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这种不害臊的女人呢?
别人见到他,哪个不是恭恭敬敬的连他衣角都不敢碰一下,这个女人怎么敢扒他那个地方。
一想到这陆锦纹觉得下身一凉。
“你…你如此无礼可曾想过后果”
陆锦纹脸一阵青一阵白,学着郑绥的样子叉腰瞪眼。
“后果嘛倒是不曾,我一向行的正坐的直,这燕京街道上出了名的一毛不拔,爱财如命的铁公鸡一个”
郑绥勾唇,手中象牙折扇打的啪啪作响。
“只是你要是付不了这钱,我难保干出什么有伤大雅的事”
郑绥之所以敢为难陆锦纹无非是知道,陆小魔王天不怕地不怕,却偏偏怕他父皇。
陆锦纹在市井一向混吃混喝惯了,也是燕京众所周知的事情,大家都卖他三分面子,也不必因这无关要紧的事向皇帝参折子。
可郑绥是将军府独女,她若真是跟她爹嘴边吹吹风,以郑大将军一贯宠女儿的性子,定一纸奏折将陆锦纹这些年大恶不犯,小恶不断的行迹讲个明明白白。
陆锦纹干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稍显无奈的叹了口气。
“可我手头没有现钱,除非你让我走,我让管家回府去取”
去取?一出玉锦楼,以陆锦纹的身份,谁敢拿他怎么样,这钱更是到不了她手里。她是不介意真的采取一些武力措施,郑绥自然不怕,可她总要为自己的老父亲仕途考虑不是。
郑绥思绪一动,既然拿不到钱,眼下便有个更好地法子。
“既然这样,就不劳七皇子多跑一趟,我倒是有一个好法子能免去您的饭钱”郑绥眉梢跳了跳,继续道“听闻这燕京城里大大小小的酒楼饭馆都让您尝了个遍,连皇宫里的山珍海味都吃腻了瞧不上眼,倒不如说说玉锦楼与之比起来,差在哪些地方?”
郑绥装模作样的拱拱手,眼神里还是一片狡黠。
“好吧”
这次轮到郑绥吃惊了她没想到无赖惯了的陆锦纹会答应的这么干脆。
陆锦纹吊儿郎当的回答他“你得好好拿纸记着。”
他既然敢这么干脆的应下,自是有自己的一套法子。
调戏女人这种事,燕京大大小小的纨绔子弟,陆锦纹敢称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不过”陆锦纹不怀好意的环顾周围的几个人“这种商业机密,我只同你一人说”
郑绥也不恼,接过小厮递上的纸和笔,一抬手招呼两边人下去,不由分说的拽着椅子上的陆锦纹进了厢房。
砰的一声闷响,厢房的门被大力合上。
止步于门口的侍女们脸色担忧的摇了摇头,作威作福到她家主子身上,通常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陆锦纹嘴角扯了扯,他堂堂八尺男人,就算不会武功,被这个看着还比自己年长几岁,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女人单手拽着动弹不得也着实丢脸。
这个女人,着实暴力!
郑绥挖了挖耳朵,顺手把陆锦纹丟到床上,朝人撇嘴。
“现在说吧”
现在轮到陆锦纹愣在原地,他本以为郑绥作为一个未出阁的女人,提到两人单独谈话多少会推脱害羞的。
“咳咳,那本王就先从这酒楼里的姑娘说起。”
“你看看,男人分为好多种,有的呢,喜欢胸大屁股翘的,有的呢,偏偏就喜欢清汤寡水的,所以你这楼里侍奉的姑娘,自然也该分好多种”
陆锦纹不怀好意的调侃两声。
“比如我看你这身段就很和我心意,不如跟了我,正好我府中缺第十一房侍妾,你要是把我服侍好了说不定还能”
话未说完,陆锦纹顿时感到腰间一松,他的衣带轻飘飘的被郑绥玩味的解下握在手中。
陆小魔王连忙用手将松散的裤子提起,一句“让你做王妃”的话止在发紧的喉咙,怎么也说不出了。
“提议很好,继续”
郑绥在纸上洋洋洒洒的画了几笔,声音里却没有一丝怒意。
她知道像陆锦纹这种没见过什么大场面的温室花朵,平日里使用的惯用招数,无非是故意说些令人面红耳赤的话,然后看对方三分恼意和七分羞涩,这样才是顺了他的意。
而且,自认为见多识广的郑绥,什么没见过?
她扮男装调戏姑娘时,为讨美人欢心,这样的话更是拈口即来仿佛家常。
她摇摇头,暗自对陆锦纹评价一番。
幼稚!
面对挫折毫不气馁的陆锦纹又试图几次挑逗郑绥。
很好,很好。
几轮下来,郑绥依旧面不红心不跳,轻松接下陆锦纹的几番轻佻。
只是相应的,陆锦纹每变本加厉一次,身上的衣物就少一件,郑绥的手上就又多了一件,最后也只剩下单薄的亵衣亵裤。
接下来的两个时辰,没有丝毫战斗能力的混迹风月场的陆小魔王在郑大魔王的威逼利诱、武力胁迫之下,只能被逼迫着讲出了玉锦楼出现的问题,结束之时,郑绥一个本子记得满满当当,墨水足足换了七次。
“多谢多谢”
郑绥大咧咧的将本子塞进衣袖,嘴角几乎咧到了天上。
正欲推门而出,又想到了什么后退几步,把慌忙穿衣服的陆锦纹随手提溜起来,也不顾对方难看的脸色,笑嘻嘻的出了门。
郑绥摸了摸下巴,顺道在陆锦纹耳边轻飘飘的道了一句。
“陆小王爷,以后常来”
某人的脸色由红变紫,由紫变青,最后越来越黑……
事后,郑绥果然按照陆锦纹的建议将玉锦楼全部整改。
当然,郑绥虽然是没什么钱的,但是她爹有钱,非常有钱。
当郑绥把真金白银一箱箱抬出库时,她看着攒了半辈子家业老泪纵横的郑大将军,只笑眯眯的留下一句。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仅仅一年,玉锦楼的生意如日中天,大有成为燕京娱乐业龙头企业之势,何况还有陆锦纹这样一块活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