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完跪拜大礼,墨天站了起来,他直接认可我的身份,没给那些人一点反对的时间,我是被恨上了。
可我没在怕的,以后要恨我的人多了去了,他们算老几?多他们不多、少他们不少。
墨景坤和墨景垣因为墨墀阙没有跪,还硬生生的接受了他们的跪拜,差点气得吐出一口老血,正要开口咒骂,给墨天一声咳嗽压下去了。
墨景境自然也不愿意,但是他掩饰的好,还是笑呵呵的。
小辈里的墨星棋、墨星画和林羽晴没看出来什么不一样,但是耳濡目染的,他们的父母成天攻于算计,要说他们都是小白,我也不信的。
林羽晴的目的明确,她就是要把我跟墨墀阙捆绑在一起。那墨星棋和墨星画就肯接受被人支配的生活吗?当然不了。
他们俩年纪不大,情绪却不外漏,比他们的父亲墨景垣强多了。
墨星移的唇抿得更紧了,脸色紧绷,不愿意也没写在脸上。
他们都跪拜得心不甘情不愿,不过是慑于墨天的威压,不得不而已,这我能理解,毕竟谁也接受不了自己的命运被别人攥在手里的结果。
我跟墨墀阙想的一样,管你们愿不愿意,接受就是了。无论接受与否,他们都是不愿意,那只要我喜欢就好。
“小主要不要请家人一起商谈婚事?”墨天很真诚的问道。
他肯定我会同意是吗?可是,我真还没准备好。
突然之间就把自己嫁了?这也太快了,要么不嫁,说嫁就在顷刻间。
纵然没准备好,可这个人如果是墨墀阙……那敢情好!
“没有,我是孤儿。”我也不隐瞒,无父无母不是我的错。
墨天满意的点点头,好像我没有父母才是他乐见的事情:
“那就好,阙儿连娶带聘是没问题的。”
我的回答令墨墀阙很高兴,言下之意就是同意嫁给他了。
“婚礼,我们,自己。”墨墀阙道。
我明白墨墀阙的意思,他的身体现在不能跟我发生亲密的关系。
婚礼自然也还是我们自己经手比较好!
墨天愣了一下,才道:“好,你们自己决定。”
墨墀阙没有说话,料到墨天会同意的。
“父亲,你太草率了。”墨景瑜愤愤然。
站起来还不忘使劲揉揉她的膝盖,红肿的脸上全是不甘心,她没忘墨墀阙打她的那一嘴巴,别的不敢说,只能这样了。
看来,谁疼谁知道,疼了才能记住。
林羽晴拽了拽墨景瑜,笑着道:“妈,小舅舅喜欢的是我们的小主,小主可是能陪着小舅舅睡觉了呢!”
她一个大姑娘家家,直接说出来好么?嘴里叫着‘小主’,哪里有半分对身为‘小主’我的尊敬?
可大家根本没人追究她说话合不合规矩,态度不恭敬正是他们都想看到的,他们也会像林羽晴这样做。
我呢,其实未必就需要他们对我俯首称臣,我也不习惯。但是对我蔑视,我就不开心了。
我一不开心呢,后果就比较严重了,谁让我有能力让他们承担后果呢!
刚要凝结冰凤煞气,忽然心思一闪,我干嘛现在暴露我的实力呢?还不是时候,嗯,我也说这句我很讨厌的话了。
这句话百试不爽。
屋里人对这个词的字面意思是什么他们也不关心,他们只注意了这个词的实质意思。
一说睡觉,自然而然的就联想到,两个人肌肤相亲的那种,脑洞大开的大有人在。
林羽晴这样一说,屋里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我跟墨墀阙握在一起的手。
墨墀阙似乎知道林羽晴要说什么,已经在她说之前消除了障眼法,大家自然都看到了。
不过,握手跟睡觉有啥关系呢?看手能看出来啥?
可是林羽晴怎么会知道的?我看看挨到林羽晴身边的玉玲珑,立刻就明白了,是她告诉林羽晴的。
我一直忽略了玉玲珑,她跟林羽晴低语了什么我根本不屑于去听。
墨墀阙必然是听到了,所以解开了障眼法。
玉玲珑为了阻挠婚事,已经什么都不顾及了,可说出我跟墨墀阙睡觉了又能如何呢?
众人睁大了眼睛,墨星移跪拜完后,坐在那里没有抬头继续看书,嘴角不可抑制的抖了抖。
我猜不出他到底何意,以他的修为,他在我们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我们牵手了。
牵手当然不若‘睡觉’来得震撼,他介意的是我跟墨墀阙了?跟他有什么关系?
墨景境的脸色咻的一下子变得深沉,万年不变的笑脸终于有了龟(jun一声君音)裂,好容易才挤出一丝艰难的笑:
“墀阙的身体好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可喜可贺几乎是他咬着牙说出来,真没看出来他哪里喜了。
墨景坤实在维持不住疼痛了,大叫道:“哎呀……不可能治好的,那是……”
墨景境赶紧按住墨景坤:“大哥,你体内的东西还是让墀阙给你取出来吧,看你疼的。”
呵呵,我心里暗笑,墨景境是又怕墨景坤说出什么来吧。
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太令墨景境糟心了,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他省心。
墨墀阙往墨景坤体内打什么东西了?我怎么没看到墨墀阙出手呢,墨墀阙的修为真的是高深。
“没有任何东西,是火龙炙气。”墨墀阙道。
我说么,墨景境能发现才怪,他就是凭着墨景坤的难受瞎猜的。
墨景坤随口说出的,都是事情的关窍所在,‘不可能治好’?那就是他知道墨墀阙身体中蛊了?
他怎么知道的?莫不是当初下蛊的,都是屋里人?墨墀阙三岁的时候,他们年纪也不算太大,正值二、三十岁的大好年华,如何想到这么恶毒的害人方式的?
“墀阙,大哥受到惩罚了,你饶了他吧。”墨景境恳求着墨墀阙。
他身为墨墀阙的哥哥,如此低声下气的恳求墨墀阙,也是真怕墨景坤再多嘴,说出什么来。
看见我跟墨墀阙握着手,已经炸的他们里焦外嫩了,他们的反应也太匪夷所思了。
我看一眼墨星移,他回到自己的世界里巍然不动了,好像痛苦难受的不是他父亲。
该说他冷漠还是冷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