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谁生来就想做下人呢?这世界真是喜欢摧残做人的尊严。
忽地我又想起,以前语文课本上的《陈涉世家》,里面陈涉起义时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想他说这话的时候,应该是用尽了全力,用尽了一生的期望来盼一个平等,只是可惜,生错了胎,就要注定低人一等。
刚刚我叫住易经就是想敬他一碗酒,用以感谢他这一会的劳苦,可真当他停下身子,我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如果我说:“易经兄,感谢你的忙碌,请受弟弟一拜。”在场的那些有身份人或许会感觉我这是在贬低他们的身份。
若我说:“请喝下在下的酒。”这话听到他耳里又像是嘲讽,所以最后我认为说一句‘辛苦了。’应该是可以吧,谁知还是伤到了他。
‘真是悲哀。’我想。
“各位兄长,尝尝弟弟做的这个下酒菜吧。”我看了几眼空荡荡的走廊,转而微笑着转过头说道:“希望各位兄长不要嫌弃才是。”
“要嫌弃也是嫌弃这位老板。”陈文兄摇着扇子,满脸真诚的开口:“易安啊,今个儿的酒钱你是不会收周瑜贤弟的吧?”
听完陈文兄的这话,我特有抽死他的冲动。‘他丫的,我又不缺这几个酒钱。恩……虽然这易安更是不缺。’
我想说些什么时,易安兄说话了。
他说:“周瑜贤弟的钱,我自是不收,不过你们的钱吗?”
听他这么说,我就特想回一句:“今个我请客……”,谁知被陈文兄抢先一步,他扇着他那尽显风骚的扇子笑言:“这次原先就是周瑜贤弟请客的,所以贤弟啊,还不快谢谢易安兄啊。”说完,冲着我一笑。
我瞪了几眼笑的极贼的陈文。转过眼,对身穿紫衣、虽笑容满面却给人以接近只可远观的易安说:“兄长的好意弟弟心领,但……”但字未出就感觉到眼前人的笑容变得愈加显得疏远,忙的把‘但’字咽了进去。换了一种语气言:“以后哥哥们到凌国,弟弟一定好生招待。”
这话说的,使我自己都唏嘘了一番。
‘凌国,凌国。’凌国哪里有你的安身地啊。想到此,不由得心里有些难过。
‘你是不该守着回忆的人!’在心里反复的提醒自己该做的事情是什么,霎时难过的心情被更加强烈的意志压制住。
一扫不快的心情。伸手将盛着黄瓜的盘子推到桌子正中央,开口言说:“各位兄长,请尝尝弟弟调的这黄瓜。”随之又笑道:“若是难吃,哥哥们可不要说出来,弟弟我心脏可是不太好,承受不了打击的。”笑的更欢了。
“哪能。”李军这样回着。拿起眼前的筷子便夹了一块放进嘴里,嚼了几下,又端起桌子上的酒喝了起来。
“如何?”看他端酒,我慌忙问。
他看了我几眼,只笑不言,使得我心是一晃。‘难道,这么多年不做饭厨艺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