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有什么打算?你没看见我娘刚才向着那个谢长宁说话啊?她就是胆小怕事,怕惹到那个谢长宁郡主的身份,谢长宁不就是因为自己的娘是个公主吗?不照样还是个跋扈的恶女,我看今后这世家子弟还有谁敢娶她?”
刘娉婷觉得自己受了很大的屈辱,明明是要算计谢长宁的,却不知道怎的,反倒被谢长宁摆了一道,她心里可不气急了,好好的及笄宴成了丢人宴,都怪那个谢长宁!
谢蓉蓉也打心眼里十分憎恨谢长宁,毕竟自己本该到手的好好的姻缘被谢长宁搅黄了,今日她算计谢长宁不成还被刘母训了一通,真是要被气死了。
可是他们丝毫没有记得是谁算计谢长宁不成,自己却出丑极多的,她们以为谢长宁还是当年那个第一贵女,任人宰割还笑着帮助她们的人,可是重活一世的谢长宁对她们那点小心思早就了如指掌,不用动脑子就足以解决掉她们了。
谢长宁回来了,在西苑悠闲地品着茶,然后还笑着问梧桐:“梧桐,北院那边怎样了?”
“回小姐的话,北院那边就二小姐自己回来了,和老夫人以及两位姨娘在聊天,想必是没说什么好话,不过三小姐谢蓉蓉还在刘府没回来。”梧桐现在十分懂事,也很会办事,几日就已经学会买通西苑那边的人了,深得谢长宁的心意。
西苑这边谢园慧已经回来了,她把事情添油加醋的和刘芸娘,林秀以及老太太到说了一遍,惹得他们十分不快,都想要铲除掉谢长宁。谢园慧不是省油的灯,这一家子自然也不是。只可惜他们都不想自己动手,想借助别人的力量,心里都在算计着应该利用谁去对付谢长宁呢。
可是谢园慧还不知死活的,想要挑唆老太太叫训谢长宁:“祖母,你可不能就这么放过他呀,谢长宁最近有点不知好歹,你若不管教他,恐怕是要翻天了,到时候你的威严何在?”
谢老太太听了这话,心中自然愤愤,他现在管不住这谢长宁,她们母女俩,最近总拿身分的事情来说事,尤其是长公主,他总提醒自己,要注意身份,而老太太她本身就是续弦,更加在意这种事情,每次被提起来都像被戳脊梁骨,心里十分不快,可是又没有办法。
谢园慧的挑拨对于她来说没有任何的用处,反而有些令老太太恼火,老太太也想把手底下的人当枪使,让他们去对付谢长宁,他们的心里都各有各的打算,也都想摆在座的人一道,宅子里的女人都是何其精明,他们之间互相的算计,最后也不过都是一场空罢了。
可是谢园慧怎么甘心就这样放过了谢长宁,他还想再说什么,可是被一旁的林秀给拉下来了。她有些不满的说道:“娘,你拉我做什么?”
刘芸娘闻言又瞪了他一眼,说她:“小孩子家家的,管这些做什么?你若有这时间嚼舌根子,不如回家去学学怎么做个贵女去。”说罢,刘芸娘又向老夫人赔罪的说:“老夫人慧儿还小,年纪太轻不懂事,请您原谅他。”
“芸娘,你向来是个懂事的,怎么连个孩子都管不住?”谢老夫人端着架子训斥了刘芸娘一通,她心里本来就窝火,再被谢园慧一说,更是没有地方撒气,就盯着刘云娘这可怜人颐指气使了。
刘芸娘看着谢老夫人这般态度,心里自然凉了半截,不过她也不能说些什么,只唯唯诺诺的应了几句是。
这时候谢蓉蓉回来了,刚被刘家大夫人给训了一通,又被自己的表姐给嫌弃了一阵,她的心里也对谢长宁十分的不满,还盘算着拿老夫人当枪使,谁知进了门,却见到了这番景象,老夫人在上首,脸色十分不快,正训斥着两位姨娘。
谢蓉蓉也是个精神的人物,这个样子想必是谢元慧已经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她们,把老夫人惹得生气了,自己这时候如果再加一把火,说不定老夫人就真的能去对付谢长宁了。
可是她又看到了老夫人如此发火,也不敢去打扰,只是来请了个安:“蓉蓉见过祖母,问祖母午安。”
老夫人见到这里终于来了一个懂事的,心中不免欣喜,不过他正在气头上,也只是冷哼一声,说:“你还知道回来了?待在人家刘家是不想回来了吗?”
谢蓉蓉见老夫人语气不对,赶忙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对老夫人说:“祖母,您说笑了,哪有的事啊,我刚才在安慰刘娉婷姐姐,毕竟他的宴会里出了那么大的丑,也是挺难过的,我见他心情不好,就陪了一会儿,这才回来的,晚了些,请老夫人恕罪。”
谢老太太看到谢蓉蓉如今这么会说话,也就不在刁难,放过了他,转而又问道:“今天的事,是你教唆刘家小姐做的吗?”
谢蓉蓉听到谢老夫人准备询问今天的事,有些慌乱,连忙说:“不是不是,您一定是听错了,今日的宴会那么的隆重,让我拿他的宴会开玩笑,我怎么敢呢?”
“不是当然最好了,但是如果让我知道了是你的话,你可要知道我会做些什么,不如你自己从实招来,免得日后再受一些不必要的痛苦,你觉得呢?”谢老夫人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只是默许了而已,如今已经出了这样大的岔子,如果刘府查出来是谢蓉蓉干的,恐怕她们谢家担不起这责任。
但是谢蓉蓉也不肯承认这件事和她有关,刘家那边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动作,本来一个谢长宁就够难对付的了,谢蓉蓉如今又给他们惹了新的麻烦,真是个消停不得的人。
“行了,我也乏了,你们先下去吧,有事我再找你们。”老夫人知道她是不会承认什么的,不如让他们回去,自己也好静一静。
几人面面相觑,但是也不好再出言挑唆恐怕只会适得其反,只得道一句:“是,妾身(孙儿)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