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需要费些力气,谁知叶然很配合地将手递了过来,衙役不禁有些诧异。
将刑具套在叶然手指上,衙役转头看向叶婉柔,等待着命令。
“叶然,你画不画押?”叶婉柔把玩着指甲,淡笑着看向叶然。
叶然嘲讽的看着叶婉柔:“别白费力气了,我是不会画押的!”
画押也是被受罚,不画押也是受罚,但是两者的区别是,画押是名正言顺的,不画押的话,她平反之时,就是叶婉柔受罚之日!
“有骨气,给我行刑!”叶婉柔暗暗磨牙,她最不想看的就是叶然傲慢的模样。
衙役奉命开始动手,双手拉扯着刑具。
木棍开始收紧,钻心的疼瞬间传遍全身,叶然咬紧银牙,却连眉头都没皱。
“没吃饭吗?给我用力!”她要看得是叶然求饶的模样,才不是她这样的隐忍!
衙役只得加大力气,叶然秀眉微蹙,痛!但是比起前世的刑罚,这些算什么?
前世她都没有服输过,这点痛算的了什么?
“我说要你用力啊!”看着叶然抿紧唇瓣的模样,叶婉柔气恼地摔了杯子,她要叶然求饶痛哭!
衙役再次使力,叶然已经能够听到自己指骨传来的声响,脆弱的手指快要受不住了!
但叶然眼底依旧是嘲讽:“叶婉柔,你省省吧,我怎么可能让你看到你想看的?”
明知道叶婉柔想看的是什么,可她偏偏不会痛哭流涕!
“叶然,很有骨气是吗?好,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叶婉柔挥了挥手,立刻有人摆上木椅。
叶然被人压在椅子上,两名衙役拿着板子,等待着叶婉柔的命令。
“我倒要看看,同时承受两种刑罚的你,会不会还是这样淡然!”叶婉柔阴狠的看着叶然:“给我打!”
一声令下,衙役挥起板子狠狠地打在叶然臀部。
拿着拶刑刑具的衙役也在同时用力,双向痛楚,叶然骤然脸色惨白。
额头上瞬间布满细汗,叶然却依旧不肯呼痛。
数十板子下去后,就连衙役都开始佩服叶然了。
以往那些硬汉受刑都会忍不住痛呼,可是叶然明明已经痛得浑身轻颤,却依旧不肯痛呼!
一直也没有求饶声,叶婉柔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来到叶然面前:“叶然,你骨头很硬啊,你还是确定不画押?”
看着叶婉柔的眸,叶然忽然轻笑一声:“叶婉柔,别白费心思了,我是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
“好,好得很!”叶婉柔连连点头,随手拿起一旁的鞭子,狠狠地抽着叶然背部。
叶婉柔用尽全身力气,每鞭子都抽的叶然皮开肉绽。
叶然死死地咬着下唇,口中已经传来阵阵血腥味,却被叶然再次咽了回去。
“到底画不画押?”叶婉柔边打边问着,表情无比狰狞。
叶然已经无力回答,默默地承受着身上的痛楚。
直到叶婉柔筋疲力竭时,叶然依旧没有说出服软的话。
“小姐,我看她的嘴硬得很,不若我们给她来点印记如何?”丫鬟上前扶住叶婉柔,轻声提醒着。
顺着目光看过去,叶婉柔看着炉具里的烙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不错,若是在她脸上印一下,我看她还能对谁施展狐媚术!”说着,叶婉柔踱步来到炉具前,拿起里面最大的烙铁,淡淡地扫了眼叶然。
见状,叶然眼底终于闪过一抹异样,如果真的毁了脸,她哪里还能够站在南宫辰身边?
皇室也不会要一个毁容的皇子妃!
“哎呦,叶然你也有怕的时候啊!”叶婉柔注意到叶然神色的变化,得意的扬起唇角。
叶然怒视着叶婉柔:“你敢这样做,不怕三堂会审的时候,你也会受到惩罚吗?”
“那又如何?做都做了,谁还会因为你一个平民来惩罚我?”叶婉柔拿着通红的烙铁,狰狞一笑,朝着叶然缓缓走了过来。
叶然下意识后退着,她不能被毁容,绝对不可以!
烙铁距离她越来越近,叶然眼底划过一道冷芒,顾不得其他,抬手推开叶婉柔。
“住手!”
砰!
耳边忽然传来一道怒吼,随即就看到叶婉柔的身子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最后狠狠地撞在墙上。
叶婉柔手里的烙铁也跟着她飞了一圈,最后缓缓落在她的胸前。
滋滋滋……
“啊!”
阵阵烤肉的气味扑鼻而来,叶婉柔的痛呼声震耳欲聋,响彻在整个牢房内。
一道烙印出现在叶婉柔的胸口,叶婉柔也彻底昏死过去。
叶然的手僵在半空,久久没有回过神。
身侧忽然伸出一只手,霸道地将她搂进怀里,叶然顺势抬眸,赫然看到南宫辰阴沉的脸颊。
“别怕,我来救你了。”南宫辰语气轻柔的开口道。
看着南宫辰坚毅的眸,叶然骤然湿了眼眶,前世他就是不顾一切冲进牢里救了她。
一模一样的话语,同样温柔而坚定的眸,叶然眼中再次浮现出那抹浴血冲来的身影。
紧紧地抱住南宫辰,叶然身子轻颤:“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温香软玉抱满怀,南宫辰却没有其他杂念,脱下外袍披在叶然身上,横抱起叶然朝外走去。
谁知在门口正巧撞上匆匆赶来的南宫海。
他在宫里知道了事情经过,便匆匆赶过来救人,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注意到墙角昏厥过去的叶婉柔,南宫海顿时黑了脸,虽然他也不喜欢叶婉柔嚣张跋扈,但总归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南宫辰这样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你为何要打人?”南宫海怒视着南宫辰。
南宫辰眸光微暗:“你还是问问你的好妻子,她都做了什么吧!”
“无论她做了什么,她都是你的弟媳!”看到叶然一身的伤就知道那个贱人做了什么,但是皇子的尊严岂容别人践踏?
“不管他是谁。如果她再敢伤到叶然,休怪我翻脸无情!”南宫辰眼底满是怒意,抱着叶然,越过南宫海快步离去。
南宫海当即愣住,南宫辰可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今日这是真的怒了!
难道南宫辰真的爱上了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