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远走后,我就又换了一副表情。一副笑得没心没肺的表情。
‘王爷啊,这哀怨的表情可让你找到了满足感那。’
我想那陈子远定是不喜欢他名义上的老婆,对他去找别人是一副高兴到无耻的表情。虽然他不喜欢我,他也知只是假装夫妻,但是男人尤其是身为王爷的男人总是看不惯女子不喜欢他,女子对他寡淡,所以为了让陈子远小王爷得到满足找到他做王爷的万花围着他的感觉,我不得不牺牲小我,扮演一个假妻子并且在假丈夫面前扮演一个已对他倾心但是还假装的女子,我感觉我这人生都在‘假’中过了。
边想边看着向上氤氲热气的茶,忽感口渴,从床前走向桌子,端起一杯喝了进去。
“此茶甚好。”对自己的茶夸赞一番,转过身上床睡觉了。
躺在床上看着烛光映照下的房子,阴阴森森,空空寂寂。
此时月亮刚从东方爬上来,冷冷清清的照在窗户上,翠绿色的盆栽在月光下越加显得美好,叶子上透着明晃的光,桌子的影打在地面上,别有一番美感。
“又要过去了一天。”看了一会儿月光和烛光映衬下的景,呢喃一声。
“唉。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想到今天在冷居楼饮酒的场面,不由得感觉心情大好,念叨了一句李太白的诗,就彻底的去找周公他家儿子幽会了。
【“醉仙君,我们有没有来错地?”楚笑躺在屋顶上,望着清冷的月光,向身旁的醉仙问道。
“不是你要来这的吗?”醉仙白了一眼在月光下似笑非笑的楚笑。
“我要来的?”楚笑听过这话甚为惊讶,而惊讶过后感觉也确实有道理。醉仙是何等人士,哪能闲着没事来人家小公主屋顶偷听。
“唉,喝酒果真是误事啊,喝酒就昏了头。”楚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责怪着自己喝醉酒拉醉仙君来这。
醉仙完全是无视身边叽叽喳喳的楚笑,眼睛望着远方冷冷清清的房子发呆。他想起了,楚笑喝醉酒从冷居楼出来吵着要来找‘小公主’,当时他听楚笑这么说,出现两种心情,一种是烦躁,另一种则是期盼。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期盼什么,他感觉自己就是莫名其妙。
他是不该带楚笑来王府的,也不该一而再再而三的趴在一女子房间的屋顶,偷听她讲话,可是他怎么又来了?
‘肯定是被这楚笑带的。’醉仙瞥了眼还在那忏悔的楚笑,坚定自己是被楚笑引得,他只是随楚笑前来。只是这样。】
第二天刚明,陈子远就推门进来了。
我睡在床上看着往床这边走来的男子,越走越近,越走越近,慌忙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又忘了上锁。’坐起身首先检讨自己不爱锁门的这个习惯,随之开始左右找衣服。
陈子远站在床头,俯看我时的模样使我甚为恼火。
“给。”陈子远盯着我左右找衣服的滑稽模样,看了一会,转而从旁边的衣服架上拿来一件衣服,递给我。
我瞅他几眼,这才接过衣服,穿起来。
穿好以后站在镜子前看了一会。
“有没有太过了些?”我撇过头问站在一旁似笑非笑的陈子远。
他并未正面回我,只是用眼睛上下打量我一会来了句:“果真是人靠衣装。”
听到他这话,我瞬间崩溃。他的意思是以前的我穿的都是俗不可耐的服装啊。
郁闷一阵,转过脸继续盯着镜子看。‘还别说,这陈王爷眼光确实不错。’
镜子里的我,着一身葱绿色的衣裙,身上绣着开的艳丽的牡丹,腰间扎着一根正红色腰带,头发因刚起床的缘故散散落落的披在肩上,慵懒里透着几分妖娆。
看过我这身打扮我就想到一句话‘万花丛中一点红’,葱绿的裙子,零星散着的牡丹,腰间明晃的艳丽,颇具有词句的风韵。
但是好看归好看,我个人却是极为不喜欢。我倒宁愿穿一些浅浅淡淡的衣服,不求多好看只愿使人看着舒服,如此便好。
依这喜好来讲,这也算是我和陈子远相处那么久,为何不对他动心的缘故之一,所以在后来方月月问我:“陈子远也算是人中之龙,而你为何与他相处N久都未曾对他动心?”
那时我回的是:“他喜欢的不是我喜欢的。”就是这么简单,我想要的我喜欢的需要是与我志趣相投,否则我是无论如何都喜欢不上的。
就像以前顾泽风对于我的评价‘宁缺毋滥’,不得不说顾泽风的话很对,我的确是宁缺毋滥之人。
在镜子前看了一通后才想起要梳洗打扮,拿起梳子,梳着头发,拿起梳桌台上的发带将头发束起,只留着一缕头发垂在胸前,打开首饰盒将里面的蝴蝶发钗插在头发上,略微施了些粉黛,脸上增了少许的颜色,淡妆配着靓丽的衣服,既没显得不伦不类反而愈加显得妖娆百倍。
陈子远看我画完妆站在他面前时的模样,甚为惊艳,不过也只是一瞬就恢复正常,他撇过眼用不平不淡的口气说:“怪不得公主不让婢女服侍,原来公主是如此厉害啊。”
“谢谢王爷夸奖。”知他是在赞美我化妆的技术,我微低头极为不好意思的回了句。
他见我因他的夸奖就羞红了脸,瞬间找到了做为男子的自豪感,牵着我的手说:“王妃,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