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川话音刚落,四周一片寂静。李雨辰,宋友德,殷五岁吃惊的看着他。
“你说的是真的假的?”李雨辰咽了口唾沫,看着孟清川。
孟清川点了点头,随后站到水幕旁边,指着水下的石台立柱,说道:“就在那正中间,你们看。”
说完,李雨辰猛地拨开孟清川,看着那个石柱中间。
只见在无数商朝女尸旁,一道雄伟的身躯被锁在石柱上。
那人高两米,浑身赤坦,只有一块兽皮包裹在腰间。
强壮的肌肉如青铜般,泛着清幽的光芒。
裸露的上身布满伤痕,最恐怖的是左边胳膊上插着一柄断裂的青铜剑。
头发飘飘,虬须苒苒,头颅低下。
宽大的青铜链子死死的绑着这名男子,链子蜿蜒向上,在河上方搭成九根青铜铁索桥。
“卧槽,这是谁啊。
怎么被绑在这里?
这是历史上哪一号狠人。”宋友德看着被绑的人惊讶道。
“别管是谁了,我们先进洞穴,不要再乱动东西了。”孟清川扭头看了眼那名被绑的男子,随后看向宋友德,严肃道。
宋友德嘿嘿笑着,随后跟着孟清川绕过那五位青铜人,走向洞穴出口。
当走到青铜人背后,殷五岁不小心碰了下箕子的玉佩。
玉佩上的绳索早就被历史侵蚀的脆弱不堪,被殷五岁轻轻一碰,瞬间落地,发出一声脆响。
“不是告诉你不要动吗!你怎么不听!”李雨辰恼怒的朝身后的宋友德怒喝道。
“不是我。”宋友德委屈的小声辩解一句。
“那个,不是无德碰的。
是我,是我不小心碰到了先祖的玉佩。”殷五岁慌张无措的小声道。
“你…”李雨辰气的指着殷五岁。
只见玉佩落在地上,溢出一道清气,钻入九座跪着的青铜错金人里。
孟清川四人如临大敌,汇在一起,神情戒备的盯着跪着的青铜错金人。
良久,在孟清川认为没有危险,正要开口解除警戒姿态时。
九座青铜跪俑错金人发出“淅淅索索”的剥落声音。
孟清川紧紧地攥着发光的玉狐刀,一动不动的盯着青铜跪俑错金人。
不大会,跪俑脱落下包裹的青铜错金衣,漏出真正的面目。
一张张青灰色的脸,紧闭的双眸,健硕的身体。
突然,九位跪俑猛地睁开双眼,漏出了不甘,愤怒的眸子。
“我似乎闻到了汤王后人的味道。”一个跪俑僵直的站起身子,沙哑着一字一句道,似乎因为长时间不说话,感觉有些费力。
“不错,我还闻到了一缕王气的气息。”另一个跪俑也沙哑的开口道。
随后九位跪俑人齐刷刷的看着孟清川四人。
“玉狐刀?”一位跪俑人愤怒的盯着孟清川看着。
随后,又转身看向那五位巨大的青铜人。
“嘿嘿,纣王啊,好算计。
没想到你和姜子牙竟然联手布局,差一点大好局势被你们翻了。”一位跪俑人桀桀笑道。
“没想到他们竟然舍得箕子这个王室后人,用箕子残存的王气镇压我们。
姜子牙也是,竟用镇灵的玉狐刀加神咒镇压我们。
难道他忘记了是谁帮他助武王得到的江山吗?”跪俑人不甘道。
“不过,我们还是逃了出来。”跪俑人齐刷刷道。
“千年了,箕子,你终于作古了。”跪俑人愤怒道。
随后,伸手朝河水方向伸去,一柄柄武器从河水中破空飞到他们手中。
可惜的是武器尽皆破碎,腐朽。
领头的跪俑人猛地拿起武器砸向恶来,飞廉的青铜像。
青铜像在重力作用下崩碎。
“可惜,恶来,飞廉的灵被召唤出来了。
否则可以保住自己的铜像。”殷五岁无力的攥着手,愤怒的看着那群跪俑人。
那群跪俑人似乎不屑孟清川四人,再次挥起武器砸向殷郊,殷洪的青铜像。
突然,箕子的青铜像青光一闪,一道虚无的人形蓦然出现。
“孽障,还敢作恶!”一声爆喝如雷般,震得洞穴一阵摇晃。
“是箕子祖先。”殷五岁惊喜喊道。
箕子一身峨冠博带,气度不凡,虚空一指,便点碎了跪俑人的武器。
“箕子,你还未死?”跪俑人害怕的失声道。
“不对,他已经死了,这是他的一缕气息。”其余的跪俑人快速的反应过来。
“他就是个死人,怕甚,一起上。”另一位跪俑人大声掩盖自己的害怕。
“孽障,还敢行凶!”箕子看到那群跪俑人再次拿起武器朝他奔来,便再一次怒喝着。
随后虚空再一指,硬生生压崩一位跪俑人。
“我族本与姜子牙约定好,不杀你们,但没想到你们出世竟然要造杀孽。
那我必须要杀你们,因为我不能让你们把这里的消息传回去。
你们不能破坏那几位布下的局。”说完,箕子杀气腾腾的盯着另外八位跪俑人。
“借星辰一用。”箕子仰天大吼一声。
只见外界的星辰一阵颤动,随后紫微星上投下一道星辰。
粗如斗柱的紫微星光辉穿过时间节点,笼罩着箕子。
箕子望着那八位跪俑人,手中拿着一柄春秋笔,劈向那八位跪俑人。
星辰之力夹裹着淡青色的刀芒劈向八位跪俑人,直接粉碎三人。
另外五位跪俑人用自己的武器硬生生挡住那道余威未尽的刀芒。
“我们杀不了他,他借了星辰之力。
快去河里请那个人。”其中一位跪俑人焦急喊道。
随后,三位跪俑人转身跑去河里。
“想跑?”箕子冷哼一声,随后再次虚空一点指,巨大的指力再次崩碎三个跪俑人。
剩余的两个跪俑人绝望的看着箕子,随后下定决心,猛地将武器倒插在自己心间。
“哈哈,箕子。
我们俩用死亡气息唤醒它,你还有什么办法。”跪俑人死前猖狂的看着箕子。
箕子看着跪俑人不说话,随后一身星辉散去。
箕子虚无的身躯猛地摇晃一下,一口鲜血吐出。
“老祖。”殷五岁看着箕子虚无的身形,悲呼一声。
箕子像听到殷五岁的声音,缓缓转过头。
“侄子的后人?”箕子恍惚的问了一声。
“是,我是纣王的后人。”殷五岁猛地跪在地上,大哭道。
箕子欣慰的看了看殷五岁,随后眼神盯在了孟清川手中的玉狐刀。
不由得怒道:“谁让你们拿起玉狐刀的!”
说完,气势全放,逼向孟清川。
“先祖住手,是后人不孝,拿起来的。
先祖,你快住手啊。”殷五岁猛地跪着前行,想抱着箕子的大腿。
因为他怕箕子惹怒了孟清川,被孟清川祭出那杆笔,镇杀了他。
虽然那杆笔已经破碎,但谁也不能保证他能不能召唤出来。
殷五岁不敢赌。
箕子听到殷五岁的声音,看向殷五岁,叹了一口气,沉声道:“孩子,你惹了大祸啊。”
而始作俑者宋友德则在箕子逼问时,在李雨辰背后瑟瑟发抖。
听到殷五岁给自己抗下了罪责,不由得暗自高兴,但也有一些自责。
而孟清川从始至终都是一副翩翩而然的样子,丝毫不慌。
殷五岁抬起头看着箕子,不解的看着箕子。
箕子叹了口气,说了句:“他来了。”
似乎应征箕子的话,河水中发出一阵阵铁链的声音,一道青色的眼睛朝洞穴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