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的课程都没能使我打起精神。我的脑子里,全都是有关昨晚的事。突然想起早上安忆老师的话,我陷入了深沉的思考:现在我明明和雷叔住在一起,看来老师错把他认成了我的父亲,那么雷叔电话里所说的“出差”,莫不是有其他的任务了?思考了这么久,我感觉脑袋好像要炸开了一样,再加上发烧未愈,课堂上有些昏昏欲睡。时间过得好慢,让我突生度日如年的感慨。
终于到了晚上,我第一个冲出班级,回忆起老师的那句“放学等我”,只好一个人立在教学楼前的台阶上张望着,等待老师身影的出现。当老师像一只小雀一样,从人流中挤出来奔向我时,我想起了我报道那天她也是这样,依旧笑靥如花。
她拉着我的手说:“走,我们回家!”
一路无言。走过那条胡同,不再是昨日的吵嚷,有的只是不动声色的微风。我拉着她的手,跟着她一路回家,心里小鹿乱撞。
一年前,在我和传蕊还是恋人的时候,我俩经常是这样,手拉着手,一起走进校园,一起穿过人山人海,一起在寂静的夜里诉说着隐匿的温情,却从未近距离地在一张床上睡过。但是如今,我反倒和刚认识没几天的老师有了这么多的接触,不知道是应该感到羞愧,还是讽刺。
又回到了安忆老师家,回到了这个即将收容我一阵子的地方。我放下书包,第一件事就是和雷叔联系。电话通了,我刚想冲着电话一通询问,电话那头却传来雷叔洪亮的嗓音:
“小子,在老师家寄宿的感觉很爽吧?”
“雷叔,你说什么呢?她可是我的老师!”我没想到雷叔在这个时候居然开我的玩笑,“我什么都不会做的!对了,你去哪了?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你为什么让我住在老师家......”我的问题像连珠炮一样,搞的雷叔晕头转向。
“嗨,什么任务啊!你小子,我对你的良苦用心你都没看出来吗?我打听过了,你那个班主任人很好,长的又俊,你们两个简直郎才女貌。再说,你们一个是人民教师,一个是未来的警察,门当户对嘛!要我说你还是抓紧机会,难不成你还真对人家一点意思没有?再说还可以帮助查案不是......”
我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正想辩解,听到“查案”两个字,我赶紧汇报了昨晚的情况,当然我只是告诉他,看到有几个人围着安忆老师,还未实施抢劫,并把自己挨打和有关徐传蕊的片段省去了。
雷叔听后也不再说笑,严肃地对我说:“我最近的确不在A市,看来你还要再辛苦一些,继续盯梢。记住,不要轻举妄动,因为你看到的十有八九只是这个团伙的成员,我们的任务是将这个团伙一窝端!总之,一有情况你要及时告诉我。就这样吧,先挂了。”
“等一下,雷叔......”我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就响起一阵忙音。
“番阳,你在和谁打电话?”背后突然响起清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