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哥回到了家,看到自己的女人还没有煮好早饭,也就拿过烟杆,刘哥知道,只要自己拿起了烟杆,自己的女人一定会把火铲好,把火桶拎到自己的跟前,这也是彼此的默契。刘哥看到家里只有自己和自己的女人在家,便把老陶昨晚来送粉丝和茶油来自己家,要自己给老陶家的崽做个说和人,让老陶家的崽去学门好的手艺,以便有个稳定收入,但自己刚好也有个篾匠托自己,想找个合适的人做徒弟,篾匠师傅家里事比较多,能找个合适的人,是最好不过的。刘哥的女人也只是听着,毕竟这样的事是男人的事,至于该怎么去办,自己说了,刘哥也未必听,干脆就不说,只是招呼刘哥吸烟和吃早饭。刘哥见自己的女人似乎不太关心老陶家的事,自己的烟也吸得差不多,抬起头想看看自己的女人早饭做得怎么样了。让刘哥看到的是自己的女人在忙碌着,也就坐下来想想自己刚才在篾匠师傅家里所谈好的事,篾匠师傅也知道老陶家的情况,也有个一面之交,但都是过去了多年的事,只听说了老陶家的女人走了,老陶带着自己的孩子在过,没有找到合适的女人一起过日子,对于老陶家的情况,刘哥和篾匠师傅都颇有感触,都认为老陶是个专情的男人,为了孩子,自己没有再找女人,也算一个汉子。虽然是觉得老陶的人品不错,但终究还是想看看孩子,要是和老陶一样,就没的说,毕竟也有些年没有看到了老陶的人,也挺想看看老陶自己了。刘哥就把自己昨晚看到的情况和篾匠师傅说了,篾匠师傅没有应声,早上时间比较紧张,二人都没有做太多的交流,便决定晚上约老陶也到刘哥家里来,并把老陶的孩子也带来,这样大家都比较放心了。从篾匠师傅家里出来,刘哥就想着如何寄个口信给老陶。到了家里,和自己的女人说了但没有解决如何去给老陶寄口信。等刘哥坐到八仙桌的时候,家里人也差不多到家了,大家到家了就开始吃饭。就在刘哥一家大小在吃早饭的时候,有人来找刘哥说个事,刘哥也是细心的人,也就顺便问一下来人要去银井湾办事吗,但来人并没有说要去银井湾,而是去银井湾隔壁村庄,如果刘哥有事,可以拐到银井湾去,而后又问刘哥:是不是刘哥也要去银井湾,刘哥摇摇头,接着就把自己找人去银井湾给老陶寄口信的事和来人说了,来问刘哥办事的人很愿意替刘哥拐到银井湾去给陶宽爷爷寄个口信。刘哥也极为来人的热心所称赞,就把自己刚放下的烟杆,填满了烟丝,递给了来人。所谓的,烟酒不分家,刘哥替来人填好了烟丝,来人也没有推脱之意,等来人接过了填满烟丝的烟杆,刘哥这才端起碗吃饭。来人吸着烟,也拿出了自己的烟荷包,吸了二洞烟,才把自己的烟丝填满递给了刘哥,便起身告辞。刘哥也没有起身想送,只是停下手里的筷子,说了句:老托你了。来人并没有理会刘哥的态度,头也没回,只是摆了摆手,出了刘哥家门口。刘哥见自己所要托的事有了着落,心里也就有了底,估计晚上篾匠师傅和老陶二家都会过来,这说和你事也就八九不离十了。刘哥家里人多,而主事的刘哥自然要有威严,自然吃饭要吃得慢一点,即使是有事,也不能慌张,让别人看着沉稳,有了主事人的沉稳,家里人自然要放心得多。等家里其他人都吃饱了,刘哥的女人这才端起碗坐到桌子上来吃饭,到了这个时候,饭就有些冷了,正好适合口,吃的自然快些。刘哥放下了碗,拿起刚才来人填满烟丝的烟杆,坐到桌子旁边矮凳子上,重复着刚才的吸烟,刘哥也不是那时候要赶时间的年轻人了。自己现在是保管员,大可不必紧赶慢赶得去生产队里。刘哥所要交代的是刘哥的女人,他要自己的女人晚上多蒸点饭,就怕二家人要过来吃晚饭,而后才走出家门,到自己的保管的仓库里去做事。白天很快就过去了,到了傍晚,刘哥回家以后并没有看到二家人过来,心里就想:篾匠师傅可能在外面做事,做手艺的人嘛,吃在东家,可能要晚一点到,至于老陶家吗,既然没有来,也可能是吃了晚饭才来的。于是召集家里人吃饭,等自己吃完了饭再等等。如果老陶家的父子俩没有吃饭来的,基本上就可以到了,如果是吃了饭过来的兴许就没有那么早来了,即使老陶家父子俩没有吃饭的,家里挤二人的饭还是可以的,说不好听的,刘哥现在也是大户人家了。刘哥也和家里人一起坐下吃饭,席间也没有太多的话题说,毕竟做体力活的,到了晚上了,肚子早就饿了,能及时得吃饭,也是家里殷实的一个提现。晚上基本没有什么事,吃饱了自然是洗洗刷刷早点睡觉,明天还要做事的,都没有太多时间来聊天。这样,刘家过了半个来时辰,就基本安静下来了,只要刘哥仍旧坐在桌上,但桌上的碗筷却给刘哥的女人收拾好了,空开的八仙桌就等着篾匠师傅和老陶家里人一起过来。
陶宽爷爷带着陶宽爹,在村口的溪水里洗好了脸,走到大路上穿好了鞋子,这才走到刘哥的家里。推开虚掩着的大门,看到只有刘哥坐桌子上,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可能是在算账,但又觉得不像,刘哥听到大门被推开的声音,自然得朝大门口看去,见是老陶家的父子俩,脸上自然就热情了起来,君子不打上门客,况且人家昨晚还带了礼物来呢,要真能把陶宽爹学手艺的事说和好了,就不怕老陶家不领情,即使是老陶不讲情面,往后自己办些事自然顺利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