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叶然对她竟然这样好,挺身而出挡在她面前,却为她自己惹了大麻烦。
“怎么了?”叶然疑惑的看向刘囡子,当看到她微红的眼眸,秀眉紧皱:“你哭什么?吓到了?”
不会是刚刚县令公子把她吓坏了吧?
刘囡子却忽然上前抱住叶然,激动地模样令叶然满头雾水:“你做什么啊?”
“谢谢你,都是为了我,你才会和县令公子结了仇。”刘囡子紧紧地抱住叶然,心中满是对叶然的感激,却又担心叶然被人找麻烦。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叶然无奈地摇了摇头:“你是绣莲坊的人,也是我唯一的朋友,我怎么可能不帮你?”
“叶然,我上辈子积了多大的恩德,今世才会遇到你。”刘囡子眼泪抑制不住的滑落。
见状,叶然连忙拿出绣帕递给刘囡子:“别哭,这才多大的事情?你如果连这点事都经不起,以后我怎么把铺子交给你?”
“铺子交给我?”刘囡子惊愕的瞪大了眼,久久不能回神。
“是啊,我早晚会到县城去,这家铺子,我打算留给你。”等到南宫辰养伤结束,她就腰把家里的房子卖掉,不过就算躲到镇上,她还是会担心叶家人找来。
这县令公子一闹,她恐怕镇上,县城都去不得了,或许应该直奔京城……
“然,你没看玩笑吧……”擦去眼角的泪痕,刘囡子,许久回不过神来。
“当然没有,不过,这县令公子,肯定会再来找麻烦。”虽然她不怕,可是她也不能任由他胡闹,害的他们关了铺子就麻烦了……
“那怎么办啊?”她刚才也觉得叶然冲动了,早知道,就不应该打他……
“放心吧,我自有办法。”虽然是县令的儿子,不过县令夫人,她都能搞定,一个儿子她怕什么?
嘴角冷笑,叶然根本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周围的人却已经担忧的不得了,好多热心的客人买了东西都帮着出了法子……
转眼,夕阳西下,叶然关上铺子,便坐着驴车回家了。
回到家的时候,夏玉莲已经准备好了晚餐,南宫辰也好了许多,能帮忙端饭端菜了。
三人坐下,南宫辰忍不住对叶然道:“你的朋友,何时来镇上?”
叶然知道他是着急信笺,故作淡然的道:“定的日子的明天,不过路上如果有事耽搁,也可能是后天……或许,大后天?”
看着叶然猫不准的样子,南宫辰脸色越发阴沉:“你在耍我吗?”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她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呵呵,这你都看出来了?”叶然欣然一笑,一点都不怕他。
“你!”南宫辰郁闷的看着她,没想到她这么可恶……
枉他之前还想着对她负责来着……
此时夏玉莲净手回来,南宫辰不再多说,郁闷的吃饭。
饭后,南宫辰在堂屋的板床上下榻,夏玉莲和叶然则坐在主榻上缝刺绣。
“然啊,明日学堂就要上课了,你带好束脩费,去找韩夫子。。”
“明日?!”叶然诧异地看着夏玉莲,险些扎了手。
夏玉莲以为叶然是开心,点头微笑:“对啊,上次便和你说半月开学,可不就是明日。”
殊不知,叶然顿觉太阳穴涨痛,她都忘了这件事了。
一旦上了学堂,就要三百文的束脩费,她现在会的恐怕比韩夫子教的都要多,干嘛要花钱。
“知道了,娘。”嘴上应着,叶然颇为无奈。
看来明日便要去和迂腐的韩夫子说不上学的事情了,想想便觉得好有压力啊。
昱日一早,叶然因为要去学堂,夏玉莲便没让她去铺子。
她老老实实的在家,看着李三庄种地,确定三七的种子已经洒下,就等着开花了。
天边日落西斜,看了下时辰,学堂要散了了,才回屋交代了一声南宫辰。
“你在家等我,我去找韩夫子说点事。”反正以后每日夏玉莲都要去铺子,她就算没去学堂,她也不知道。
靠在窗边的南宫辰注意到叶然郁闷的表情,仿佛抓到了她的弱点,挑眉道:“你不喜欢上学堂?”
“你怎么看出我不想上学堂的?”叶然疑惑的看向南宫辰。
南宫辰剑眉微挑,眼底滑过一抹玩味:“你的反应就已说明一切。”
昨晚就看出她一脸的不情愿,南宫辰自然已经猜到了几分。
既然被看出来,那也没什么值得隐瞒的,叶然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没错,我就是不喜欢去学堂,浪费银子。”
不仅浪费银子,而且韩夫子非常唠叨,有点小事就能念一天,第二次再犯就会告诉她娘,前世没少因为他告状而被娘数落,这辈子算是不能被他欺负了。
“你很聪明,应该好好上学堂,或许会有出息。”多少女儿家都不能去念书,怎么感觉叶然面对夫子,却像是如临大敌?
叶然听罢不禁撇了撇嘴:“你若是想去的话,我把机会让给你!我就算了,他教的那点东西,我早就会了。”
“咳咳……你还真是够自大的。”南宫辰被怼的清咳两声,没想到她如此得意忘形。
“不和你说了,我走了。”叶然郁闷转身,一想到韩夫子,就头疼。
看着叶然离去的背影,南宫辰眸底闪过一丝兴趣,他倒是想要看看,她到底怎么拒绝夫子。
反正伤好了很多,他也闲来无事,便决定跟上去看看。
叶然匆匆赶去,在快下课的时辰赶到了学堂。
“怎地来的这样晚?”韩夫子看到叶然才来,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课都上完了,叶然才来,真是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叶然这回却没有被他难住,而是微施一礼:“夫子,我有事想要和您说。”
“何事?”韩夫子疑惑的看了眼叶然,对其他人道:“你们再温习片刻。”
话落,便随着叶然走出了堂屋。
深吸一口气,叶然说出来意:“夫子,我日后怕是不能来上课了。”
闻言,韩夫子眼底滑过一抹诧异:“不能上课?可你母亲之前还拜托我,务必教导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