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紫鸢上前给叶然找出衣服,吩咐秋月过来给叶然梳头。
透过铜镜,叶然忽然注意到紫鸢的头发:“你怎么不梳发髻?”
“属下经常出任务,哪里有时间打理头发啊?”紫鸢尴尬地别过脸。
身为女子却不会梳头,说出去都很丢人啊!
猜出紫鸢的想法,叶然忽然有些不自然,她也不会梳头啊……
“秋月,等下你再帮紫鸢梳个发髻,日后我们俩的头发都交给你了。”叶然伸手轻拍秋月的手。
秋月连连点头:“您放心吧,我定会帮紫鸢姐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叶然满意地笑了笑,忽然想起昨日的锦盒:“对了,紫鸢,等下你找人将这盒果茶给南宫辰送去。”
“您不留下喝吗?”紫鸢好奇的看着叶然。
昨日叶然泡了一些,味道真的很特别!
叶然猜出是紫鸢馋了:“你待会再去太平茶行买一些,银子偷偷塞进柜台就好。若是直接给银子的话,丁瑜怕是不会收的!
紫鸢眼前一亮:“好嘞!”
“噗,果然紫鸢姐姐最贪吃了。”秋月轻笑出声。
“哼!”紫鸢轻哼一声,转身走出了房间。
叶然但笑不语,把玩着手里的秀发。
半个时辰后,叶然吃过早饭,紫鸢也打扮好了。
站在马车前,赫然看到紫鸢的容貌,叶然吓了一跳:“紫鸢,你这是什么情况?”
原本白嫩细腻的脸蛋,被她涂成了红苹果!
紫鸢尴尬地低下头:“我就是想要涂个胭脂,没想到会这样……”
看着紫鸢的脸,叶然有些哭笑不得,拿出手帕帮紫鸢擦拭着脸颊。
很快,紫鸢的脸蛋就恢复了正常。
“这样看上去正常多了。”叶然终于松了口气,刚刚看着紫鸢就想笑,但是为了保护紫鸢的自尊,她只能忍着。
两人来到医馆,叶然骤然看到门前围了许多人,不禁有些诧异。
这样的骚动……心中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叶然穿过人群,就看到门前摆放的箱子,以及那个冬天还要拿扇子的二皇子。
为了符合风流倜傥的传言,二皇子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叶然,你来了?”南宫升语气异常温柔,令人头皮发麻。
叶然下意识说道:“二皇子,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我们的关系都这么熟了,你说我是什么风吹来的?”南宫升自以为帅气地甩了下脑袋。
见状,叶然眼底滑过一抹不耐:“二皇子,您到底有什么事就直说吧,还有,我们两个一点都不熟,请您不要随意说话好吗?”
“叶然,你怎么说这么见外的话?我可是应了你的要求,过来提亲的。”话落,一个媒婆直接冲了过来,见到叶然的时候,当即愣住。
叶然秀眉微挑,没想到还是老熟人:“这不是何媒婆吗?当初我的名声都靠你帮我宣传的,还没来得及道谢呢。”
“这、这都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姑娘记性真好……”何媒婆冷汗直冒,眼底满是恐惧。
如果她知道叶然有这么大的来头,打死她,她也不敢招惹叶然啊!
她好不容易有钱来了京城,如今只希望叶然不翻旧账,不会对她做什么。
“何媒婆别紧张,我现在还记得您当初说过,您保媒的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现在这话还有效吗?”叶然伸手轻拍何媒婆的肩膀。
何媒婆顿时瑟缩了下,双腿略微发软,但还是点了点头:“自然是算数。”
“那好,我再问你一遍,你确定要给我和二皇子保媒?”叶然淡然一笑。
叶然这一笑看在何媒婆的眼中,却像是恶魔般的笑容。
“我、我得罪不起皇子啊!”何媒婆轻声求饶。
见何媒婆是真的恐惧,叶然不屑地轻哼:“当初你不是很有骨气吗?怎么现在害怕了?”
“叶姑娘别生气,是我有眼不识金镶玉,求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把我当成屁放了吧。”何媒婆连连求饶。
叶然忽然抬眸看向南宫升:“二皇子,您带来的这位媒婆不行啊,我是洪水猛兽吗?见到我居然害怕成这样?”
“废物!”南宫升狠狠地踹了何媒婆一脚:“叶姑娘,何必跟这种人置气?我们还是来谈谈婚事吧。”
“二皇子,没有媒婆敢给我保媒,就说明我嫁不出去,若是您真的要娶我,那就请了陛下的圣旨吧。”说罢,叶然越过南宫升走进店内,不再理会。
看着叶然的背影,南宫升气的脸色发青!
请圣旨?皇上要是知道他想娶一个商女做侧妃,估计能被气昏过去!
“不过就是个小小的商人,也敢这样猖狂?”南宫升暗暗磨牙,叶然,你等着!
随即,南宫升带着手下气恼地甩袖离去。
紫鸢来至医馆内,见叶然正在给人看诊,笑嘻嘻地跑了过去:“小姐,人都走了。”
“嗯,去那边休息吧。”叶然应了一声,继续给面前的人把脉。
“大夫,我这咳疾已经很多年了,吃过许多药,也看过许多的大夫,可就是没用。”病人面上满是无奈,可见被病缠的已经没有精气神了。
叶然了然地点点头,收回手,执笔写下药方:“您这是多年的病根,要想根治也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我先给您开药调理一下,七日之后过来换药方。”
接过药方,病人疑惑的看着叶然:“大夫,这上面怎么都是补药啊?”
“您现在的身子虚,承受不住药物治疗,必须先补,一补二治三巩固,不出意外三个月的时间,您的病症即可痊愈。”叶然轻声解释着。
原来是这样,病人谢过叶然,拿着药方去抓药了。
“叶大夫,这咳疾为何要补身子?”林大夫凑到叶然身边,眼底满是疑惑。
叶然淡然一笑:“咳疾无需补身子,但是这男子身子太虚,若是直接吃治疗咳疾的药,身体承受不住,定然会加重病情。”
“怪不得区区一个咳疾,怎么会这么久都治不好。”林大夫茅塞顿开,朝着叶然连连点头。
随即,林大夫坐在椅子上,双手踌躇着在腿上乱拍,似乎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