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宁家境不好,在安以宁很小得时候就不记得她的爸爸长什么样子了,一直是妈妈拉扯这她长大,虽然生活辛苦,但她们依旧很幸福,直到安以宁上了大学,安母被查出血癌,这对于安以宁来说无异于是天塌下来了,她得知消息后连课都不上了,直奔医院。
安母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看到安以宁来了她温柔的笑了笑向安以宁招手,示意她过去。
在安以宁的记忆里安母一直是一个很坚强的人,她在外工作,一个单身妈妈免不了的要遭受白眼,但她不在乎,她是个乐观主义者相信否极泰来,回到家时她也总是元气满满的和安以宁玩闹,是她用自己瘦弱的肩膀为安以宁撑起了一片天空,直到现在安以宁还不敢相信她的妈妈快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安以宁做到安母的床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豆大的泪珠一颗一颗的往下掉,砸碎在洁白的棉被上。
“安安不要哭……”安母伸手揉安以宁的脑袋,就像小时候一样,“妈妈这一生没有什么遗憾,现在你也长大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妈妈很高兴,只是妈妈还没有看到安安有喜欢的人啊……妈妈真想看到安安结婚的那一天。”
“妈,你别这样说,会好起来的,你会好起来的!”安以宁止不住的哭,怎么可以这样,她的妈妈已经吃了很多苦了,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唉……安安别哭了,生老病死自有定数,我们都躲不掉的,妈妈只是走得早了一点,你不要难过。”
“不……会好的,你会好起来的!你不会死的!不过就是癌症嘛,只要好好治疗也是会好的,是不是?”
安母看着女儿心里涌出悲哀,却也不忍心打破她最后的希望,“是的,会好的妈妈会好起来的,所以安安要乖,现在快回学校去上课。”
“不!我不去!”安以宁难得的反抗安母的话。
“安安要乖,听妈妈的话,你现在要以学业为重。”安母沉下脸。
“妈妈让我陪你好不好,我害怕,我真的害怕。”害怕我一离开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安母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确实不早了,“好吧,就留今晚明天继续回学校上课。”
“我……”安以宁还现在说些什么才刚刚开了个头就被安母打断了,“安安你一直是很懂事的。”
安以宁默默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她不能在这个时候让妈妈为她操心。
第二天一早安以宁就被安母叫起来,安以宁也没有多说什么跟安母说了再见就出了病房以至于安母没有看到她通红的双眼,安以宁去找了安母的主治医生。
陈医生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她看到安以宁不由叹了口气,“安小姐你母亲这病很难医治,首先,我们找不到与其匹配的骨髓,其次就是你母亲的身体……”她接连着说了一连串的专业术语,安以宁听得一知半解,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安母现在的身体状况很不好,找不到对应的骨髓而且就算找到了也会有很大的风险,移植手术成功率并不高。
安以宁都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出的医院,她只觉得耳边一直回荡着陈医生的话,像一块巨石压的她喘不过气来,以至于她没有看到亮起的红灯。
“嘶!”一辆车极速驶来,安以宁来不及闪躲,站在那里忘了反应,开车的司机猛的踩了刹车,最终没有撞到安以宁,那辆车撞到了路边。
一切尘埃落定,车主惊魂未定的吸了几口气,看看呆滞的安以宁开始破口大骂,“走路不长眼的吗!没看到红灯了吗?眼睛不好就不要出来瞎逛,你想死,我可不想蹲大牢!卧槽!真倒霉!”
“对不起,不好意思,我没看到。”自知理亏安以宁弯腰向那位车主道歉。
“操!真倒霉。”车主看安以宁态度好再加上他的车也没出什么问题也不好再为难安以宁,开着车离开,只是安以宁任然听到他一路上的骂骂咧咧。
回到学校,室友凌菲菲已经躺在床上和男朋友打电话了,看见安以宁回来也只是向她招了招手打了个招呼,继续和她的男朋友讲电话。
安以宁坐到自己的床上盯着地板看了很久,就连凌菲菲打完了电话也没发现。
肩上一重,安以宁抬头对上凌菲略带担忧的脸,“安安你怎么了这是?”
“我没事呀,我能有什么事。”安以宁面色苍白却还是强撑着对凌菲菲笑了一下。
“安安,你可别吓我呀,有什么事你和我说,姐妹儿帮你想想办法。”即使凌菲菲神经再大条也发现了安以宁的不对劲,平时的安以宁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我真的没事。”安以宁有些累她不想告诉凌菲菲她妈妈的事,凌菲菲家庭也不是很好,但她为人又仗义,如果被她知道了,她肯定会想帮忙……
安以宁自己的事情,不想麻烦别人。
“我只是最近心情不太好,你别担心了。”
作为安以宁的好朋友兼室友凌菲菲还是很了解安以宁的,她当即沉下了脸,“安以宁你有没有把我当朋友!出了什么事情也不和我说!”
“菲菲,如果真的想帮忙的话就帮我找一份工作吧。”
凌菲菲沉默了半晌才说了声好,她了解安以宁,安以宁不想说的事别人做什么她都不会说,除非她自己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