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摘下面巾,露出一张稚气未脱的脸,笑嘻嘻的看着南宫辰:“没错,就是我!”
看着那张日思夜盼的脸,南宫辰瞬间黑脸,却没有说话。
没注意到南宫辰的异样,江凡自顾自的打量着屋子:“啧啧,我在山里寻你多日,你却躲在这里享清福,真没天理。”
闻言,南宫辰额头青筋直冒,暗暗咬牙:“我在这里享清福?”
“不是吗?难道说这里有美娇娘?”江凡眼底满是诧异:“没想到我们一向吃斋念佛的三皇子也看破红尘了!”
江凡喋喋不休的说着,没注意到某人越来越黑的脸:“我现在真好奇,到底是哪家的小娘子,能够让三皇子看上眼?”
“想知道?”南宫辰阴森一笑,心中怒意丛生。
江凡点点头,正要再次询问,脸色忽然被赏了一个拳头。
嘭!
“啊唔……”
尖叫声刚刚响起就被按了回去。
江凡的唇被南宫辰随手拿了个东西堵住,拎着他的衣领来到院外。
手脚并用,耳边满是手打在身上的闷响。
被打的江凡欲哭无泪,他不过是想看看美人,至于这么打他吗?!
重点是连叫都不行……呜呜呜……欺负人……
打到南宫辰筋疲力竭时,南宫辰才放了江凡。
这个臭小子,早就说见到他要打一顿,果然,打完心里舒服多了。
江凡拿下嘴里的东西,看清是什么东西时,差点没昏过去,竟然是穿过的臭袜子!
“南宫辰,你这样对我,信不信我和你绝交?”江凡气恼地将袜子扔给南宫辰。
借着月光看清物件,南宫辰眼底滑过一抹尴尬,他就是随手拿了个东西,也没有细看……
不过想起他这几日的事情,心里对江凡的歉意瞬间消失。
“你跟我说这里有诸多猎物,结果我险些死在熊掌下。”南宫辰冷冷地看着江凡:“你说几日便来,我等你多日却不见你的影子,给你送信却被南宫海的人截杀,你说你该不该打?”
闻言,江凡顿时闭嘴,低着头不敢说话。
若是南宫辰真的出事,那他何止是挨打可以解决?
“你、你这不是没事嘛,干嘛打这么狠……”江凡伸手揉了揉脸颊,不用看都知道肯定青紫了!
没有事?南宫辰瞬间黑脸,又想打人了怎么办?
伸手掀起衣袖,将手臂的伤口递了过去,至于胸口的,南宫辰只是示意了一遍,没有敞开衣襟。
他还没有给男人看胸口的兴趣。
江凡顿时脸色惨白,单膝跪在南宫辰面前:“臣下过失,三皇子请责罚。”
虽然他们二人从小一同长大,情同手足,但是君臣有别,他时刻记着君臣的身份,这次惹下这样的罪过,自是要领罚。
“罚倒不必,你起来吧。”虽然恼了江凡,但是南宫辰并无责罚的意思。
江凡抱拳行礼,起身时已经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子:“那我们现在就回京城吧。”
“且慢。”南宫辰下意识阻止,说完自己都愣了片刻。
他心中竟然不想离开?
看到江凡疑惑的表情,南宫辰掩唇清咳两声,掩饰尴尬。
“我们现在不回去收拾南宫海,什么时候回去啊?”刚刚南宫辰不是说,南宫海派人来了吗?
南宫辰薄唇微抿:“我的佩剑和钱袋都掉落在山里,你找到我们就回去。”
闻言,江凡转头看了眼高耸的山峰:“不是吧?这么大的山,你要我去哪里找啊?”
“那你的事情,如果找不到,我是不会回去的。”南宫辰淡淡的扫了眼江凡:“而且你给我亲自去找。”
这话直接戳穿江凡要找人去的心思。
江凡暗暗磨牙:“为什么一定要我亲自去?而且这些东西找不到就不要找了嘛!”
“佩剑是父皇赏赐的,钱袋是我母妃绣的。”南宫辰言简意赅的解释了原因:“至于为什么要你亲自去,因为这一切都是你害得!”
此话一出,江凡顿时蔫了:“别激动,我去,我去还不行嘛!”
江凡憋屈的想哭,他找谁惹谁了啊?
见状,南宫辰不禁有些忍俊不禁,却还是板着脸朝山里扬了扬下巴:“事不宜迟,你现在就去吧。”
去就去!
江凡撇了撇嘴,转身朝着山林间飞了出去。
看着江凡离去的背影,南宫辰唇角微勾,转身回到房间内,很快便睡着了。
次日,叶然早早便醒了过来。
确定药膏没有问题,便给南宫辰换了药,涂了药膏。
重新绑好布条,叶然满意地点点头:“可以了,大概这瓶药膏用光,就可以恢复了。”
“多谢。”南宫辰穿好衣服,朝叶然点点头。
叶然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叶然的背影,南宫辰伸手摸了摸胸口。
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叶然指尖的温度……
起身来到院中,发现叶然正在准备包袱,看样子是要去镇里。
想要跟着去,但是叶然似乎没有发现他,自顾自处理着手里的东西。
简单吃过早饭,南宫辰在叶然身边不停地走着,不过叶然还是没有理会。
叶然刚刚坐上驴车,抬眸便见到南宫辰站在院子里:“你怎么不上来啊?难道你不想跟着我去镇里?”
早上他晃来晃去的,难道不是要去镇里?
闻言,南宫辰眼底迅速滑过一抹满意,缓步上了车。
看着南宫辰傲娇的模样,叶然唇角微微抽搐,别过脸不予理会。
半个时辰后,两人到达店铺,发现绣莲阁门前停着一辆马车。
叶然疑惑地走上前,只见一名青衣少年正在和刘囡子说着什么,心下一喜,忽略了南宫辰。
“左少白!”
顺着声音回过头,左少白看到叶然时,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红晕:“叶然。”
“你这次来的好晚,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叶然挥手示意刘囡子去忙其他的,转身跟着左少白看布料。
左少白眼底满是尴尬:“我前些日子去了外省,结果遇到大雨拦路,所以耽搁了行程,真是对不住。”
“这点小事道什么歉?”叶然满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这些日子县里的布庄给我拿了些货,勉强也过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