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哥哥!你下辈子一定要再喜欢我呀,不然我要怎么和你在一起啊?今日我要为商国赴死,放不下的只有父王和安哥哥你啊”白谧行单手把剑插入地面,半跪在地上,抬起头看着军营的方向,在心里想着,看着四下里倒下的几十人,只觉得精疲力尽,一低头嘴角的血滴在地上,额角的血流入了眼睛,她早已支持不住,而对面仍然站着十几人,将军在马上看着这一切,神色从不屑到了震惊,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力量能让这个娇生惯养的公主拼死抵挡着这些高手。
他奉后主的命令带着一队高手从后偷袭敌军,在此处遇到了来军营慰劳三军的小公主,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他不想伤她,但她与手下几人却死都不肯让他再前行一步了,白谧行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她白净的衣服早已被刀砍的裂了许多口子,有血渗出来染的衣服红一块白一块,肩膀上的伤竟隐隐看见白色的骨头,头发散了下来,没有一点瑕疵的脸上此时有许多划伤,甚至在眼角旁都有几道划伤,十分狰狞,开始下起了雨,慢慢变的大了起来,她大喝一声“来啊!今日我绝不会让你们靠近安哥哥半分”将军心下一沉,看着她说到“小公主,你也明白,这商国注定会败给战国的,你也会屈从于后主,我不想杀你,让开”
“让开?呵,我今日决然赴死,为我商虞立样,霍斩想让我嫁给他绝不可能,我商国上下绝不屈从”她定了定神,又提起剑冲了上去,不断有人倒下,白谧行用她剩下的所有力气抵抗着,她只庆幸她这些年被师傅逼着学的武功都坚持这学了下来,她是商国武功数一数二的岚煜最宠爱的弟子,表面上岚煜是她的贴身宫女,其实是她的师傅,外人都只知道小公主貌美娇弱,殊不知她是师傅从小练到大的侠女,她的体力异于常人,对武功的觉悟也比一般人要高得多,外人看着是一副花架子,但她是真正结实的武者。
对面只剩下一个将军了,她咬着牙冲上去,将军没想到这小丫头片子居然这么强,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居然还能与他过招,到底白谧行已经长时间的打斗,渐渐落了下风,将军找准机会,一刀没入白谧行的胸口,她一口血喷出来,转手一剑扎进了将军的喉咙,将军似是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然后嘴角溢出血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松开了手中的剑,倒下去没了生气
白谧行拔出胸口的剑,抬头看向军营,微微一笑,她眼前一黑,向后倒去,军营上下都在找白谧行,御起安担心的直骂人,他带着人来的时候,只看到这片场景,他冲过去扶起白谧行,她早已没了脉搏,连同身上的血都被大雨冲散,御起安抱着她,眼眶红肿,只是一遍一遍叫着谧行,雨停了,他依然跪下半抱着白谧行发怔,太阳出来撒着点点温暖,他只觉得冷,彻骨的冷,他不敢相信他的行儿就这样离他而去,雨水顺着白谧行的脸颊,发梢向下流,那些伤口缓缓的渗出血来,流在湿衣服上像是一朵朵血红色的画,商历二百一十六年,商国鸿平公主白谧行逝
同年商国大将军御起安一蹶不振,商国战败,战国提出和解,商国君主为了两国百姓同意和解,永康公主白梓若被迫出面和亲,商国君主一夜白头,只得草草将鸿平公主下葬,两年后商君驾崩,太子白烨赟继位,商国慢慢强盛起来。
皇宫中,龙袍加身的白烨赟看着面前的人说到“事情办的怎么样了”眼前人回答“君主放心,永康公主在战国一切平安,当年战国为了羞辱永康公主,公主并没有嫁给战国太子,而是嫁给了丞相花尚,刘畅很护着公主,公主没有危险”
“好,寡人只留下这一个妹妹,商国欺人太甚,居然敢让我商国和亲公主嫁给丞相,但也算是因祸得福,一定要保证永康的安全,对了,最近起安怎么样了”“君主放心,将军这三年来慢慢振作,虽说还是只在军营和将军府来回,但已好过前两年”“嗯,寡人知道将军思念鸿平,便由着他去吧,近来战国……”夜深了,商君让来人退下,自己也休息了
将军府中,御起安躺在房顶上喝着一壶酒看着月亮,他想他的行儿,他恨不得将战国上下全部凌迟让他们还行儿命来,他每日只训练将士,在家只是练习武功,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会想他的行儿,那个笑颜如花的小姑娘跟在他后面叫他安哥哥,拼死杀光了偷袭军营的人,她再也回不来了。他的行儿,他再也见不到了,月亮泛着白光,酒敛着清香,夜,无尽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