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南宫鸣的背影,叶然秀眉微挑,皇上这怕是来者不善吧?
叶然轻嗤一声,跟着走出了乾清宫。
她倒是想看看,南宫鸣要玩什么把戏。
宸佑宫内,贤妃正在与一名女子闲话家常。
不过唇角僵硬的弧度,证明了她并不想多说,只是不得不说。
“皇上驾到!三皇子到!”
太监的传唤声传来,贤妃唇角的笑容微僵,随即起身相迎。
“臣妾见过陛下。”
“臣女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咦?叶然秀眉微挑,这声音貌似很熟悉……
女子抬眸的瞬间,叶然眼底闪过一抹了然,原来是冷秋容。
她此刻若是再猜不到南宫鸣的意思,那她也太过蠢笨了!
伸手轻触身侧的南宫辰,叶然压低嗓音说道:“你的桃花劫来了。”
“你吃醋了?”南宫辰玩味的看着叶然。
“我?怎么可能!”叶然冷哼一声,区区一个冷秋容,也配让她生气?
南宫辰剑眉微蹙,不满地看着叶然:“你必须吃醋。”
其他女子接近他,叶然居然都不吃醋?
叶然愣了下,随即怒瞪着南宫辰:“怎么?你还敢跟她说话,亲亲我我不成?”
“当然不会!”南宫辰想都没想便否决了。
他看到冷秋容就烦,怎么可能会跟她亲亲我我?
叶然默默地翻了个白眼:“那我吃什么醋?”
不过是皇帝的一厢情愿,值得她大费周章的吃醋?
南宫辰当即愣住,叶然的话貌似没错,不过……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对?
整理好思绪,南宫辰跟着南宫鸣走进了宸佑宫。
看着南宫辰的背影,叶然淡然一笑,谁都不能把他抢走,所以她何必吃醋?
步入宸佑宫,南宫鸣扶起贤妃:“爱妃不必多礼。”
眸光扫了眼一侧的冷秋容,南宫鸣下意识扫了眼南宫辰,后者却看都没看冷秋容。
“平身。”南宫鸣淡淡的应了声,率先坐在罗汉床上。
贤妃坐在一侧,温婉大方。
“都坐下吧。”南宫鸣扫了眼屋内的几人,轻声开口道。
南宫辰微微颔首,随意坐在一侧的椅子上。
见状,冷秋容脸颊微红,坐在了南宫辰左侧的位置,虽然隔着一个桌子,但也令她脸颊绯红。
侍女给叶然拿来一张椅子,叶然淡然一笑,表示感谢。
屋内寂静无声,谁都没有率先说话。
略微思索,南宫鸣缓缓开口道:“冷小姐,今年芳龄几何?”
被点到名字的冷秋容连忙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皇上的话,臣女今年正值碧玉年华。”
“碧玉年华……该嫁人了,许人家了吗?”南宫鸣再次询问道。
叶然只觉得有些可笑,南宫鸣怎么可能不知道冷秋容许没许人家?这样询问,不过是为了让南宫辰多了解一些而已。
“并未许配人家。”冷秋容脸颊涨红,羞涩地看了眼南宫辰。
看来冷秋容还真的对南宫辰有意……
叶然秀眉微蹙,前世冷秋容不是喜欢南宫海的吗?
抬眸看向冷秋容,叶然很快便明白了其中的蹊跷。
这冷秋容还真是聪明,谁是未来的皇帝,就对谁暗送秋波。
“也该许配人家了,冷姑娘可有看上的人?”南宫鸣暗示性的询问道。
冷秋容脸颊更红,害羞地低着头:“婚姻大事,全凭爹娘做主。”
的确是个懂事的,南宫鸣满意地点点头,抬眸看向叶然:“叶姑娘觉得,冷姑娘该配给哪家呢?”
“回皇上,民女也不知。”叶然俯身行礼,并不打算给予回应。
这种事情,她说什么都是错的。
“怎么可能不知?朕恕你无罪,说。”南宫鸣剑眉微皱,冷声开口道。
这就是非逼着她说咯?
叶然秀眉微挑,眼底闪过一抹玩味:“那民女便斗胆了,民女觉得右丞威高权重,他的千金,自然要配其身家才可以。”
“咳咳……”南宫辰一口茶水险些被呛到。
不得不说,叶然这反击真是太毒了。
也不明着说该配谁,只说右丞家有权有势,暗示皇上如果找了个门当户对的,必定会提升右丞的地位。
贤妃唇角也有些抽搐,她还为叶然担忧,现在看来,倒是多余了。
南宫鸣暗暗磨牙,还真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叶姑娘真知灼见,说得好。”南宫鸣牵强地扯了扯唇角,随手端起茶杯抿了口。
叶然俯身行礼:“谢陛下夸赞,不过民女只是实事求是而已。”
“噗……”
南宫鸣刚刚喝下的一口茶直接喷了出来,什么叫做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就是!
压下心中翻涌的怒意,南宫鸣别过脸,继续询问冷秋容:“冷姑娘,你对朕的几位皇子感觉怎么样?”
暗示的意味更加明显,冷秋容将头埋得更低:“几位皇子各个人中龙凤,臣女怕是高攀不起。”
“冷姑娘果然是有自知之明。”
一道声音冷冷的传了过来,冷秋容的脸色瞬间憋得青紫。
她不过是客气了几句,什么叫做有自知之明?
南宫鸣一时也有些哭笑不得,转头看向叶然:“叶然,你此话何意?”
叶然愣了下,故作无辜地说道:“是冷姑娘自己说的,民女只是附和一下而已,毕竟冷姑娘日后可能是皇子妃,民女也想巴结一下……”
将自己说的这样市侩,倒令南宫鸣不知该说什么。
冷秋容狠狠地瞪了眼叶然,故作大度地笑了笑:“叶妹妹年幼不懂事,说错话也无碍。”
“我?”叶然诧异的看向冷秋容:“我哪里说错话了?”
“你刚刚说冷姑娘有自知之明,难道你不觉得错?”南宫鸣适时开口替冷秋容说话。
叶然无辜地看着南宫鸣:“自知之明通常都是褒义,怎么到了冷姐姐哪里,就变成了贬义?”
这句话自己说是褒义,他人说就是贬义,这个道理,他不信叶然不懂!
可是叶然委屈的样子倒像是真的不清楚。
不知者无罪,南宫鸣也不好责备,只得轻咳一声:“罢了,这次便不与你计较。”
“谢皇上。”叶然坐在椅子上,愤愤不平地嘀咕着:“我说的分明是真话,哪里有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