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莲来到两人面前,眼底满是歉意:“等很久了吧?娘找了很久都没找到肉,只好买了点鸡蛋。”
“有鸡蛋就很好了,等下我去陷阱那里看看,这些日子应该抓到了不少猎物。”叶然微微扯了扯唇角,拉着夏玉莲找到驴车,三人一同回到海棠村叶家。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夏玉莲总觉得两个人之间似乎有事,但是她却没有多话。
毕竟是他们两人的事情,她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回到叶家后,叶然正准备去山里,南宫辰忽然伸手拉住她。
两人同时愣住,叶然诧异的看向南宫辰,不明所以。
南宫辰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愣了片刻,故作无事的开口:“这么晚了,你上山不安全。”
“那辰儿你也跟着去吧,若是不让然去山里的话,她晚上肯定睡不着。”看出两人之间的微妙,夏玉莲开口提议。
闻言,南宫辰倒是没有反对,叶然微微点头,背着背篓转身朝山里走去。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夏玉莲眼中满是担忧,但愿这两个孩子能够好好的!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乡间小路上,谁都没有开口打破平静。
很快来到下陷阱的地方,陷阱里有数十只野鸡和野兔,将绳索撑得满满的。
叶然放下背篓,拆开绳索,拎出两只野鸡和两只野兔放在背篓里。
看着其他的野鸡和野兔相继离开,南宫辰剑眉微皱:“就这样放了不可惜吗?”
“可是我们拿不回去,不放了还能怎样?”叶然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
的确是这样,南宫辰微微点头,没再说话。
两人各怀心事,所以没有注意到身后不远处跟了个人影。
慢慢往回走着,南宫辰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叶然……”
“晚上我给你做红烧兔肉吧,看你上次很喜欢吃的样子。”叶然唇角微勾,转头看向南宫辰,故作不知的打断他未完的话。
“我……”
“既然没意见,那就这么决定了。”叶然再次打断了南宫辰的话,别过头不看他。
南宫辰终于察觉到叶然在打断他的话,不禁有些疑惑,难道叶然知道他想说什么?
联想到她白日异于平常的反应,南宫辰眼底闪过一抹复杂。
两人逐渐来到村口的桑树下,叶然故意放缓脚步,等待着南宫辰给她约定。
前世便是南宫辰在离去的日子和她告别,叶然心中满是期待。
心,似乎跳动的更快了。
只是南宫辰却一直没有动作,两人就那样缓缓走过桑树。
察觉到南宫辰的平淡,叶然眼眶微红,难道这一世连约定都没有吗?
心中顿时溢满失落,叶然低眸走着,路过家门都没注意到。
手腕忽然被握住,叶然诧异地转过身,眼底迅速滑过一抹期待。
“你走过头了。”注意到叶然眼底的期待,但是南宫辰并不理解其中的含义。
叶然苦涩一笑,挣脱开南宫辰的手:“多谢。”
说罢,叶然转身走进院内,拎着野兔缓步走进屋内。
南宫辰正要进去,耳边忽然隐隐传来一道细响,随即撤回脚步,朝着山林间走去。
来到一块无人空地,南宫辰还未开口,江凡便已经飞身跳了下来。
随手将佩剑与钱袋扔给南宫辰,江凡开口打趣着:“之前一直不肯跟我回去,我就觉得你心里有鬼,果然是有佳人相伴。”
“别乱说。”南宫辰剑眉微皱,不愿别人毁叶然的清誉。
江凡悻悻地耸了耸肩:“遗憾的是没有看到正脸,我就想知道能够迷住三皇子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话音刚落,一柄剑落在江凡肩上,看着南宫辰黝黑的眸,江凡狠狠地咽了下口水:“您老息怒,我不说了还不行嘛?”
南宫辰这才收回佩剑,转身朝着叶家走去。
见状,江凡连忙唤住南宫辰的步伐:“辰,你要做什么去?”
不是说找到佩剑就和他离开吗?不会又要反悔吧?
南宫辰伸手摸了下胸口的位置,继续朝前走着:“你在这里等着,我一会就来。”
看着南宫辰的背影,江凡暗暗咂舌,还说对人家没意思,那干嘛还要回去道别?
回到叶家时,叶然正在灶房忙碌着。
注意到门外的身影,叶然正要招呼他吃饭,眸光扫到南宫辰手里的佩剑,心中所有的猜测都已落实。
“先进来吃饭吧,兔肉马上就好了。”叶然唇角微勾,故作无事的招呼着南宫辰。
南宫辰迈步来到桌边,坐在椅子上等待着。
“咦,辰儿,你这剑是哪里来的?”夏玉莲端着蛋羹走了进来,疑惑的看着南宫辰身边的佩剑。
伸手握住佩剑,南宫辰一时语塞。
“他拿来防身的,之前掉在山里了,刚刚我们出去的时候恰好找到了。”叶然淡然开口,缓解着南宫辰的尴尬。
闻言,夏玉莲诧异地点点头:“失而复得,这是好事啊!”
“不过下次也要收好,免得再次丢失。”看他佩剑的样子就知道价格不菲。
南宫辰微微点头,低眸看了眼佩剑,这次若不是它遗失,怕是也遇不到叶然了。
半晌,叶然终于起锅,将兔肉放在南宫辰的面前。
“多吃点,我给你配了许多的药,就放在院子里,你等下记得收好。”叶然夹起胸脯肉递给南宫辰。
看着碗中色泽光亮的兔肉,南宫辰眼底满是复杂,闷头吃着饭。
他能够听出叶然话里的含义,她不想让夏玉莲知道他要走。
既然如此,那他还是沉默以对吧。
殊不知,叶家墙头趴着一个哀怨的脑袋。
江凡拿出干粮馍馍,默默地啃着,真不公平,把他扔在山里,自己却来吃红烧兔肉。
眸光落在叶然的侧颜上,江凡眼底闪过一抹诧异。
咦,这女子的侧颜……怎么有些熟悉啊?
可是乡村女子他也没见过啊,江凡一时有些茫然,伸手抓了抓脑袋……
江凡忽然意识到不对劲,他一手拿着馍馍,一手挠头,扶墙的手去哪里了?
随即重心猛然失衡,江凡重重地跌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