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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出乎意料

建设该上三年级了,他每天都早早起床,洗过脸后,就开始吃饭。古语说得好,早吃饱,午吃好,晚吃少,说明一天吃饭的科学方法。陈红给建设炖了鸡蛋,又热了一瓶奶,几乎每个早上,都是如此。陈红在孩子洗脸的时间里,就把饭菜端上,等着他吃。小家伙吃饭也当事,大口大口地吃着鸡蛋,大约七八分钟时间,鸡蛋就进了他的肚里。他又把吸管插进奶盒里,把奶也喝完了。看着他吃完饭,富贵搂着建设,亲了亲,告诉在学校要听老师的话,认真听讲,按时完成作业,注意安全等。然后开车去一小。一小离富贵的住处大约有四五里远,开车很快就到了,送到学校门口,他又给建设嘱咐了一遍,才目送着他一步一步地走到教学楼前,接着又看着上了二楼走进西边的教室里,富贵这才把心放下。他和看门的老杨说了几句话,就告辞回鞋店了。

他把车停在鞋店附近的停车场,才漫步来到自己的鞋店。陈红已经早早到了店里,先开了店门,拿起一把扫帚来到店门外边。这里因为车流量大,地面上经常有灰尘和垃圾。陈红已经习惯了,每天到店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洒水扫地,把店门口的地方扫得一尘不染,干净如洗。地扫好后,她又拿了个毛巾在水盆里湿了几下,就开始把鞋店外面墙壁的灰尘擦擦。低处的容易擦掉,高处的就得人站到椅子上才能够着。她擦好了下边,把毛巾在水里洗洗,搬来了椅子,就站到椅子上,开始干起来。她头顶的灰尘陈红手一伸就擦掉了,偏右边有一片乌黑的东西,她怎么也擦不掉。她刚要从从椅子上下来,突然一辆汽车从她后面向她撞来。她下来后左躲右闪,可是汽车也好像中了邪一样,她躲哪里,车就追哪里,她不管咋跑,也没有躲开这场灾难。她被车重重地撞倒在地后,头脑昏昏沉沉,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开车的司机一看撞人了,马上意识到事情严重,他四下看了一下,见周围没有人,就赶紧把车发动着,逃之夭夭了。

等陈红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病床上,富贵守在他身边。她问富贵:“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里?”富贵劝她说:“这里是医院,你被车撞了一下,不要紧,吃点药歇几天就没事了。”富贵说完,就劝她别难过,少说话,好好养病。陈红通情达理,听了富贵的话后,就闭上眼睛,安心养伤了。富贵给陈红倒了杯热茶,交代她等一会儿喝。说完,他又来到医生办公室,向医生咨询了陈红的病情,医生说:“她算命大,脑子受了点伤,输几天液,一天三次饭后吃药,很快就能好了。”富贵赶紧向医生致谢,坐了一会儿,他回到病房照顾陈红。陈红顺从地喝了茶,就又睡了。富贵看着温柔贤惠的爱人,心里默默地祷告,盼着她快点痊愈,快点出院,自己离不开她,她已经成了自己生命的另一半,他需要她,孩子也需要她。

富贵因为要照顾妻子,就暂时关门歇业了。他让那个员工放假几天,等通知了再来店里。富贵坐在病床旁边,守护着自己的爱人。看着陈红安详的神态,富贵思绪万千。他想到她每天从嫁给自己的那天起,就任劳任怨,辛勤操持家务,又认真经营店铺。她为了自己,做饭,洗衣服,整理房间,可以说她没有好好地休息过一会儿。在店里,她既是老板娘,又是普通员工,和那个员工一样,招呼客人,给他们介绍,与他们讨价还价……陈红有了身孕后,还没有闲在家里,她挺着大肚子照常上店里招呼买卖,直到快要生产的一个月前,她才不再给顾客取衣服,但是她守在那里,看管着店里。想到这里,他俯下身子,在老婆的脸蛋上亲了亲。到了下午,医生因为家里有事,把他叫过去,交代了注意事项,并特别强调说今天刚住院,病人身边24小时不能离人,富贵一一答应了。医生走后,富贵就待在医院里,空闲时间较多,他一看时间还早着,就顺手拿起放在桌子的一张报纸,聚精会神地读起来。他有看报纸的习惯,从报纸上,能了解国家的大政方针,能掌握最近国家的重大事件。富贵看着看着,突然被一条新闻吸引了。那是关于经济建设的会议,大会在北京胜利召开,特别提到了国家支持私有经济发展,保护私有经济的合法利益。富贵读到这里时,心里一阵欣喜。看来自己开店做生意,是符合国家政策的,国家提倡发展私有经济,自己可以大胆地去合理合法地挣钱了。富贵抬头,看了看熟睡的妻子,心想她可能是真的累了,就不愿叫醒她,让她多睡一会儿。

他在病房待了一会儿,看看老婆没啥事就走出病房来到走廊里,这里坐着一些病人家属。他们好像也是待在房间时间久了,觉得心里闷,出来透透气,清醒清醒。这些家属来自四面八方,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一出了病房,就坐在走廊边的椅子上,主动与别人搭讪。他们没有什么拘束感,随意地交谈着。说到开心事时,就会哈哈大笑,说到难过伤心的事事,别人就会解劝他,啥事想开点,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富贵也坐到一位老人身旁,与老人很自然地攀谈起来。老人的妹子生病了,孩子在外地忙,还没有赶回来,他就主动招呼她几天。老人在老家种地,一年下来,收入也不错。富贵与老人谈了一会儿话,估计陈红的药水快输完了,就起身来到病房。输液瓶里的药水到瓶口了,他赶忙来护士站,让护士换药。护士拿了一瓶药水,熟练地把空药瓶取下,把装满药水的瓶子挂上,弄好后就去别的病房了。

陈红醒了,她醒来之后,精神好多了。她问富贵:“今天要输几瓶药水?”富贵说:“今天刚来,输八瓶,你忍着,明天就只有四瓶了。”陈红笑着说:“输液不疼,再说又躺在床上,没事!”富贵说:“医生说,要记着按时吃药,另外心情要乐观点,这样对恢复身体有好处。”爱人点了点头,她接着说:“孩子快放学了,记着去接他。”富贵连声说“知道了。”富贵看看时间,离放学还有半个小时,就给陈红交代了一下,又让邻铺的病人家属帮忙看着输液瓶药完了,叫护士给换上。一切安排妥当,他来到医院的停车场,把车发动着,就开车向一小奔去。

今天的路上人比较多,富贵只得减速行驶,有时还得把车停下等一会儿。离一小还有二里多,富贵想着马上就要到学校了,心里感到一阵轻松。正在这时,前方出了交通事故,一辆大卡车和一辆小汽车相撞,小汽车司机受了重伤,交警正在处理。交通马上堵塞了,富贵只好耐心等着,等到事故处理好,受伤的人拉走后,交通才慢慢恢复正常。等他赶到学校时,学生早就放学了,整个学校空无一人,连看门的老杨也不知去哪儿了。富贵看看学校门口附近也没有一个学生,建设也没在学校。他想,是不是他等不及了,自己一个人跑着回去了,建设机灵,也懂事,应该不会有事。想到这里,富贵调转车头,向自己家的方向开去。富贵一边开着车,一边留意着路的两旁,看看建设是不是在那。可是从学校到家的路上,富贵始终没有找到孩子。富贵赶紧回到家里,看看家附近,还是没见孩子。富贵心里开始着急了,他马上又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开始又往去学校的路上找去。他一边看路边,一边向熟人打听,可是没有任何线索。富贵又来到学校,这时,他看见老杨去买菜刚回到学校,正坐在门口的桌子旁边,富贵赶紧下了车,来向他打听建设放学后的情况。

富贵给老杨让了根烟,客气地说:“杨哥,你放学后去买菜了?”老杨说:“是啊,放学后,听人们说萝卜今天便宜,就趁放学后的机会,去菜摊上买了二十斤。”富贵心里有事,没有时间跟他闲谈,就直奔主题:“杨哥,放学后,你看见建设了吗?”老杨说:“看见了,我看你还没来,就让他待在我这,后来时间长了,他说自己回去,我还劝他再等会儿,等你来了再走,他说没事,他记着回家的路。我看看留不住他,就让他走了,还叮咛他在路上小心点,他说记住了,就朝你家的方向走了。”富贵一听果然是孩子自己回家了就赶忙谢了老杨,又向回家的路上开去。天快黑了,路人行人越来越少。富贵还是无功而返,始终没见建设的影子。富贵赶忙问老师,问叔叔,他们都说建设没去他们那里,富贵想是不是他上哪个同学家里了,他都快十来岁了应该不会有事。

富贵来到医院,走进陈红的病房。他给陈红撒了个谎,说叔叔刚好有事到学校,看见了建设,说让他去他家住一晚上,明天他把建设直接送到学校。陈红看着富贵一本正经的样子,相信了他的话,不再往下问。富贵看看不用输液了,就对老婆说,你在这里躺着别动,我去给你买点吃的。陈红点点头说:“行!你先吃点,你吃吧饭再给弄一份就行了,我刚输完液,还不是太饿。”富贵答应着走出病房。他步行来到上,看到一家新开张的饭店干净整洁,环境不错,就让厨师给他做一碗面条,并给掌勺地交代多用点青菜,做饭的开始给他炒菜下面条。时间不长,一碗香喷喷的面条放在他前面的桌子上,富贵也确实有点饿了,他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二十分钟后,他把饭菜就全部装进肚里了。他又交代厨师做一碗病号饭,装进塑料袋里,付完钱后就回到医院。他走进病房,把陈红搀起来坐着,把饭倒进碗里,开始给喂饭。陈红吃饭省事,不一会儿,就把一碗面条吃完了。富贵刷了碗,就躺在陪护床上,准备睡觉。富贵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想建设,他今晚在哪里,吃饭了没有,会不会有事。他在心里默默地请求上天保佑孩子平安无事。想着想着,富贵就睡着了。

一直第二天七点多,他才醒过来。他赶紧起床,开始洗脸刷牙,接着就开始照顾陈红,一直忙到下午。富贵看看还有一个钟头学生就要放学,富贵还是对孩子的事不放心,就决定早点过去看看。富贵给爱人安置好后告诉她去接学生,就开车直奔学校了。他到了学校,一向老杨打听,知道孩子今天和一个同学一起来上学,还向他问了好,现在已经在班里上课了,富贵那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放学后,富贵带着孩子,往医院的方向开去。一路上,他告诉建设,以后不要随便上同学家,放学后就在大门口等着。建设懂事地点点头,富贵又告诉他妈妈感冒了在医院住两天就好了,让他别多想,好好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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