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温馨的一幕,江凡眼底隐隐闪过一抹失落,从此以后,他与叶然,再无可能!
认了义父,两人便商议要举办一次宴席,也可以昭告京城的人,他们两人以后是父女。
“这些事情交给我就好,丫头你就回去歇着就可以。”江云城一拍胸部,将所有事情都包揽了下来。
叶然不禁失笑:“那我就回去等消息,您有事随时找我。”
“放心。”江云城拍了拍叶然的肩膀,眼底闪过一抹欣慰。
稍坐片刻,叶然便跟着南宫辰离开了将军府。
江凡出去相送,一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走出大门后,江凡伸手拦住叶然的去路,抬眸看向南宫辰:“南宫,我能跟她说两句话吗?”
南宫辰看了眼叶然,默然回到马车上,等待着叶然。
江凡神色复杂的看着叶然:“真没想到,你居然会成为我的义妹。”
“看兄长的样子,似乎很不高兴?”叶然故作疑惑的看着江凡,他们之间注定不可能,她也不会给他希望。
“哪里?我只是有些难以接受而已。”江凡幽幽的叹了口气。
其实以兄长的身份,守护叶然,也不错……
“江凡,有些事情……我只能跟你说抱歉。”叶然抬眸看向江凡,眼底闪过一抹歉意。
江凡自嘲一笑,阻止了叶然的话:“别说了,我知道,只是可能有些接受不了而已。”
他们不可能,从南宫辰喜欢叶然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
看着江凡的模样,叶然心中有些难受,她不想伤害江凡的。
沉默半晌,叶然再次开口道:“对了,我有件事想要你帮忙。”
“什么事?”江凡毫不犹豫的开口询问道。
只要是叶然的事情,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我要你明日在朝堂上……”叶然在江凡耳边,轻声说着需要他做的事情。
江凡越来越震惊,不敢置信的看着叶然:“你怎么会知道这种事?”
这种事情,通常不会被人知道才对吧?
“这个你就别管了,反正我不会害你就是了。”叶然伸手拍了拍江凡的肩膀:“靠你了。”
望着叶然笃定的眸,江凡微微颔首:“好,我知道了。”
虽然不知道叶然是怎么知道的,但是她敢说出来,就说明有信心。
叶然再次看了眼江凡,终是什么也没说,默默地转身上了马车。
回去的路上,南宫辰看出叶然心情不好,伸手握住她的手,默默地给予安慰。
“我不想伤害他的。”她没想到江凡会喜欢她……
“我知道。”南宫辰将叶然紧紧地搂在怀里,轻声安抚着。
叶然自嘲一笑,没再说什么。
真的没想到,有天她也有伤害人的能力。
被南宫辰送回叶府后,叶然换上夜行衣,悄然飞向皇宫。
御书房内没有人,叶然站在房顶上,眼底闪过一抹疑惑。
环顾四周的景色,叶然眸光落在忘忧宫处。
略微思索,叶然朝着忘忧宫飞身而去。
忘忧宫内,景色依旧,叶然赫然看到坐在院中独酌的南宫鸣。
坐在梅花树上,叶然秀眉微皱,这个时候下去似乎不太好……
半晌,南宫鸣放下酒杯,望着叶然的方向开口道:“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里。”
叶然心中微惊,虽然她没有刻意掩藏气息,但是这样能够被发现,足矣说明南宫鸣的能力不低。
默默地走了出去,叶然也不客气,径直坐在南宫鸣的面前。
“你倒是大胆。”南宫鸣忍不住失笑,没有生气的痕迹。
叶然给自己倒了杯酒,淡然一笑:“我不是大胆,而是知道皇上此时不会生气。”
“哦?”南宫鸣好奇的看着叶然:“你怎么觉得我不会生气?”
“这里是忘忧宫,皇上不会在这里生气的。”叶然笃定的看着南宫鸣,能够将宫殿的名字改成这样,就说明南宫鸣在这里从未生气过。
看着叶然笃定的脸颊,南宫鸣一时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擅自揣摩圣意,你倒是胆子大。”南宫鸣轻哼一声,再次倒了杯酒。
叶然耸了耸肩,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皇上,臣女不仅胆子大,还能揣摩的足够准确。”
“什么意思?”南宫鸣狐疑的看着叶然。
“您这个时候给恒亲王指婚,不过是想要我去对付冷家而已。”最后谁是赢家,谁就能够嫁给南宫辰。
南宫鸣愣了下,诧异的看着叶然:“你……”
“我怎么知道是吗?”叶然神秘一笑:“我不仅知道,还能够明天就把您期望的事情办好。”
“而且我现在是将军的义女,对王爷收服兵权也有好处,皇上还觉得我不配吗?”叶然亲手给南宫鸣倒了杯酒,笑容信心十足。
南宫鸣看着叶然的眼神中带着不敢置信,半晌,终是笑着摇了摇头:“没想到朕活了大半辈子,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看透了,难怪太后都帮你说话。”
“太后喜欢臣女,这是臣女的荣幸。”叶然低下头,丝毫没有荣幸之感。
不过南宫鸣也没有计较这些,笑着摇了摇头:“你果然是个与众不同的丫头,朕喜欢!”
“但是你要嫁给辰儿,光有身份还不够,我要你去军队里,两个月内,只要军队里的人都听你指挥,我就同意你们的婚事。”南宫鸣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军队?叶然秀眉微挑,欣然同意:“没问题。”
“那朕就等着你凯旋归来的好消息了。”南宫鸣哈哈大笑,心情骤然变的很好。
看样子,军队里的人应该是极难驯服的。
不过……只要能和南宫辰在一起,别说是驯服军队,就算是驯服野兽都没问题!
与南宫鸣谈好以后,叶然便离开了皇宫。
昱日,早朝时。
江凡直接站出来,直指冷家与草原可汗通信。
皇帝勃然大怒,下令搜查,果然找到了书信,以通敌之罪处置了冷礼枭,择日问斩。
并且取消了南宫辰与冷家的指婚,愤怒离去。
朝堂之上,众人皆有种不敢置信的感觉,昨日冷家还高高兴兴的准备婚礼,今日就已经沦为阶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