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远当初为了巴结当朝护国将军李家娶了李思锦,而他自身也是处于高位,心性较高,能容忍自己妻妾一次两次,可不代表他能一直容忍下去。
横眉竖眼,恨不得直接上去踹倒地的李思锦几脚。我站在那儿笑看着强忍怒火的陈子远,心中顿时舒畅许多。
“还不快将她们带走!”陈子远发怒了,怒目瞪着跪在地上的瑟瑟发抖的两个婢女,气的跺脚甩衣袖。
“王爷,你一定要处置这个女人!”
看来李思锦摔的还不够惨啊,不然她怎么还能开口说话啊。
“滚!”陈子远忌惮李府的权势,就算再生气也不会伤李思锦分毫,但不代表他就不会伤其他人。
发怒无处释放的陈子远,一脚踹在仍努力爬起的柳儿身上,只见的柳儿如柳条一样轻轻柔柔的再次摔在地上。
被伤了三次,我都开始同情柳儿了!断了肋骨,又被压倒,踹倒,看来以后王府里很难再见到柳儿了。
婢女将满脸愤懑的李思锦扶回屋子,躺在地上的柳儿吐血不止,陈子远扫了眼柳儿轻挥衣袖,路过的巡防侍卫将倒地半死不活的柳儿架走。
陈子远待旁人都离去,看我一一眼:“王妃,一月多不见,性情倒是变了不少。”
语气平淡,听不出褒贬。
我抬眼回道:“经历的多了,性子自然是会变的。”停顿一下又说:“陈王爷你可还记得当初我们二人的盟约?”
陈子远未回我话,而是环视周围一圈小声冲我言:“去你院里再聊吧。”
自古欲篡位的人,都生怕被外人知晓,陈子远也不例外。
表面放荡不羁,实则野心勃勃。我还真有些忧心那位箭术差的陈太子的结局。
我和陈子远相伴而行,一路上虽未言一句话,但各自心里都怀有鬼胎,各自打着各自的算盘。
刚到北院,就看见在院中裁剪树木花草的小然和方伯(小然的父亲)。满院的丛菊颜色各异,清新扑鼻,本是萧瑟之际,院子里却生机勃勃,恍惚间就好似入了花仙宫。
“小然。方伯。”推开院门,站在门槛处笑唤着低头裁剪的一老一少。
“姐姐!”小然将手中剪刀往她父亲手中一放,欢笑着朝我奔来。
“姐姐,你终于回来啦!小然好想你……”小然还想说些什么,就被从我身后闪出的陈子远吓到了,愣在原处,不再言语。
我抿嘴轻笑道:小然,你先去忙吧。”
小然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眼陈子远,满心忧虑的行礼离开。
待到小然离去,我和陈子远一同进了正房。
一张桌子,一人坐一侧,四目相对。
“王爷,我们的盟约我想你早已忘记了吧?”我先开口打破冷清的气氛。
陈子远看着我,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他说:“无论是你女扮男装翻墙出府,还是你饮酒交友开酒楼闯荡江湖,我统统都未曾过问,反而还会在必要之时出手帮你,如今王妃怎么反而说我忘了盟约呢?”
陈子远说话时,脸上带有浅笑,可那笑意却令我全身发寒。
我也是经历过大起大落之人,面对陈子远时,并未有退缩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