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一座亭台处停下脚步,我指着亭台上面的字问身边的小然:“这是谁的字迹?”
“听柳儿姐姐说是王爷写的。”小然看了一眼亭台上面高挂的牌匾回我。
“柳儿?”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噢,骗我说陈国女子结婚都必须骑马的女子。’原来是她啊。我对她可是印象深刻啊。
小然见我一直不说话,忙转脸看我。
我摆下手说:“刚刚在思考问题。”顿了一下又说:“荷听亭。陈王爷取得亭名倒是有些韵味,字写的也不错。”
“小然啊,你说王爷是不是在与我成亲前也是日日宿住水云馆的?”
小然被我突然的发问,扰了思绪,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王妃……姐姐……王爷他……”说话声磕磕巴巴。
我见她此时这般模样,不免的大笑起来,边笑边用着轻佻的语气向她说:“小然啊,又不是你去水云馆你倒是紧张什么?”我一挑眉侧脸看着她日渐姣好的面容。
“姐姐……”她睁着眼看我,见我神色平常,方猜到我这是在故意调笑她。她撅着嘴做可爱状唤了我一声姐姐,媚而不艳,故显卓然天成。
“王妃姐姐这么好、长的又漂亮,王爷他……”
小然的话还未说完,我便打断了她,手指紧贴唇边做不言状。
“姐姐怎么了?”
小然问我,我不应她,只是用手指着亭台不远处的花圃,她顺着我的花圃看过去,过了一秒钟转过脸紧盯着我的眼睛。
“看来这王府中监视我的人还不少啊。”就是不知我经常翻墙出门是不是也有人知道呢?应该是没有的吧,若是有我怎么会毫无知觉呢?虽然这边的人都很厉害,但我自认的警觉性多多少少也是有的,还不至于低到被人跟踪丝毫察觉不到的地步。
小然抬头看我时,脸上的表情茫茫然然。
“小然啊,我那府院你可见有人去过?”我停了一会儿问身边的女子。
她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好像是又想起什么似得。
我忙的问她:“有什么事情吗?”
她看了我一眼,转而看看周围后又将视线定格到我身上,只听得她说:“姐姐刚入府院时,王爷曾叫小然注意姐姐的一举一动可有不妥。”
“然后呢?”我问她。
她顿了一下接着说:“小然曾见王妃着男装从墙上一跃而出,刚见时便想去回禀王爷,可路途之上遇到了爹爹,爹爹他不许我说的太过详细。”
“再然后呢?”我忙问。
“再然后王爷问我姐姐的事情,我说姐姐在房中一切安好。对了,还有几次王爷突然来到姐姐住所,见姐姐不在便询问我姐姐去哪里了,我回姐姐翻墙出去了。”
“翻墙出去?”我也是能想到的,一直翻越围墙跑出去,陈子远怎么可能不知呢?我也不怕他知道,若是我没猜错的话,陈子远是故意纵容我如此的。想了下,我继续问着小然:“那王爷怎么说的呢?”
小然听我问她,便接着说下去了,“当时王爷什么都没说。只是眯着眼盯着围墙发呆。”
“噢?发呆?”陈子远果真是狡诈至极,我想自那时起他便在心底暗暗计算着什么了。
原来自己倒是成了陈子远手中的一颗棋子。
明知我常翻墙出去却是未曾在我面前提过一字,他到底在打什么如意算盘呢?
我来到陈国所做的事情,真不知他到底知道了多少。
‘陈王爷啊,陈王爷,你说你这每日宿醉水云馆,是故意纵我出府?还是在预谋着谋朝篡位呢?’看来,我要好好的和你会会了,是敌是友一会便知。
“姐姐,你在想什么呢?”我愣在原地不动,小然拉了下我的衣衫,我侧脸看她,她眨巴着眼睛向我说:“姐姐,你会不会怪罪小然?”一脸的担忧。
我伸手摸着她的头,像是再摸自己的亲妹妹那般,用尽了万股柔情。我回她:“我经常翻墙出去,实属不该。既然被王爷逮到了,小然交代了也是应该。”
“姐姐……”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反问着她。
她慢慢的开口道:“王爷以前不爱去水云馆的……”
我听了她这话,不言,只是抬头朝着亭台看去,看了一会后向着身边的小然说:“走吧,姐姐带你去泛舟。荷花丛中听河声,扁舟舱中观苍穹。”
说完,朝着‘荷听亭’下边的浅水处迈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