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刮起了大风,斗转星移,乌云越来越多,路上的行人渐渐少了。
没过多久,电闪雷鸣,下起了大雨。
一处无人的地带,手机铃声响起,足足持续半分钟,却无人接听,没过多久,又再次响了起来,反反复复响了十几次都无人接听。
雨越下越大,风越吹越猛,闪电越来越多。
大风吹过,吹走了草叶,吹出一个人,不知是死是活,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突然,他的眉心有一道刺眼的光芒,直冲云霄。闪电在这道光芒下,都显得无比的暗淡。
在这道光的刺激下,风更大雨更急,电闪雷鸣更密集。
这道光芒连着苍穹,好像在接引未知处。
平躺的那个人,在这道光芒下,渐渐升到半空。
幸好四处无人,如果被人看到不是认为自己眼花,就是认为见鬼了。
刺眼的光芒被无数的乌云团团包围,电闪雷鸣不断的在乌云中出现。
渐渐的刺眼的光不断的接引这些雷电,劈在半空中的那个人。
烧焦的味道从那个人的身上传来,还伴随着一股肉香。
刺眼的光芒更加的刺眼,接引的雷电,比刚才粗了几分。
“轰隆隆”
“轰隆隆”
……
乌云中雷电翻滚不停,打雷闪电的声音在乌云中不断响起。
“轰”
又一道雷电劈打在空中的那个人,他全身冒着浓烟,焦味更重,肉香的味道又浓了几分。
他的身体渐渐的发出微弱的光芒,在修补身体,慢慢的焦味没了,肉香味也没有了,却有一股腥臭味传来。
“轰”
接二连三的闪电不断的劈在他的身上,他身上的光芒又亮了几分。
就这样,身体上的光芒越来越亮,雷电劈打的越发频繁,修复来不及损坏。
持续了半个时辰,刺眼的光芒消失,乌云散去,风小了,雨也小了,雷电消失了。
半空中那个人的眉心发出刺眼的光芒也消失了,与此同时身体上的光芒也消失了。
“嘭”
没有了它们的支持,空中的人掉落下来,发出声响。
整个人早已被雷电劈的面目全非,身上除了焦味和肉香味,还有恶臭味,闻着都让人想吐,整个人不知是死是活。
雨停了,风散了,黑夜又恢复了宁静。
一个时辰后,亮起微弱的光芒,一个六七十岁的老者,步履阑珊,拿着手电筒,走一步,向着四周看一下,走一步向着四周看一下,嘴里不停的喊着:“圣天,你在哪里?听到回答齐伯一声!不要让齐伯担心!”
这个老者就是齐圣天口中养育他长大的齐伯,对他无微不至的齐伯。
近一个小时的寻找,齐伯还是没有找到他,但他不放心,继续寻找。
齐伯清楚的记得,十八年前算命先生的话语。
每到刮风下雨打雷闪电,齐伯都会通知齐圣天,齐圣天每一次都会回应齐伯。
这次齐伯如同往常一般,打电话通知齐圣天,可是连续十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他不放心,走到齐圣天的住处,发现他还没有回来,便开始四处寻找。
如今一个小时过去了,没有他的任何踪迹,齐伯仍然没有放弃,继续寻找。
齐伯想起齐芳,打电话给她进行询问,电话里齐芳告诉齐伯,他们两个人一起回家,然后各回各家。
齐伯缩小范围,就在这一段路寻找,借着手电筒发出的微弱的光芒,他发现前方好像躺着一个人。
他不顾泥泞不堪的道路,加快了步伐,看到眼前的身影,齐伯的内心崩溃,这就是他要找的人,如果不是他从小将他带到大,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跨越亲情,他一定不会认出他,因为面前的人被雷劈的面目全非,根本无从辨认。
他用颤抖的手,放在齐圣天的口鼻处,发现有微弱的呼吸声。
齐伯面色稍微好转一些,快速拿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
没过多久,救护车到了。
救护人员看到齐圣天这个样子,都纷纷摇头表示,这个人没救了。
齐伯表示他还有呼吸,还活着,不能见死不救。
医护人员呦不过齐伯,就这样齐圣天被抬上救护车,齐伯跟着他们一起上了救护车,赶往医院。
手术室内,齐圣天正在生死之间徘徊,医生们都在尽全力抢救。
时间已经过了几个时辰,里面还不知是什么情况。
齐伯在手术室外,坐立不安,走来走去,现在的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焦急的等待着。
“咯吱”
手术室的门打开,医生走了出来。
齐伯见状,走向前赶紧询问:“请问医生,他怎么样了?是生是死?”
医生摇摇头,一声叹息:“救是救上来了,只是……”
医生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着急的齐伯打断。
“只是怎么了?”
“只是生活以后不能自理,成为了植物人!”
植物人三个字在齐伯脑海里不断回响,他整个人没了力气,要不是医生扶着,他早就摔倒在地。
这时,护士推着齐圣天走出了手术室,向着病房走去。
齐伯看着他全身被纱布缠着,整个人瞬间苍老几岁,滴落两行老泪,跟着护士一起进入了病房。
“天儿,你的命怎么这么苦?从小没了父母,这才刚刚成年,大好的日子等着你,你却成了这个样子!我看着心有不忍,老天你怎么这么不公平!”
从小到大,齐圣天是齐伯最疼爱的孩子,他也是齐伯收养的孩子中,最听话的一个,每天打工捡破烂,赚的钱全都交给了齐伯。
用他的话说,齐伯是他的再生父母,现在齐伯年纪大了,有些事情照顾不来,就应该让这些后辈来承担一些。
现在孩子们都大了,齐伯也老了,他没有精力再去收养那些孤儿,只能默默地去守护他们,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予他们温暖。
想到过去种种,齐伯的眼泪止不住的流。
外面发生的一切,齐圣天都能感觉得到,他想大声的安慰齐伯,但他就是张不开嘴,发不出声音,齐伯伤心欲绝,他也只能跟着他流泪,哭泣。
“你终于来了!等了你无数个岁月!”
缥缈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无处不在。
齐圣天停止了哭泣,寻找声音的来源,四周都找了一遍,却没有发现。
“你是谁?你在哪里?”
缥缈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是谁,我也不清楚!或许只是一个精神印记,只为等待你的出现,就会自行消散。”
齐圣天听的糊里糊涂,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赶紧出来,别装神弄鬼。”
“你该觉醒了!”
缥缈的声音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说了一句齐圣天更听不懂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