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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陶宽爹进了门,看到陶宽爷爷一个人坐桌子上吃饭,也没觉得太多的异常,放下自己做手艺的工具,坐到陶宽爷爷跟前,顺手拿过陶宽爷爷搁在桌上的短烟杆,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小碗荷包抓了烟丝揉成一团,填进了烟洞里,借着桌子上的油灯,吱叭吱叭得吸了起来,陶宽爷爷看着陶宽爹在吸烟,手上的筷子也没有停了下来,而是侧过头去,正眼也没看看陶宽爹,而是别过脸去,接着吃饭,陶宽爹并没有太多得注意陶宽爷爷的神色,依旧吸着烟,嘴里也没有说什么,等自己吸烟吸足了,最后把自己的烟丝给陶宽爷爷填满,才搁下短烟杆,走进了厨房里。陶宽爷爷对于陶宽爹这样的做派有些反感,但还是忍住了,心里想着,陶宽爹出门做手艺也不容易,刚回家,就没必要和陶宽爹说。陶宽爹的烟丝不是自己切的,而是买的,味没有陶宽爷爷自己切的烟丝呛,味淡但香气撩人,吸进去的口感很好,绵柔细香,吸起来满嘴香气给人一种很享受的感觉,适合那些没有做重体力活的人吸,整天提个烟杆不做事,靠耍嘴皮子的人吸,也是陶宽爹用来交往的烟丝,听说极贵。以前陶宽爹口袋里也备着二种烟丝,一种是买来的,就是自己刚才吸的烟丝,用来招待人的,自己只是在和别人谈户头的时候,给那些帮他介绍户头的人吸的。一种就是陶宽爷爷给陶宽爹切的,味儿呛够劲,留给自己在没人的时候自己吸。就在现在刚出来创业的年轻人一样,口袋里揣着几种烟,最差的是自己吸的,最好的钱给那些对自己有用的人吸,而那些一般的烟是联络感情的。陶宽爹以前也这样做,到了后来,自己也干脆吸起好的烟丝来,也不再管贵于不贵的区分了。也许人都这样,从吃差的到吃好的顺理成章心安理得,但从吃了好的,再去吃差的,那就有些难以下咽,不但是口感不好,心理也有些落差,没有到了那极难极难的环境,只要有一点办法,心里都还是吃好的。陶宽爹也一样,原本也这样吸,有好的人来就掏出买来上好的烟丝招待别人,等那好的走了,就掏出陶宽爷爷给自己切的烟丝,吸了刚才好的烟丝,突然去吸陶宽爷爷给他切的烟丝,陶宽爹很不适应,甚至出现了呛咳。有时候做事忘了,也会拿错了烟丝,把那些给自己平时没人的时候自己吸的烟丝来招待那些给自己有利的人,搞得人家也有了呛咳,陶宽爹有时候真过意不去,省下烟丝不说,关键还是可能丢了户头。有过几次的的经历,陶宽爹也就慢慢得只带那些好的烟丝,开始的时候就是想:一则尽量不要得罪那些能给自己带来户头的人,不要说无利不起早吧,这也只是对人一种尊敬,二则:自己也吸,但也只是少吸几口,能尽量省下的,尽量省点。三则:陶宽爹累的时候也确实想吸几口那些好的烟丝,那种烟丝更解乏,对自己的精神也起着抚慰的作用。陶宽爹是这么想的,这和陶宽爹不省油灯的灯油钱一样的道理,要马儿跑就得给马儿草,抚慰好了自己,自己挣的钱就多些。但陶宽爷爷毕竟还是旧时代过来的人。在陶宽爷爷看来:家里就是再有钱,也得还省的地方省,有的时候就要想着那些没有的日子,平时有了每天节省一点,真要到没有的时候也能凑合着混个一二天。真到了没有的时候,哪怕是平时有的时候的三成也能熬过来。没有的时候就要想着有的时候,这才有盼头。这才是真正过日子的样子。不能说在有了就会一直有,到了自己老的时候也有。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你现在没有也并不代表往后一直没有,咸鱼也有翻身的机会。陶宽爷爷想的没有错,但陶宽爷爷毕竟是在家里,没有像陶宽爹那样每天外出做手艺,虽然陶宽爷爷年轻的时候也曾到过外面做事,但毕竟是社会环境不同了,所处的事和人也不同了,关键还是一个时代有着一个时代的主流思想。陶宽爹也知道陶宽爷爷的做人方式不错,但现在所处的社会环境不同了,自己再和陶宽爷爷那样去做人做事却能未必有着陶宽爷爷那样的结果。这也就是:老革命碰到了新问题了吧。陶宽爹有着自己的想法,就像自己当时提出来的不能省灯油钱一样,有些事情是可以省,有些事是不可能省的。陶宽爷爷也曾说过陶宽爹几次,有背后爷俩私下里说的,也有和平常村庄里坐一起说的,但陶宽爷爷说陶宽爹也听着,到最后做与不做有是二回事,陶宽爷爷也知道,儿大不由爷,自己也只是说说而已,并没有过激得对陶宽爹怎么样,听与不听都是陶宽爹的事,也就是开始抻长油灯的灯芯的事,爷俩也争论了一次,但终究还是陶宽爷爷让了陶宽爹,陶宽爷爷想,毕竟自己老了,家也是陶宽爹自己的家,说了又不听,何必去得罪人。从那以后,陶宽爷爷也就不太去管陶宽爹的事了,任由陶宽爹怎么想又怎么去做,直到陶宽爹提出要做房子,陶宽爷爷意思是做土墙的,就是那种用土垒起来的,陶宽爹则想做砖瓦的。而在整个银井湾的村庄里,也只有二幢砖瓦的房子的。一家是大队支书家的,一家是在外面教书的人家做的砖墙的,尽管陶宽爷爷和陶宽爹说过不止一次,也争论过不止一次,但二人的思想却无法统一,最后还是陶宽爹挣了上风,做成砖墙的房子,而这其中就有着陶宽妈的意见,陶宽妈对着陶宽爹有着很好的支持,甚至是到了有些崇拜的地步,陶宽爷爷最后的让步就有着陶宽妈对他做的思想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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