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辰这才坐回椅子上,皱眉看向江凡:“你怎么回事?”
刚刚是江凡撞了他一下,才会打翻酒杯的!
不过江凡并不是鲁莽的人,所以他才没有说出他来。
“别说这个,你先吃块糕点吧。”江凡将莲花糕递到南宫辰唇边。
南宫辰猝不及防,莲花糕被塞了满嘴,不禁有些恼火:“江凡!”
压低嗓子轻喝一声,南宫辰正要吐出糕点,谁知江凡直接捂住他的唇瓣。
不得已,他只好咽了下去。
甜腻的味道令他隐隐作呕,南宫辰额头的青筋,已经显露了他此刻的怒意。
“江凡,这件事你若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看我怎么收拾你!”南宫辰烦躁地倒了杯酒,一饮而尽,这才压制住心中的怒火。
宴会直到亥时才结束。
送走皇帝,南宫辰拎着江凡离开皇宫。
马车上,南宫辰冷冷地望着江凡,眼神令江凡心头一颤。
“说吧,你撞翻我的酒杯,强迫我吃下糕点,到底是怎么回事?”语气冰冷,足以见得南宫辰是真的生气了。
“有人给你下毒,莲花糕里有解药。”江凡不敢迟疑,全盘托出。
生怕慢一秒,南宫辰就要对他动手。
“你怎么知道?”南宫辰剑眉微皱,疑惑的看着江凡。
他在宫里的暗卫都没有查到消息,江凡是哪里得知的这些?
江凡迟疑着要不要告诉南宫辰,纠结着低下头。
南宫辰正要再次询问时,马车忽然一阵剧烈震动,打断了他的话。
“怎么了?”南宫辰冷声询问。
“王爷,我们被包围了!”充当车夫的风回答着,语气中有些凝重。
掀开车帘,南宫辰走出车厢,冷眼环顾四周的黑衣人。
黑衣人互相看了眼,挥起长剑朝南宫辰攻来。
风被几人缠住,无暇顾及南宫辰。
江凡冷笑一声:“给我拿下这些刺客!”
一声令下,四周瞬间出现许多暗卫,纷纷与刺客缠斗起来。
看样子,江凡是有备而来,南宫辰眼底满是疑惑:“你似乎早有准备?”
江凡愣了下,眼神四处游移,不敢看南宫辰的眼睛。
两人说话间,一名黑衣人看准时机,跳上马车,拿着剑狠狠地刺向南宫辰。
“南宫!”江凡反应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剑没入南宫辰的身体。
谁知南宫辰一脚踢开身前的黑衣人,夺过长剑,手起刀落,取了此人的性命。
江凡诧异的看着南宫辰:“你没事啊?”
“嗯。”南宫辰淡淡的应了一声,心中却惊讶不已。
若不是身穿软甲,他现在已经身受重伤了!
而这软甲还是叶然亲手所做,并且嘱咐他无论如何都要穿着。
今日江凡的举动也像是提前得知,南宫辰不禁陷入深思。
“你什么时候练就铜墙铁壁的能力了?”江凡还在研究南宫辰的身体。
他刚刚可是看着铁剑刺进南宫辰身体的!
正当江凡准备看看南宫辰身上时,南宫辰忽然伸手拎住江凡衣领:“今日的事情,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
“什、什么解释?”江凡心虚地别过脸,装作不知道的模样。
“撞翻酒杯,强迫我吃糕点,知道有人下毒,知道有人行刺,你倒是未卜先知啊!”南宫辰眸光冷冽的盯着江凡。
江凡狠狠地咽了下口水,这样的南宫辰真是太可怕了呜呜……
“你、你先放开我,我告诉你还不行嘛!”江凡被南宫辰盯得心虚不已,只好点头。
南宫辰这才放开江凡,面上满是不耐:“说吧。”
“是叶然告诉我的,她早上来将军府找我,说是有人给你下毒,让我把莲花糕给你,并且不让你喝酒,还说带点人来……”江凡无奈的招供,但是他也很疑惑,叶然仿佛全部都知道,所以提前做了准备。
闻言,南宫辰震惊的看着江凡:“你的意思是,叶然在京城?!”
“对啊,现在就在悦来客栈……”江凡话未说完,只觉得面前刮了一阵风,随即他就看不到南宫辰了……
转过身,江凡看着他带来的人,已经把刺客都杀的七零八落,不禁叹口气,继续留下收拾残局……
与此同时,悦来客栈。
紫鸢站在叶然身边,充满敌意的看着左少白。
“然妹,这是新花纹的方法。”左少白将册子递了过去:“还有你想要的丝绸织法。”
叶然惊讶地接过册子,细细翻看:“你怎么知道我想要这个?”
“你来找我进丝绸,定是因为没有织法,所以我才给你送了过来。”左少白脸颊微红,眼底隐隐闪过一抹柔情。
没想到左少白这样细心,叶然眼中满是感激:“少白兄,太谢谢你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你我之间,不需要说这个。”左少白脸颊更红,低着头不敢看叶然。
见状,紫鸢看着左少白,脸色有些阴沉,没想到叶然还和其他男人偷偷会面,等她见到了三皇子,一定要据实已报!
嘭!
叶然正要说什么,耳边忽然传来推门声,诧异地转过头。
赫然看到南宫辰黑着脸走了进来,叶然不禁有些惊讶:“南宫辰?你怎么来了?”
紫鸢惊讶不已,立刻微微颔首行礼:“主子”。
南宫辰原本是来询问叶然的,可是却没想到左少白也在。
想到左少白喜欢叶然,南宫辰瞬间黑脸,缓步来到左少白面前:“亥时还在姑娘家的房间,你是将叶然的名声置于何处?”
“我……”左少白瞬间白了脸,他刚刚只顾着讨论,忘了时辰问题。
若是真的被有心人传出去,叶然的名声就毁在他手里了!
“然妹,真是对不住,我没有考虑周全……”左少白歉意的看着叶然。
叶然扫了眼南宫辰,掩唇轻咳一声:“咳咳,也不能怪少白兄,我也没注意时辰,今日确实不早了,少白兄,改日我在登门拜访。”
“好。”左少白没有迟疑,起身离去。
走至门边,左少白忽然感觉不对,转头看向南宫辰:“如果我要出去,这位仁兄是否也该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