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院子,蹑手蹑脚走到门前,悄悄的趴在门上,想听听她在干什么。正要把脸贴上去,突然一把水果刀透门而出,尖锐的刀尖漏出门外两寸有余,把我的脸划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吓的我魂飞魄散,这要是把脸贴上去,还不得穿个大窟窿,谁知道会不会扎到太阳穴。
惊魂未定之际,门又被人在里面大力的推开,那刀尖又奔我刺过来,这两下非常连贯,几乎同时发生。
不容多想,腰上卯足了劲,用力侧身,堪堪躲过刀尖的致命一击,却又被极速推开的门在侧面重重的一击,这一下把我的侧脸,侧脑撞的结结实实,我只觉得舌根发硬,口角流涎,浑身瘫软,休克倒地。
醒来的时候天都快黑了。我躺在沙发上,茶几上有饭菜,被保鲜膜包的严严实实,还是热的。另外还有一杯水,一盒胃药,心中一股暖流上涌,结结实实的被感动了一波,会心一笑,嘴角上杨间,一阵怪痛,一摸脸颊,肿起一片,才想起来被莫名其妙的击倒,心头火起,起身想去卧室找她问个究竟,我还没迈步,卧室门就打开了,她出来也没理我,径直去了卫生间。一阵冲水声后,走了出来。脚步不停,看也不看我一眼,冷冰冰的道:
“下次再鬼鬼祟祟的可不一定有这么好运了。”
她这么说,我是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这女人伤了人一点愧疚感没有,还来教训我,气煞我也!
“哎?我说你这人………嘶~~哎呦。”
想数落她几句,一激动又把肿脸扯的生疼。
她扭头看到我狼狈又滑稽的样子,居然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她这一笑太难得了,见面那天起,还是第一次见她笑,确实挺好看的,摸摸自己的脸,还颇有点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的意味,我也莫名其妙的跟着傻不拉叽的笑了一下。
美丽的笑容昙花一现,她又恢复了职业般的高冷。
“别忘了把药吃了,晚上哼哼唧唧的吵的人睡不好觉。”
“哦,知道啦,那个~谢谢啊。”
虽然她语气不善,但我知道她是好意,心里暖暖的。
吃过饭菜,无所事事,屋子里虽然两个人,但也是冷冷清清的,她在干什么?一个人在卧室里不寂寞吗?出来聊聊天啊。
早知道这样不如跟彪子他们出去浪了,无聊!
卧室门又开了。
“那个…你叫什么名来着?”
“哦雪姐,我叫邢齐天。”
“哦星期天是吧,你出去买点水果回来。”
“啊行,买什么水果?”
“看着买吧,要水分大的。”
一边买水果一边琢磨着,想什么办法能多跟她说会话呢,这样一个人在客厅多无聊啊,于是我买了一袋猕猴桃,和一袋小芒果,还有金桔,都是挑最小的买的,哈哈,你就在客厅扒皮吧,够你扒一阵的。
“呵,你可真会挑水果啊,卖不出去的都被你买回来了吧。”
“呵呵,太晚了,市场都快收摊了,好的都被别人挑走了。”
一边吃水果,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慢慢的也算熟络起来。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是一家传媒公司的董事长。”
“就你?”
“怎么了?”
“董事长都交不起房租的?”
“公司刚刚起步嘛,都得需要个过程。”
“现在怎么样?”
“呵呵还行。”
聊着聊着心态也就都放开了,把今天发生的事跟她讲了一遍。
“那你打算交不交钱?”
“不交怎么办?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哈哈你也算强龙。”
说着去卫生间洗了洗手就回卧室了。
一夜无话。
来到公司,三兄弟静静的坐着,心中忐忑不安,犹如等待宣判一样,静候大呲花。
“五哥,钱准备好了吗?”
老六哆哆嗦嗦的问我。
我默不作声,只是默默的点了下头。
不多时,楼道里传来了脚步声:咯噔、咯噔、咯噔。每一步都踩在了我的心坎上。终于还是来了,这伙臭流氓果然讲信用。
叮咚。
“老六,开门。”
老六应了一声把门打开,一股女人的幽香铺面而来。
女人单手轻捂着鼻子,另一只手在面前煽动了几下。
“这什么味儿啊,你们就不能收拾一下卫生吗?”
三个人都愣了。
气氛凝重的似乎连空气就凝结了。
三个人想法各不相同。
彪子是被美女摄了魂儿了。
老六突然反应过来。
“她…她不是那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你给我闭嘴!”
制止了老六下面的话,起身迎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
“怎么的董事长大人?我不能来吗?”
“我今天有事不方便接待你,你快回去,改天再来。”
“来都来了,你办你的事,我不妨碍你。”
彪子和老六在旁边就跟看电影是的。
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没说上几句话,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duang,duang,duang”
力气大的把天花板上的灰都震落了。
“特么的有没有会喘气的,赶紧开门。”
我快步上前,在门被砸碎之前,把门打开,大呲花和他的兄弟们如期而至。
“您来啦花哥。”
“小子,钱准备好了没有。”
“花哥,小弟我初来乍到,公司刚刚起步,还没盈利,您看能不能少交点?”
“少交点?交多少?”
“5000您看行吗?”
“行啊,交吧。”
心中意外这大呲花如此的好说话,早知道再少说点好了,行啊,人不能得寸进尺,抽屉里早就准备好了两沓钱,每沓5000,拿出一沓交给了大呲花。
大呲花笑吟吟的拿着钱在手里掂量着,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一个月一万,你交5000是半个月的,而且是下半个月的,你们几个现在立马给我滚蛋,下半个月再开张吧。”
此话一出,大呲花的兄弟们哈哈大笑,齐夸老大睿智。
泥人还有三分土气,知道被耍,我是气的青筋暴起,拳头握的咯吱作响,别人都骑脖子上拉瘌痢了,是个男人都忍不了,准备跟他们拼了。
正准备轮拳头,彪子比我快了一步。一声国骂在前,小肉锤子在后,砸在了大呲花脸上,一秒钟以后被湮没在人海,10秒钟以后已经认不出来是人还是刚过了恶狗岭的野鬼。
庆幸自己比彪子克制那么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
大呲花捂着眼睛怒不可遏。
“给我砸了!”
众大汉用行动做回应,眼看一场浩劫无可避免。
“慢着。”
毫无感情,只能这么形容这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