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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客!”杨镜铢冷冷的道。
那两个青年人再次做出了请的手势,杨澜澜不禁紧张起来。她当然不是紧张寒子会受到什么伤害,而是担心他一时忍不住下了重手,父亲这边只怕更难应付了。
可是她又可曾想到,事情到了这一步,还有更好应付的场面么?
看到寒子不动,那两人对望了一眼,道了声:“得罪!”两人四手同时向他肩腕抓了过来。
寒子一看那动作,便知道两人都是从军队里精选出来的特勤高手,他低声道:“两位最好不要妄动。”
那两人动作极快,寒子这句话还没有说到一半,双手肩腕便已被擒住,肩膀上的肩井、手腕上的脉门、麻穴均已被制住。
“公子请吧。”两人对寒子的告诫听没听见,见轻易便将他制住了,眼中闪过了一丝喜色。须知他们两人都是特勤里从事保镖兵种中的佼佼者,两人同时制住一个人两手重穴,这人便是武功再高亦是难再有所作为。
就连杨澜澜和杨中江脸上都露出了担心之色。杨中江虽然知道寒子具有非同一般的能力,但保护杨镜铢的这八人无一不是特勤保镖兵中的高手,平时一人对付个四五十个彪形大汉都是小意思,一旦被他们制了先机,不知道寒子还能怎么办。
那两人看到寒子面色淡然,丝毫没有反抗之意,说罢手上一加力便推着寒子向一旁而去。
“这……”
两人脸上露出了骇然之色,原来他们两人同时使力的一推,却不能推动寒子分毫,他依然稳如泰山的站在那里,脸上仍然带着淡淡的微笑。
两人不信邪的再度使力,但觉得他们抓住的不是一个人体,而是一个以钢铁铸成的人体模型。
“嘿——”
两人极有默契的同时一声低吼,制住寒子肩井穴的手全力下压,同时手上用力向前推去。
“算了吧,你们抓不住我的。”寒子淡然一笑,双肩突然一抖,这两人只觉得双手抓住寒子的十指上突然传来了一股巨大的力量,还没有待他们再度加力,那一股力道便如同狂风暴雨一般涌入了他们的体内,“嗡”的一声,两人几乎是同时蹬蹬蹬蹬蹬跌跌撞撞反退着摔了出去。
在杨府大会客厅两侧各有一根大柱子,这两人似乎对厅中的一切了如指掌,后退之中看也不看,退到各自身后的柱子时单足突然向后一甩一蹬,身形暴闪,变退为进,呼的向寒子扑了过去。
寒子猛的将杨澜澜拉到旁边,迎着两人的来势,双手以比那两人还要快得多的速度突然将两人的手腕扣住,刷的向后退出一步,成弯弓状,身体在那一瞬之间如满弓弹出,但听得“嘭嘭”两声闷响,左右双肩正正撞在两人的前胸之上,而先前扣住两人手腕的手也同时放开,那两人便象是稻草人一般向后倒飞而去,“啪啪”两声闷响,狠狠的摔在府中的木地板上。
两人啪的翻身而起,各自运气查看内腑,发现竟然一切畅通无阻,并无受伤,心中不但无喜,反而露出惊骇无比之色。
须知如此强度的撞击,以常理而论,他们纵然不身受重伤内腑也会受到一定的损伤,但如今却是一点事也没有,那么只有一个解释,就是寒子在使力对他们进行撞击之时将力度掌握得如鱼得水、游刃有余,既能将他们象稻草人一般的撞击飞出,却又能把击入他们体内的力道控制得刚好在他们摔落地面之时抵消。
这需要多么高深的内力才能做到啊,这是他们连想都不敢想的。
但是职责所在,却不由得他们不再次冲上继续自己的任务。而便在此时,守在外面的特勤卫兵听到动静,刷的又冲进了两人来。
杨澜澜和杨中江脸上均露出欣然之色。
杨镜铢脸上却阴沉得紧,内心的惊骇程度自不待言。这两个站在客厅里面的特勤卫兵的身手他是亲眼见过的,有一次在X省考察一个牧场时,不知为何突然出现了两头狂怒的牯牛向他们所在之处冲来,这两名卫兵二话不说,闪身冲上,一人一拳打出,将其中一头狂奔中的牯牛当场打翻在地,滑出了两米多远;另外一人一脚踹出,正中另一头正冲过来的牯牛的头顶,硬是把这牯牛狂奔之势止住,待得他收脚之后,那头牯牛轰然倒地,当场毙命。但是此时在面对这个看似平凡的少年时却两番被轻易击退,看来这个能够重伤古成风的少年确是不简单。
先前摔倒的两人从地上跳起之后,只是顿得一顿,便继续冲了上去,而后进的两人随之从侧面向寒子包抄而去。
杨镜铢脸色阴沉,没有出口相阻之意。
四人进击极快,配合得更是默契,一人攻上盘,一人攻下盘,一人从侧面闪电探爪斜抓,一人从另侧面高高跃起向他的头颈部位锁去。
寒子突然朗笑道:“好一个四象合击,看来各位大哥还真不简单。”
笑声中但见他身体一歪,一脚踢向前出,攻向下盘之人双手一剪硬接他那一脚,啪的一响,立即倒飞而回,在空中翻了一个七百二十度,嘭的摔落在地;
左手拍向空中,跃在空中那人双掌成蛇形缠进欲锁他的手掌,寒子手臂似乎会长长一般呼的拍出,正中那人的胸膛,又是嘭的一响,这人亦反飞而出,啪的甩跌在厅中大木柱之上,顺柱滑下;
而寒子的另一一手闪电般的抄住侧面一人的手腕,用力一带,那人重心顿失,呼的被他甩到了前面,刚好挡住了攻他上盘那人的凌厉一抓。前面那人一收手,寒子左手却已闪电般回收探出,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将那人的锁骨扣住,那人突然之间力气全失。
寒子突然一个后退,呼地将那人拉了过来,啪的一响,刚好压在了侧面那人的身上。
下面那人反手击出,寒子右手一松一抓一扭,便将他的击出之手反扭在了上面那人的身上,左手突松,将上面那人的一只手臂反剪,将两人扭捆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