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左丞府,叶然转头看向元掌柜:“带着你的儿子,赶紧走吧,离开京城。”
“多谢叶姑娘,您的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元掌柜不停地给叶然磕头,随即抱着孩子转身离开。
直到元掌柜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叶然才带着紫鸢往回走。
“小姐,这元掌柜虽然有苦衷,但是也害过你,您真的就这么放过他了?”紫鸢轻声询问着。
叶然轻笑着摇了摇头:“我放过他,是因为他没有害到我,至于他能不能活下去,那就是他的命了。”
“什么意思?”紫鸢不禁有些疑惑。
叶然但笑不语,他害了张妈妈的命,秦氏不敢动她,不代表会放过元掌柜!
至于最后能不能活,就看元掌柜自己了。
回到府里,叶然感觉周身疲累,躺在床上,不消片刻便睡着了。
两日后,叶婉柔要的香囊已经准备好了。
叶然带着香囊,来到五皇子府门前。
护卫通报了一声,带着叶然走进中堂。
此时,叶婉柔正仪态优雅地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水。
“这是你要的货。”叶然将包袱放在椅子上,转身准备离去。
“慢着!”
叶婉柔不疾不徐地开口,唤住了叶然的脚步。
“还有事?”叶然转头看向叶婉柔。
“当然有事。”叶婉柔放下茶杯,移步来到叶然身前:“听说你前几日打伤了我的婢女?”
原来是秋后算账,叶然轻蔑一笑:“打了又如何?你的奴婢嘴里不干不净,既然你不会管教,自然要有人帮忙管教了!”
“呸!打狗还要看主人,你以为你是谁?”叶婉柔狠狠地淬了叶然一口。
叶然随手拉过叶婉柔的丫鬟,挡住了叶婉柔的唾沫,随即推开她:“我可不知道狗主人是谁,但是我知道有什么样的奴才,就有什么样的主子,一样没教养!”
“你!”叶婉柔气恼地挥起巴掌。
叶然却直接扣住她的手腕:“怎么?想要打我啊?连你爹都没这个本事,你以为你算什么?”
语毕,叶然狠狠地推开叶婉柔。
前世她遭遇到的事情,都是因为叶婉柔,今世既然她送上门了,那就别怪她了!
“啊!”叶婉柔跌坐在地上,痛呼一声。
随即不甘心地甩了丫鬟一巴掌:“你们都是傻子吗?给我上!”
丫鬟哆哆嗦嗦地点点头,五六个丫鬟直奔叶然冲了过来。
叶然不避不躲,径直站在原地。
见状,叶婉柔以为叶然吓傻了,得意地扬起唇角。
谁知紫鸢忽然出现,砰砰几声闷响,一掌一个直接将丫鬟拍翻在地。
叶婉柔唇角的笑容僵在脸上,显得异常滑稽。
“反了、你真是反了!”叶婉柔气的浑身颤抖,伸出手指着叶然,眼底满是怒意:“果然跟你那个贱娘一样,人家不要你们,还眼巴巴的等着!”
见叶婉柔这样说,叶然眸中泛着寒光,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动作利落地塞进叶婉柔口中。
挣脱开叶然的手,叶婉柔不停地干呕着,将纸包扒了出来,可是纸包里的粉末却入口即化。
“呕!”叶婉柔扣着嗓子,试图将药扣出来。
“别费力了,这药已经融入你的五脏六腑了,你吐不出来的。”叶然嫌弃地躲开,真是太脏了!
叶婉柔恶狠狠的瞪着叶然:“你给我吃了什么?”
“这是痒痒粉,等药效发作你便会觉得身上越来越痒,如同千万只蚂蚁爬过,记住千万不要挠哦,否则挠哪里,哪里就破便再也好不了了!”叶然可怜的神情看着叶婉柔。
叶婉柔震惊的看着叶然,不敢置信地摇着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药?你骗我!”
“那你就自己感觉一下,你身上是不是已经瘙痒难耐了?”叶然耸了耸肩,她可不骗人的!
闻言,叶婉柔觉得皮肤下开始有细微的瘙痒,的确是和叶然说的一样!
“你快点把解药给我,否则我就封了你的绣莲坊!”叶婉柔大声威胁着。
叶然淡然一笑:“那你就试试吧,这药只有我能解,你若是再敢说我娘,或者是对绣莲阁动手,那你就永远没有解药。”
“你会越来越痒,直到忍不住挠了一下后,你就会彻底控制不住。”说着,叶然故意用指甲划着木桌。
吱吱的声音折磨的叶婉柔更加觉得瘙痒难耐。
“你们还等什么?快点把我手绑上啊!”叶婉柔坚持不住了,只得大声唤着丫鬟。
丫鬟战战兢兢地绑住了叶婉柔的手。
叶然嘲讽的看着叶婉柔:“你给我记住,日后若是再让我知道,你说我娘一句坏话,我就会让你彻底毁容!”
语毕,叶然转身离去,中堂里留下叶婉柔痛苦难耐的表情。
叶婉柔瞪着叶然远去的背影,气愤的摩擦着牙齿。
“叶然,我不会放过你的!!”怒吼声顿时响彻五皇子府。
殊不知,叶然刚刚走出院子,就看到了站在门前的南宫海。
“哟,五皇子?这是准备帮夫人出头?”叶然嘲讽的看着南宫海。
前世她被欺负,南宫海也会出头,不是因为他喜欢,而是他的女人,无论喜不喜欢,别人都不能欺负!
“不是。”南宫海笑着摇了摇头。
叶然不禁有些诧异,今世的南宫海是转性了?!
“那你堵着我的路做什么?”无论南宫海怎么想的,她都没兴趣陪他瞎扯!
南宫海侧过身子:“只是想要和你走走,不知叶姑娘赏脸吗?”
看着南宫海不苟言笑的容颜,叶然骤然想起前世他是如何装作柔情来奉承她的!
叶然嘲讽一笑:“真稀罕,自己的夫人被害了,而你却要跟我这个害人的人走走,五皇子,说出去不怕被人笑话吗?”
闻言,南宫海面色一僵,狠狠的瞪了眼叶然。
随即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扶了扶扇子:“可是我听说,叶青当初是希望你来替嫁。”
“不错。”叶然很坦诚回答道,能够让叶青倒霉,一直是她的乐趣。
南宫海似乎有些诧异,却又觉得在情理之中:“那你为何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