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跪在地上的曹金,薛权站在石凳的另一边惊掉了下巴,考虑自己是不是改变一下认错的方式,走这种路线。
“老先生,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望老先生一定要答应!”曹金痛哭流涕地说道。
“那个,你看这是干什么啊,你先站起来,不要着急,慢慢说………”孙遇想上去搀起来曹金,结果曹金跪着往前走了两步,满脸泪水,抽泣地说道:“老先生,您救命啊!”
“好好,你先站起来说吧,咱们从长计议。”孙遇一边答应曹金一边把曹金搀了起来。
“谢谢老先生再生之恩!”曹金结结实实地在地上磕了一个头,然后颤颤悠悠地站了起来。
这一切把薛权和小白惊呆了,这一人一鼠一个站在地上一个站在石台上,薛权手上的那根要递给孙遇的棍子都掉到了地上,那简直就是呆若木鸡。昨天他们俩睡得浑天黑地,都能气死失眠的人,那就自然不知道其中缘由。
孙遇没有顾得上木鸡化的薛权和小白,把曹金让到旁边的石凳上说:“我先给你搭搭脉,别着急。”曹金抓紧把袖子撸起来,把手伸到了石台上。
孙遇拿出一个枕头来,垫到曹金的手底下。把食指无名指搭到了腕子内侧。
“从昨天我就看出来,你并非简单的虚喘之症,应该更为严重吧?”孙遇说道。
“是的,老先生,昨天在下是有所隐瞒,但是在下确实有难言之隐。”曹金低着头有点儿不好意思。
“嗯,无妨,俗话说医者难自医,但是我想你也应该知道自己的病症到底有多难治疗,而且一旦发病,很容易就…………”孙遇没有继续诊脉,因为他也知道没有太大意义,反而曹金会告诉自己更多。
“是的,老先生,您说的对,要不是您昨晚那一针,我也没有命活到现在,我也不瞒您了,其实我这个不是病,而是中了一毒,是一种叫做紫封血阴的毒,这种毒是南方一个叫九毒门的邪教放到我身上的,这种毒一旦发作只能眼睁睁地等死,我也是精通一些医术勉强维生,期望有所转机,而我这次来到一衍山脉是真的在寻找一种药材,不过不是天盒子,也不是一味。”曹金满脸悲愤地说。曹金擦了擦眼泪接着说:“我四处寻找能借此毒的办法,其实这个紫封血阴就是连九毒门自己也解不了,是他们上一任毒王临死前留下的毒药,却没有来得及研究解药。”
“那他们为什么这么歹毒啊!”薛权憋不住问了一句。孙遇瞪了薛权一眼,示意让他闭嘴。
“是因为我救了一个不该救的人!一个他们的门人,一个还未成年的小姑娘。他们给她下了血虫蛊,这种蛊毒虽然不会立马发作,但是会慢慢地侵蚀这个小姑娘的精血,直至把她变成一个人干,我认识那个姑娘,她叫阿紫,实在不忍心看到她惨死,就剌下了自己的一块肉把蛊虫引了出来,可是不巧被他们知道了,一夜之间!我的家人都被他们害死了!我也被下了他们门派最毒的紫封血阴,我永远忘不了,他们最后的讥笑,他们说你不是喜欢解毒嘛?祝你好运!”曹金把另一只袖子拉起来,把一个小碗大小的一个疤,漏了出来。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阿紫回去告的密,她没有跑!而是回去告了我的密!”这时候的曹金有点儿狰狞了,眼中戳满了泪水。
孙遇掏出了一个粗麻布,递给了曹金,曹金擦了擦眼泪,自己低下头整理了一下情绪。
“后来,我自己用一些温热大补的药,抵御过第一次发作,那种感觉简直像地狱,每一个毛孔,每一寸肌肤,每一个能感觉到地地方都有一种被撕裂了一样,然后随即全身发冷,好像是让你喘口气,慢慢地又会再来。一次一次没有止境,而且就算是在平时我也没有正常的体温,活像一个活死人一样。”曹金害怕地哆嗦起来,很明显,这种感觉还是很可怕的。
“怪不得这大热天的你穿着一身长袍,但是一点儿汗也没有出!哎~昨晚老夫也是误打误撞的,帮你扎针放血,勉强能缓解一下,但是也不是长久之计!”孙遇摇了摇头说。
“老先生你听我说!您听我说!我知道,但是这一路上我一直在寻找,解毒之道,无意之中知道了医圣孙遇的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药—洪魂丸!于是我一路北上,准备寻找医圣孙遇,我想求他一粒药丸!但是等我到了北疆奔雷城的时候,四处打听才知道,医圣孙遇死在了十几年前的乐城惨案!最后我实在没有办法,散尽家财买了一份洪魂丸的秘方。循着秘方,我来到了一衍山脉。”曹金看着孙遇一脸真挚地说。
“哎,没想到!曹兄弟是这么一个苦命的人啊!”孙遇摇了摇头,心中暗叹:“苦命人,咱们也算是同是天涯沦落人啊!”现在孙遇打心底里觉得错怪了眼前的这个曹金。
“老先生,您昨晚一出手我便知道,您肯定是隐士高人!虽然医圣去世了,但是我相信您会救我的!”曹金从石凳上又跪在了地上。
“哎~小兄弟你别这样,快站起来!我也救不了你啊,说实话,这个紫封血阴我真的不知道啊,而且解毒这个我也不会啊!你要是说头疼脑热的,我还能勉强算得上药到病除,但是这个我还真没有试过。”孙遇一边伸手要扶起曹金,一边认真地说。
“老先生,这是洪魂丸的秘方,老先生,这就当是我拜您为师的拜师礼了。”曹金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羊皮纸,塞到了孙遇要扶自己的手里。
“你这孩子,你看看这是………这个我不能要!你还是快起来吧。”孙遇没有拿那张纸,还是坚持要把曹金扶起来,而曹金一头磕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