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然、小然的爹爹以及我那神通广大的师父,我们忙活了一下午终于将杂乱无章、虫豸出没的北院收拾干净。
北院,位于王府的最北面亦是最后面(王府乃为坐北朝南),院内生长着参差不齐的树木,又因常年无人居住院内杂草横生,屋内蜘蛛网遍布。
北院,共有五间房子加一个空旷的院子。
收拾妥当后,站在院内望着焕然一新的房屋,心中生出一种归属感。就像一直寻不到的小舟,终于在茫茫大海里找到了个孤岛,那种喜悦激动是无法言说的。
坐在院内的圆桌上,将五间房子划分出来。
从南到北的房子依次是:独孤老叟,小然的爹爹,我,小然。原本我想让小然叫她娘也一同搬进来,可小然的爹爹并不愿意让她进王府,因此我也就随了他们的心。
北院还剩下的一间作为厨房。既然打算不参与到这王府的争斗之中,那在自己的院内做饭就再好不过了。
北院,王府繁华内的一个隐逸处。希望陈子远说话算话切莫再来打扰我。
生火生活所缺的物品,都交给小然和其父去街上采集,大概忙活了三四天,北院才真正像一个温馨的小家。
自从拜独孤老叟为师父,我就极少再去冷居楼,每天都窝在屋里学他传授与我的《无名》。
看了有十天左右,师父将我叫到院内扔给了我一个木制的笛子,他手中拿的是从树上扯下来的枝条,只见的光影在眼前起舞,行云如水的姿势动作使得我不敢眨眼。
在我还未曾反应过来时,师父的枝条从我脸庞挥过,细微的风以及枝条独有的触感使得我浑身一僵。
“笛子乃为武器。好生练习。”说完将枝条往地上一扔,转身离开。
在他离开后,我才敢伸手摸自己的脸颊,还好没毁容,不由得嘘一口气。
拿起手中笛子,闭目回想着师父的每一个动作。说来也奇怪,自从学了那《无名》之后,无论是多快的动作总能在眼前一一定格,因此师父如光般的武术教学,我每个动作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睁眼时,挥动笛子,开始苦练功夫。
又是十天过去,手中的笛子,已能如他人的佩剑那样运行自如。师父对于我的增进颇为满意,摸着胡子大笑。
待了二十多天,师父终于提出要离开奔赴江湖,我知这一天迟早回来的,因此也不敢多加挽留,只是将声音压得很低说:“师父此去不知何时再见,切莫记得保重身体。”
师父的胡子头发皆为花白色,好似上天派下凡的老君。他一边撸胡子一边将手中的书籍交于我。
我弯腰恭恭敬敬的收下。
待我收下后,他转过身迈步准备离去,走到门外时突然转过身来向我说了句:“你既已为我徒弟,那么要记得某一****将有一场比武。”
听到他说这话,我颇为惊讶,还想问他些比武具体是什么事,他就已如风般飘去了远方,唯有最后的话音还留在空中久久不散。
“我本逍遥人,饮酒笑古今!”
师父走后,我更勤于练习。将《无名》烂熟于心,又将玉笛使得柔如清风厉如利剑。师父走时留下的书籍,名为《空》,后来才知这本书被江湖人奉为神书,都是只知其名却从未听谁得到过。
《空》放空一切,仍其翱翔。此书为轻功学。
从《无名》到《空》,越学越得心应手。
沉迷武学之中,忘却了时间,忘却了世间所有扰心事。
一个月又静悄悄的过去,大概有快两个月没出过北院,站在院内仰面望着愈加火热的太阳,才知春过夏已来。
听小然说这两个月里,王府发生了两件大事。
陈子远陈王爷先是将水云馆的郁欣梦,纳入府中;又不知什么何时搭上了李思宏(李军)的妹妹李思锦,对方寻死觅活的非要嫁给他当侧妃,最后以陈皇帝赐婚结为连理而收场。
说句实话,陈子远有多少妾室我是丝毫不关心的。我关心的是他将她们纳入府中有何目的?他这种野心勃勃的人是不会做亏本买卖的。
我和他既然是联盟,我就应该知道他所作事情的目的,好让我能配合他演下去,可谁知他咬紧牙关就是不告诉我并且不承认有任何阴谋,只说是因为喜欢她们。我要是信他才有鬼呢。
同盟者都要隐瞒着,果真他还是未信任我或者说还是不相信我一个女子会帮他赢取皇位,过了那么久竟然还存在如此心理,我只能十分遗憾的将他从我的盟友簿上化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