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薛权缓和一下,抬起头整个人变得阴郁了不少,看着自己爷爷闭上的眼睛说道:“爷爷,我一直听您的话,但是这次对不起了,爷爷,不把害你的凶手杀了!我没有办法说服自己。”
薛权跪着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头,站起身来,整个人好像是换了一个模样一样,走了出去,从旁边的仓库里搬了很多干草,铺到每个尸体上面,拿起火把走到门口,又跪到地上磕了三个头,把火把扔到了干草上,一瞬间大火就蔓延起来。薛权看了看已经着起来的火,转身朝着院墙走了过去。
一翻身原地起跳,越过来城墙,但是本来已经全身经脉受伤的薛权突然猛地使劲儿,一下子重重地摔到了地上晕了过去。
这时候,一个小孩子从旁边的胡同里跑了出来,看着摔到地上的薛权,急忙地跑了。
本来守备衙门有夜间巡逻的兵丁,但是白天传着邪乎,所以晚上到了午夜,他们就绕过了后面仓库,这会儿突然看见看着后面开始着起了火,整个外围营房开始乱了起来。
张大良迅速安排救火,自己亲自带着兵从守备衙门的后门追了出去,正好看见倒在地上的薛权,看着这个只有十六岁的小孩子,张大良吩咐手下把薛权抬回到了自己的内院,找了个郎中给薛权看病。
刚刚那个看见薛权的小孩子向着狗子他们所在的神庙跑了过去。
这时候孩子们都睡了,只有狗子还坐在神像前面的桌子上发呆,听见那个孩子推门进来一下子也跳下了桌子,以为有什么危险,急忙地迎了上去。
“狗子哥,狗子哥!刚刚我看见大哥了,他晕倒在了守备衙门后墙那!!”那个小孩子跑进了神庙里面,慌慌张张地说。
“什么?快,咱们去看看!”狗子带着刚刚那个小孩子急匆匆地跑向了守备衙门。
“………………………………”
迷迷糊糊地薛权感觉自己被到了一间屋子里,现在的他已经无暇顾及到发生了什么,因为他的整个身子已经让他痛不欲生,他也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刚刚他没有来得及想起发生的一切,但是在他看来,自己就是一个废物,还没有开始报仇,身体里的气就把自己害惨了,而为什么自己身体会突然出现几倍的气,更是无从考证。现在的他只能选择休息,精神一松,薛权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之中。
而在薛权睡觉的时候,他的身体开始慢慢地恢复起来,就好像是身体里的某种潜藏的东西发芽了一样。同时在薛权的梦里,他的记忆也慢慢地重新回到了他的大脑,从出生就失去的记忆。
梦里的薛权又回到了他之前生活的世界,一栋栋大楼好像是一棵棵参天巨树一样,直接插向天空,把太阳的光芒都遮住了,路上的人好像是这片钢铁森林里的蚂蚁一样,特别有秩序而且看起来毫无感情,一只又一只地来来回回地走着,薛权对于这个梦里的世界已经开始陌生了,突然间这些景象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搅动开了,变得好像是液体一样,一点一点地开始形成漩涡,然后形成一个锥子一样的东西扎进了薛权的眉心。
薛权一下子就惊醒了,脑子里充斥着各种信息,还没来得及仔细地想,薛权猛然意识到:“我~,这是在哪?”这时候旁边有人说话了。
“那孩子醒了吗?”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
“将军,那孩子还没醒呢!”一个上了年龄的老妇人说。
“嗯嗯,好好照顾着他,他受的伤还挺严重的,告诉夫人,中午不用等我了”那个男人正是通城守备将军张大良,一边往外一边嘴里厌恶地说着:“曹云飞这个疯子,人都烧成灰烬了,还要………”
薛权前面还没有太上心听,但是听到张大良说人都烧成灰烬了,他突然像被针扎一样。
“坏了!我昏睡了两天,那今天就是!”薛权心里一惊,明明那天他一把火把爷爷和村民的尸体都烧了,怕的就是被他们羞辱,听见张大良说的!难道!“曹云飞!你个王八蛋,我祝愿你天天被戴绿帽子!”
薛权微微抬起头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刚刚那位大妈已经走了,现在屋子里就剩下薛权一个人了,薛权立马起身,偷偷地跑了出去,薛权一边往外跑一边感觉到了自己的经脉已经完全好了,而且比以前还要结实,就好比把山上村里的土道,铺成了柏油马路。
薛权运转气息,虽然不如以前的深厚,但是由于经脉的拓展,气息的流动变得极其迅速和准确。薛权他一翻身上了墙,周围看了看,发现自己还在守备衙门里,不过是在内院,也就是张大良的府邸!薛权想不明白,看了看周围,沿着房顶几步跳了出去,找到兵器库,找了一张八担的大弓,又拿了一包箭,用布一包,急忙地跑了出去,跳出院墙,发现大白天的街上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看到街上没有人薛权心里更加着急了!这就说明!已经开始了!薛权找个一个最高的楼,提着气几步上去了,远远地一看,人最多的地方,薛权急忙奔了过去。
现在曹云飞正站在搭建的台子上大骂前几天潜入守备衙门把自己的“功劳”全部给烧了的大贼,等于这一切无从考证,也没有办法知道曹云飞、曹金到底是不是抓到了真凶。于是气急败坏的曹云飞决定在今天要把那些已经烧成灰烬的尸首,在城门上扬了,第一是要挫骨扬灰,第二是要让他们的骨灰在城门口受尽万人踩踏,永世不得安宁!
其实不管是张大良,还是通城百姓,也都觉得过了,都已经烧成灰了,还要这样对待亡人,曹云飞这一下输的东西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