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月感动的看着叶然:“掌柜的对我这样好,日后我若是做出任何对不起绣莲阁的事情,便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呸呸呸!月姨瞎说什么呢?”叶然不赞同地瞪了眼杨月:“好了,月姨早些回去吧,明日估计还会忙的。”
毕竟活动举行三日,前三日肯定会特别忙。
杨月微微点头,转身正要出去时,门外忽然传来马车的声音。
两人相视一眼,疑惑地走出门,发现早已出发的吴海回来了,脸上还带着淤青。
“哎呀!你这是怎么了?”杨月心疼地上前检查吴海的伤势,眼底满是担忧。
吴海推开杨月的身子,愧疚的看着叶然:“掌柜的,是我没用,你罚我吧!”
“发生了何事?你不是去送货了吗?”叶然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说到送货,吴海眼中的愧疚更甚:“我的确是去送货了,不过我刚刚出城,布匹就被抢走了……”
“什么?!”杨月震惊的看着吴海:“那你可看清那人的容貌?”
“没有,他们都蒙着面。”吴海懊恼地低下头,不敢看叶然的表情。
看来他日后再也不能赶车了……
叶然却久久没有出声,吴海疑惑地抬起头,不明所以的看着叶然:“掌柜的?”
“嗯?”叶然秀眉微挑,不解的看着吴海:“你还有要说的?”
“没、没有……”吴海心虚地低下头,他哪里还有资格说什么?
叶然从荷包里拿出两百文递了过去:“月姨,你带吴叔回去吧,院子里摆放药瓶的柜子我都写了名字,你拿一颗化瘀丹给吴叔吃了,这些钱就当做是给吴叔买营养品的。”
“这、这怎么可以?”杨月连忙将铜钱推了回来:“吴海做错了事,您不但不罚,还要给银子,我们受之有愧啊!”
叶然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将铜钱塞进杨月怀里:“吴叔算是工伤,我自然要给钱,至于这次的货物,我大概可以猜到是谁,所以你们也不必自责,我心中有数。”
白日刚刚有人过来捣乱,晚上货物就被劫持,叶然想不猜到也难。
杨月看着手里的铜钱,眼底满是羞愧:“掌柜的,这次的布匹就从我月钱里面扣除吧。”
“扣你月钱?那就等我追不回来布料再说吧。”叶然轻轻拍了拍杨月的肩膀:“现在快些回去吧。”
目送杨月离开后,叶然和夏玉莲打了个招呼,飞身前往沈家。
一刻钟的时间,叶然双脚轻轻地落在沈家房顶上,看着院内的景色,眼底闪过一抹诧异。
虽说是县城,但是沈家的装修丝毫不输与京城普通的宅院。
飞过院中的假山,叶然沿着长廊的房顶飞速行走。
很快找到了沈从文的院子,发现了正在洋洋得意的沈从文。
叶然剑眸微眯,稍稍凑近,准备听听沈从文在说什么。
“没想到,竟然这样容易就得手了。”沈从文伸手不停地抚摸着布料,脑中想着日后叶然来求他的画面,唇角满是猥琐的笑容。
见状,一旁的沈雅欣眼底闪过一抹嫌弃:“哥,你现在不能过于得意,那叶然这次吃了亏,肯定不会轻易罢休的。”
“她就算是不罢休又能怎么样?她有证据指证我吗?”沈从文满眼不屑,那叶然不过是个有些身手的小丫头,他会怕?
沈雅欣粉唇紧抿:“那你就这样肯定她不会来找你?”
“怕什么?若是她真的敢来,我就让她彻底留在沈家!”说着,沈从文拿出一个纸包晃了晃。
看着这个油纸包,沈雅欣眼中满是疑惑:“这是什么东西?”
“你不懂了吧?这是合欢散,一点点就够,所以我就怕她不来!”沈从文脑中想象着与叶然翻云覆雨。
“好吧,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我就不管你了,不过下次你还是多找几个人吧,我怕她会有所防备。”沈雅欣总觉得这样吃闷亏不是叶然的性格,如果她明日不来找的话,估计定是有其他准备。
沈从文的幻想被打断,不满地挥了挥手:“知道了,明日我亲自去劫持货物可以了吧?”
无奈地摇了摇头,沈雅欣若是有其他选择,都不会选择和沈从文合作,可惜沈家只有这一个男子,日后的家主自然也会是沈从文!
待沈雅欣离开后,叶然也没有多留。
她怕继续看沈从文猥琐的模样,她会忍不住想要打死他!
真没想到她竟然会成为别人的幻想对象,想想就感觉好恶心!
走在回去的路上,叶然思索着要怎么处理沈从文。
直接动手有些不现实,毕竟沈家和新任县令的关系不错,若是贸然去找县令,怕是会打草惊蛇!
可是这样放任下去也不是她的性格,她定要沈从文付出代价!
缓步走回家中,叶然目光触及到药柜上的药,脑中顿时灵光一闪,有了!
转头看向正在处理蔬菜的杨月,叶然唇角微勾:“月姨,吴叔的伤怎么样了?”
“不过是皮外伤,不碍事的。”杨月连忙起身,恭恭敬敬的看着叶然。
她此刻对叶然是真真正正的信服,叶然不会轻易惩罚人,只要错不在她身上,叶然都会一笑而过!
叶然放心地点点头:“那就好,明日让吴叔跟我一起去送货。”
“是。”杨月应了一声,转身回屋里和吴海说了这个消息。
吴海自从回来开始,就各种烦躁,以为叶然不打算让他继续赶车了。
不曾想叶然回来时竟然和他说继续赶车,吴叔瞬间激动地热泪盈眶,他活了三十多年,最好的时光都给了马车,他自然希望老了也能够和马车待在一起!
回到主屋,夏玉莲端来水盆给叶然洗漱。
“然啊,娘听说家里的布匹被抢了?”夏玉莲担忧的看着叶然:“是不是我们得罪了人啊?”
叶然愣了下,随即想起白日的事情,应该算是得罪吧?
不过看着夏玉莲担忧的目光,叶然还是摇了摇头:“没有,应该只是普通的山匪而已。”
“可是你月姨不是说你知道是谁吗?”夏玉莲眼中满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