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鱼笙淡淡的应了一声,而后看向差点就走了的凤姨娘。
然后又看向念安豪,“爹爹,凤姨娘以下犯上,打伤我娘,你却让她离开,您是想宠妾灭妻吗?”
被念鱼笙冰冷的目光注视着,念安豪有一瞬的心悸,随即面不改色的道,“事实尚未查清,你就胡乱处罚她,如果冤枉了她,你担的起责任吗?”一想到念鱼笙背着自己就随便惩罚自己的妾室,念安豪心里就一团火。
“冤枉?”念鱼笙冷笑,“她本还在禁足期,却无视爹的话擅自跑到沁河院,这本就范了错误,还对当家主母出手,以下犯上,这难道也是冤枉吗?”
“你胡说,明明是大夫人自己摔倒的,却要赖的妾身头上,老爷,妾身冤枉啊!”凤姨娘可怜兮兮的跑到念安豪面前,指着自己的脸颊道,“老爷您看,二小姐还对妾身动用到了私刑,妾身的脸好疼啊!”
念安豪看着她的脸,刚刚他还未仔细看,凤姨娘的脸确实高高的肿起,嘴角还有血迹,一看就下手不轻。
眼眸里闪过一抹冷意,念安豪责备的看向念鱼笙,“鱼笙,你下手怎能如此狠毒,简直蛇蝎心肠。”
念鱼笙笑了,讽刺的看着念安豪,“凤姨娘以下犯上爹爹不予处理,她对嫡出小姐口出恶言,女儿不过是给了她一点小小的教训爹爹就说女儿蛇蝎心肠,您老可真够厉害的。”
还不待念安豪出声,念鱼笙又看向凤姨娘道,“还有,凤姨娘口口声声说女儿冤枉她,她跑到沁河院难道也是冤枉,我娘站在自己的房间,那样的地面上都能自己摔倒,你当众人是傻子吗?”
“我……”凤姨娘眼里闪过一抹慌乱,随即转向念安豪哭道,“老爷,妾身真的是冤枉的!”
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凤姨娘,念安豪眼里闪过一抹不忍,可是念鱼笙说的话他也无从反驳。
凤姨娘擅自跑到沁河院,这本就犯了错,在加念鱼笙说的也有道理,柳燕就算再笨,也不可能站在平地上就摔倒。
“就算你说的是事实,可你擅自处罚凤姨娘,还是如此重刑,这又怎么说?”
念鱼笙微微一笑,但笑不达眼底。“这爹爹就误会了,女儿是代替娘亲处罚凤姨娘,难道爹爹觉得堂堂念府主母还没有资格处罚一个妾室吗?这说出去岂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至于重刑,这更是荒诞,以下犯上殴打主母,按照家规可是要处死的,可女儿不过赏了她五十大板,鞭三十,要是爹觉得这样不妥,那就按照家规,立即处死吧。”
立即处死!
凤姨娘只觉五雷轰顶,被打五十大板,鞭三十有可能还有一线生机,要真按照家规,那她就真的一点活路也没有了。
一个是饱含折磨但却有一线生机,一个是直接去死,不管选哪一个都不好。
想到这,凤姨娘连忙看向念安豪,“老爷,就按照二小姐说的办吧,妾身愿意受五十大板,鞭三十。”算念鱼笙狠,这两者无论哪一个都不好过,但她还是想为自己留一条生路,就算这条生路希望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