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玉玲珑,摸着还有点微疼的手指,我心里什么希冀都没了,是真不想再上去。
手机铃声又响起,《粉红色的回忆》的歌曲在空气中清脆的唱着,我不喜欢粉色,但是《粉红色的回忆》这首歌我爱听。太有年代感,节奏欢快,听了舒心。
我没按接听,果断按了拒接。我偏不上去,看他怎样?有本事就把我手机打没电咯。
我嘿嘿一笑,觉得自己真是够聪明的。
我的笑还没等到收起,眼前一个身影闪过来,把我横抱在怀里,直接上了楼,速度之快也就在一眨眼间,连惊呼都没给我机会喊,我的人已经在墨墀阙的大床上。
太不可思议了,墨墀阙是练就什么高深的功夫吗?轻功?法术?火焱说过他很厉害,厉害到什么程度,我不清楚,这下可算见识到冰山一角了。
看我傻傻的样子,墨墀阙难得的笑了,伸手一掐我的脸,并不痛,转身进了洗浴间。然后哗哗的水声响起,他去洗澡了?
我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居然笑了,还掐了一把,掐我时候的表情很欠揍,像极了鬼燚殇。咦,这个时候我怎么想起鬼燚殇了?
须臾,墨墀阙便出来了,浴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一道深深的疤痕从心口处延伸到浴袍带子以下,破坏了完美的线条,是一道很长的刀伤。
“洗澡,睡觉。”墨墀阙推推我。
彻底服了,他说话我真得慢慢的适应,慢慢的领会。
任命的进了洗浴间,怎么都避不开手指的伤口,疼得我几度吸气。
快速的冲了冲,擦水的时候,看到洗浴台上放着一套浴服。墨墀阙给我准备的,我不担心他会进来……,他不是那种人,就算他是,我自认没有反抗能力,或者说,我也没想着反抗,哈哈……我对着镜子傻笑。
穿上墨墀阙为我准备的一套淡紫色绣花的浴袍,腰间系着带子。镜子里的人,因为洗浴过后,脸色微红,竟有几分……我不丑,只是没有玉玲珑、玉如意她们好看而已。
对着镜子自恋了一把,期期艾艾的走出去。明知道墨墀阙不会对我怎么样,但是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还是一张床上,心里怎么都没法坦然接受。
蹭出到浴室门口,咬着唇瓣,偷看墨墀阙,我真纠结啊。
“抱你?”墨墀阙靠在枕头上问我。
“啊,不用不用。”我连忙挥手拒绝,紧走几步跳上床,扯着被子的一角,挨着床边侧身躺下。
跟墨墀阙中间的地方,还可以再躺下两个人都不嫌挤。
墨墀阙忍着笑意,把我翻过来,我下意识的推他,手指破掉的皮再度翻了起来,我想忍也没忍住的呼痛出声。
墨墀阙抓住我的手细看之下皱皱眉,手指经过水的冲刷,已经肿了,皮肉掀开,又扯出血丝,可见玉玲珑抠的有多狠,下手有多重。
墨墀阙没再犹豫,拿出急救箱里的创口贴,给我细心贴好,紧怕再弄疼我,小心翼翼的样子让我不禁莞尔。
“我弄得?”他把我的手放好,问道。
我摇摇头表示不是,原来他对吸食我的血有印象,给他喂血的伤口不大,已经愈合了,我也没打算让他知道是玉玲珑所为。
我只需要让玉玲珑知道我不是好欺负的,难道她把我小时候对付玉如意的手段忘记了?
见我摇头没有要说的意思,他也不再问,眼神扫向我小手指的尾戒,眯了眯眼,唇角弯弯:“好看。”
墨墀阙不经意露出的笑容,总能撩动我心弦。
推开他的身体,我挪了挪:“嗯,我的名字,背面是彼岸花纹。玲珑是梅花,我们孤儿院七个女孩每人都有一枚。”
无意识中,我居然说了很多信息出来。
“玲珑?”他疑惑,并没有问多余的问题。
“对啊,我还没有机会问玲珑呢,她怎么跟你在一起?我十五年没见她了,没想到你们俩认识。”我有点感慨,人与人不知道谁跟谁会有交集。
有的人之间是平行线,一辈子都不会相识;有的人之间是相交线,从陌生到熟悉,再从熟悉变成陌生,兜兜转转的这一生就过完了,或碌碌无为寂寂无名,或出类拔萃闻名于世。
“救她。”墨墀阙摸着我的尾戒,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本想脱下尾戒送他,想想算了。曾经把玉玲珑的尾戒送人一次,我这爱送东西的毛病得改。
“原来救她的人是你啊!难怪了,唉,”我叹口气,有点感慨:“这世界说大,可以大到一转身就再也不见;说小,可以小到我认识的人你也认识。缘分呐!如果你没救她,也许到现在我也遇不到她。”
我可以把小时候的美好友谊一直留存于记忆中,不会对小时候的情谊失望,产生出小时候的情谊是可笑的想法。
“你知道?”墨墀阙抓住我话里的重点,他听出来我知道有人救玉玲珑。
“猜的呗!当初我们孤儿院失火,各自分开,她又没有死亡的讯息,肯定是给人救走了啊。”我反应也很快。
没必要跟他说,我跟玉玲珑见过面。玉玲珑没打算要他知道,我也无谓挑明。
墨墀阙低低的笑出声,对我说的不置可否。
我惊奇的看着他:“你会笑?还笑出声?”
“嗯。”墨墀阙应了一声。
我料到从他嘴里问不出隐秘的问题,关于玉玲珑的必须要知道,玉玲珑讲的可信度没有墨墀阙高:“玲珑一直跟你在一起吗?你怎么救得她?”
“嗯。土垚。”墨墀阙眼含笑意的望着我,好像透过我在看另一个人,目光深邃。
我很佩服自己的理解能力,他只说了三个字,我却明白了:“你是说,你们一直在一起,救玲珑的其实是土垚?”
“嗯,算是。”墨墀阙很高兴我明白他的话,笑意更甚。‘嗯’是他的口头禅吧,已经说了好几个。
墨墀阙画风突然变了,不再高冷,对我的态度也变得过分的温柔,还有说不出的宠溺。
虽然他动机不明,我却莫名的感到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