可贵的是,如此一个男人,却是皮肤白皙细嫩的有如新开的白莲花。
也不对啦,自己的私塾先生曾经教导过自己,形容男人不能用作花来形容的。
如同,用漂亮这个词来修饰女孩子形容小孩子,那是一种恰当,如果用在一个能长出胡子的大男人身上。
那对于被夸耀的对象来说,无形中就属于一种亵渎了。
被夸赞的人不但不会有飘飘赛神仙的得意感,还会心生不快,甚至会恼羞成怒。
这花亦如此,将女人比做花,莲花也好,牡丹也罢,都是一种对美的渲染。
是对美好生命的赞美,但如果用在一个男人身上,似乎便略显轻薄了。
这个道理慕荣空空懂,虽然与那个年纪不过二十七八岁的青年男子隔开一段距离。
借助着屋内的烛光,以及自己绝佳的,夜间都能视物的诡异瞳孔。
她感觉,如此的一个词汇用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那却比用在女人身上更恰当。
尤其是那男人坐在灯下看书的神态,慕荣空空是百看不厌。
不知不觉间,竟然看得有些痴了,这对于她来说是件相当不易的事情。
不若是如此静气凝神的观察一个男人了,便是让她用近两个时辰的时间来做一件平时喜欢的事情都是不可得的。
可今日的慕荣空空却做到了,非但做到了,并且还要一直继续观察下去的想法。
屋内之人,自是无法洞察屋顶上的慕荣空空的心思想法。
两条猿臂,在空中划出两道完美的弧度。
伸了个懒腰,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自顾自地说了一声:“三更天了,时间也不早了,看来是到了要就寝的时间了!”
睡前男人应该是要洗澡的,自己是应该继续敬业的观察下去呢,还是不怕眼睛长钉,直接回避呢?
记得木先生每次洗澡的时候,都会警告她说:“男人洗澡,小孩子不允许偷看,不然,眼睛是要长钉的!”
那个时候的慕荣空空便会感觉这样的恐吓极害怕,她那个时候是个小孩子,眼睛长个小疙瘩都要疼得她哭上好半天。
更不要说长钉了,所以但凡听到木先生房中有异动,便会早早的退出去。
可如今不同了,如今她都十五岁了,马上就要行及笄礼。
成为名副其实的成年人了,木先生只说是小孩子不能偷看,也没有说成年人不能够偷看啊!
并且仔细想想,生平第一次,似乎她还没有看过人洗澡。
不仅没看过男人洗澡,连女人洗澡也都没看到过。
女人嘛,不是和王妈一样就是和自己一样,这个慕荣空空还真不感冒。
可男人的内涵如何呢,尤其这般绝色的男人,生平第一次,慕荣空空动了想要偷看的念头。
做贼心虚,动了偷看的想法的慕荣空空同样感觉无比之心虚。
左右看了看,空荡荡的,四周不要说一只耗子了,就是蚂蚁都没看到一只,心一下子放进了肚子里。
爬行几步,到得应该是洗澡间的位置处,搬开两片瓦片,向下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