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千墨最担心的一向都不是自己身体的问题,而是担心一旦自己好了,言倾若反倒离开了。
所以辰千墨现在就要将话说在前面。
言倾若低眉顺眼,咬着唇。
辰千墨重重地说道:“以后要再说离开我身边这种话,就不是打小屁屁那么简单了。”
一想到这个,言倾若还真是害怕,上次打小屁屁打得她痛得坐卧难安,要是还有更严重的,那她不是更痛苦了?
“那你会怎么惩罚我啊?”言倾若有些胆战心惊地问道。
“赏你一顿杀威棒。”辰千墨的唇角上勾出一丝邪恶的笑意。
言倾若脑海里一下子浮现出古代的衙门里升堂的时候,衙役一边喊着“威武”,一边跺在地上的杀威棒,一阵胆战心惊。
辰千墨却凑近她的耳边,低声说道:“当然是吃我的杀威棒。”
言倾若听到这句话,回归味儿来,一下子脸就涨红了,推开他:“讨厌啦!”
“为了永绝后患,现在就该吃一顿杀威棒警告警告!”辰千墨拦腰将她抱起,直接往卧室的方向而去。
言倾若羞得脸通红,双手揽着他的脖颈,将自己的脸藏在他的衣服里。
因为辰千墨的身体已经找到药物治疗,南非众多感染的人,也因为言倾若,而得到了救治。
真是没有想到,言倾若和辰千墨复合这件事情,可以造福这么多人。
要是辰千墨早知道的,当初又怎么肯舍得言倾若伤心难过?又怎么会两个人之间分开如此之久?
若不是言倾若不顾一切地要跟辰千墨在一起,这件事情恐怕还会拖得遥遥无期都不能解决。
所以很多事情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现在,凤初那边对辰千墨的威胁也不起任何作用了。
本来凤初是一个医学怪才,有能力救治辰千墨。
但是他提出了要释放一个辰千墨曾经亲手抓到的重刑犯的条件,才肯给辰千墨救治。
为这件事情,两个僵持不下。
现在在言倾若的干细胞之中,已经找到了攻克病毒的物质,自然就不用受凤初的任何威胁了。
就在辰千墨跟言倾若的身体解除了后顾之忧的时候,外公外婆却将一件事情提上了议事日程。
这件事情就是给辰千墨找一个女人代孕!
辰千墨以往一向跟外公外婆关系好,就算是上次外公外婆给言倾若随便安排人相亲,辰千墨也只是说了几句重话,没有做什么。
在外公外婆看来,辰千墨还是愿意听两位老人的,所以便开始了物色女人。
他们已经完全忘记了辰老爷子当初干涉辰伯安和陆婉容的婚姻,造成两代人和一家人悲剧的根源,觉得自己所做的事情,跟辰老爷子所做的完全不一样,所以便开始着手物色人选。
这件事情,他们暂且没有让辰千墨知道,也没有让陆婉容知道,担心他们反对。
而是悄悄的进行的。
辰千墨和言倾若都被蒙在鼓里,完全没有想到两位老人为了子嗣的事情,已经开始剑走偏锋了。
最近过得不错的,除了小安,就是简书瑶了。
她天天陪伴在小安身边,从未有过这样的心满意足。
早晨一大早便起来给小安做早餐。
她和楚安澈住在一起有几天了,两个人都是相守以礼,倒是没有什么。
主要是楚安澈最近一向很忙,每晚都是凌晨才能到家。
简书瑶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着,楚安澈起身,冲了个澡,冲了咖啡,便看到她的身影在厨房里忙碌地旋转着。
她手脚利落地打了个蛋,煎成荷包蛋,另一边锅里煮着西蓝花。
楚安澈斜倚在门口,竟然忘记了离开。
等待早餐准备齐,简书瑶端着转身的时候,才发现楚安澈站在门口。
“澈少。”简书瑶闹了个大红脸,不好意思地说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这里。”
“厨房里有人做这些事情,不必事事亲自动手。”楚安澈淡淡地说道。
简书瑶在国外念书的时候,习惯了什么事情都是自己做,也习惯了一个人照顾自己。
她低声道:“没事的,举手之劳。”
楚安澈缓步走了过去,见餐桌上放着金黄的太阳蛋,绿色的西蓝花陪着煎得焦香的培根,看上去就让人食欲大增。
简书瑶忙说道:“澈少跟我们一起吃吧。”
楚安澈点点头,眸中带着幽深,他比简书瑶高出一头,站在简书瑶身边,总是让简书瑶有些压迫感。
而他身上只穿着浴袍,散发出的阳刚气息,特别的明显。
简书瑶几次脸色红了红,正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时候,小安冲了过来。
他一下子冲进简书瑶的怀抱里,高兴地说道:“妈咪早!”
简书瑶拥抱着小安,心都化了,温柔地说道:“小安早。”
小安看到了楚安澈,这才说道:“爸比早。”
不过相比较于跟简书瑶之间的亲密,跟楚安澈之间,就少了亲昵,多的是中规中矩的礼貌。
楚安澈还是很满意现在这样的状态的。
原本找个妻子回来,就是为了解决父亲的事情。
难得的是,小安跟简书瑶能够相处得这样的愉快,这真是让他始料未及的一件事情。
一起坐下来吃早餐,小安跟简书瑶一起说起幼儿园的事情,眉飞色舞。
反倒是楚安澈跟小安还没有这么多的话题。
说了一阵子,开始认真吃饭。
楚安澈想起了什么说道:“父亲那边的事情解决了,他的市长职务,已经明确了可以连任了。”
简书瑶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为楚安澈未婚生子的丑闻得以解决,楚汉雄的事情也才得以解决。
她迟疑了一下,放下了刀叉:“那我……是不是要搬出去住了?”
她并不太确定楚安澈需要她假扮多久,她一向内心都有一点自卑,以为楚安澈说这件事情,就是为了讨论两个关系的事情。
楚安澈反倒是一愣,他只是想把这件事情告诉简书瑶,倒并没有想过结束两个之间的关系。
现在这样的状态,有一种恰到好处的微妙平衡,他甚至很享受其中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