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能够将王爷迷得神魂颠倒。
管家抱着画退了出去,独留南宫辰在书房里。
南宫辰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想起那日的场景,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他从出生起就没有人敢这样对他,更别说有人敢打他耳光。
他没有怪她,只是皇子的尊严,不容许他这样轻松的原谅她。
南宫辰心中不禁有些烦躁,这个女人就不会先过来服个软吗?
只要她肯道歉,他就会原谅她不是吗?
真是个倔性子,不过他这次偏偏和她比比谁更能坚持!
叶然回到卧室后,正巧遇到紫鸢在铺床,吓了一跳。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叶然随手倒了杯茶,疑惑的看着紫鸢。
紫鸢铺好被子,转头看向叶然:“属下刚刚通报了,不过您不在,我就先进来给您铺床了。”
“不过看您的打扮,似乎是夜探什么地方去了……”紫鸢暧昧地看着叶然。
叶然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别试探了,我的确是去了三皇子府,但是我没有见到南宫辰。”
“怎么可能?王爷晚上都会在书房啊。”紫鸢不禁有些诧异,若真的错过,怕是南宫辰会肠子都悔青吧?
看着紫鸢担忧的眸,叶然无奈的叹了口气:“其实是我没敢进去。”
“为什么?”紫鸢惊讶的看着叶然:“您也有不敢的时候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叶然狠狠地瞪了眼紫鸢,她看起来胆子很大吗?
紫鸢顿时缩了缩脖子,她还真没看出来,叶然会害怕什么东西。
“我翻到南宫辰书房的时候,他和婢女发脾气,所以我觉得他应该是余怒未消,我还是不要触霉头的好。”叶然言简意赅地解释了大概。
虽然没有听清两人的话,但是南宫辰貌似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想想也知道是因为她当初的耳光了。
叶然郁闷地趴回床上,将头闷在被子里,懊恼地攥着拳头。
她那天怎么就没控制住自己的手呢?真是该死!
看着叶然的模样,紫鸢秀眉微皱,王爷若是生气的话,怎么会送来那么多东西?
但是叶然也不像是说慌,到底哪里出错了?
紫鸢带着疑惑走出了房间,悄然关上了卧室的门。
一夜辗转难眠。
晨光微露,落梅院外。
紫鸢带着两名丫鬟来到门外。
叩叩叩。
伸手轻敲叶然的门,紫鸢独自进了房间:“小姐,该起身了。”
叶然顶着两个黑眼圈坐了起来,郁闷的看着紫鸢:“什么时辰了?”
“刚过辰时。”紫鸢上前掀起床帘,看到叶然眼底的乌青时,顿时被吓了一跳:“小姐,你这眼睛……”
叶然面上浮现出一抹尴尬:“昨晚没睡好,无碍。”
“先净脸吧。”紫鸢转头吩咐门外的丫鬟进来。
两名丫鬟端着脸盆与毛巾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站在叶然面前。
叶然简单洗了脸,随即坐在梳妆镜前。
“小姐,今日梳个什么发型?”秋月站在叶然身后,询问着叶然的意见。
“简单些就好。”叶然满不在乎地应了一声,打开桌上的首饰盒,里面全部都是珠花与饰品,叶然不禁有些惊讶。
“紫鸢,这些是怎么回事?”叶然转头询问道。
她没有买过这些东西啊!
紫鸢过来看了一眼:“这些是王爷吩咐准备的,说您就算不喜欢,也应该带上几个,什么都不带有些寒酸。”
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叶然继续看着手里的珠花。
简单大方,却又不是凡品。
随随便便拿出一个珠花,上面镶嵌的都是珍珠。
前世虽然做了几日的皇后,可她却不喜欢穿金戴银,多年的战场生涯,也令她喜欢将头发高高束起。
虽然没有女子的美感,但是胜在方便利落。
思索间,秋月已经帮她梳好了灵蛇髻,拿起一枚弓形簪,别在发间,灵动唯美。
“小姐长得真好看。”秋月由衷地感慨了一句。
叶然愣了下,随即轻笑一声:“你倒是会说话,下去领赏吧。”
“谢谢小姐。”秋月激动地行了一礼,转身退了出去。
“小姐,店铺是今日开业吗?”紫鸢伸手扶着叶然朝青松院走去。
叶然微微摇了摇头:“不,过两日再开业,这两日需要娘教习绣娘绣法,而且我还需要多些绣法。”
虽然新增了苏绣,但是在这偌大的京城内,一家绣坊只有两种绣法,显然不够。
“那小姐打算用什么绣法?”紫鸢好奇的看着叶然。
叶然缓缓走在石子路上:“自古四大名绣,分别是苏绣、蜀绣,粤绣和湘绣。”
“蜀绣为名绣之首,其特点是明丽清秀的色彩和精湛细腻的针法。”叶然呢喃自语着:“而苏绣具有图案秀丽、针法活泼的风格。”
紫鸢站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她从小就习武,对于女工完全不精通。
“粤绣的特点很多,但多数用在男子的服饰上,或者是被面上。”叶然细数各大名绣的特点和用处:“湘绣则有七十二种针法,具有绣花能生香,绣鸟能听声,绣虎能奔跑,绣人能传神的美誉。”
闻言,紫鸢惊讶的看着叶然:“听起来,倒是湘绣更加厉害啊!”
“不错,但是湘绣的针法太多,想要全部学齐,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叶然赞同地点点头:“绣莲阁现在用的针法是平金针法,就是湘绣的其中之一。”
但是单单一种绣法,怕是满足不了京城的客人。
“我虽然加了苏绣,却也是不够的,所以我准备让绣娘学习蜀绣,并且在原有的湘绣针法上,多加一种绣法。”叶然眼底滑过一抹坚定,这是她想了很久的决定。
绣莲阁现在有四十名绣娘,每十名绣娘用一种绣法,这样就足够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青松院。
饭菜都已经摆好,夏玉莲坐在桌边焦急的等待着叶然。
“娘,我来了。”叶然坐到夏玉莲身边,伸手握住夏玉莲的手:“手怎么这样凉?”
“刚刚起来的早,就去灶房看了下他们做菜。”夏玉莲收回手,将筷子递给叶然。
这样的谎言,怕是阮颜轩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