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翠湖天地里面,欢声笑语,男女搭配,猜拳行令,喝着花酒,搂搂抱抱,浅尝即止。
两名歌姬表演,其他十名歌姬吃吃喝喝,气氛融洽,如沐春风。高二郎身边是两名处女,这让他有点窝火。自我摧残,有苦说不出,犯贱的恶果。
高二郎抓住一只手,哀求道:“红袖,乖一点,不要摸我大腿,我快受不了了。”
白红袖冷笑道:“是吗?奴家不信,让我碰碰看。”
在高二郎另一边,平小青已把葡萄酒递到高二郎嘴唇边。
白红袖莞尔一笑,“活该二郎君,全怪你不好,火气这么旺干嘛。奴要你梳珑,你给句痛快话,到底收不收奴家?”
高二郎道:“你有好多仰慕者,何必找我呢。”
白红袖娇声道:“奴思前想后,还是二郎君与奴般配。奴在外面替你打拼,三年之后,你要娶奴家。”
高二郎摸着白红袖小手,“怎么变成替我打拼,你找个小白脸,我绝对不会吃醋。”
白红袖抽出了手,又开始摸高二郎大腿,嗤之以鼻,“奴已知你与平小青约定了,别把奴一片痴心,当做东流春水。”
高二郎装傻,“红袖,你有玲珑十二女团这门事业,你要好好发展事业,不要儿女情长。我对你寄予厚望,要不,我花这么多精力干嘛。”
白红袖靠上了高二郎肩膀,低声道:“奴知道你心中有我,否则不会这么卖力。那就说定了,奴出门闯荡三年,回来完好如初的伺候你。勾勾小指头,一百年不变。”
高二郎语重心长的说:“红袖,我奉劝你要想清楚。秦淮河边,风流公子家财万贯,而且是官宦出身,将来可是大官,前途无量。”
“奴看好你,晚上奴与二郎君一起回去。”
白红袖心里一阵冷笑,还不是与她勾了手指。男人就是这副德性,装清高而已。二郎若不喜欢她,岂会为她做这么多事。二郎犯贱!看你可怜巴巴,就随你的心意,再做三年处女,替玲珑十二女团打开商业市场。
白红袖起身,向平小青使了一个眼色,弹奏一曲《梅花三弄》。
平小青面红耳赤,娇声道:“二郎君,奴好像喝醉了,心跳得好快。你摸摸看,会不会心疾发作啊!”
高二郎低头附耳,“小青,别闹了,下午还要到刘知县家表演。今天你最出彩,要不了多久,你会成为女团头牌的。”
“真的!奴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是奴的爱人。谢谢你为奴所做的一切。”
看见三名长官正在卿卿我我,也就释然了。
一道道菜肴上桌,热气腾腾,色香味俱全,鱼翅、燕窝、鲍鱼、熊掌、海参,已奢侈到极点,大快朵颐。
最后一道水果拼盘上桌,人人满意。县丞张邦初卷着大舌头,“小高,我最看好你了。你要多赚些钱,多搞这样的活动。八月十五全家团聚,最好放在上班第一天,大家聚一聚嘛。燕子楼,小高,说定了啊!”
高二郎笑道:“那就下一个月吧,也别八月份了。刘知县定时间,到时过夜费也算我的。”
“够朋友!”
众人翘起大拇指,为有这样的朋友而高兴,更主要的是能带一名歌姬上床。高二郎肯付歌姬们出台费,这绝对是铁杆兄弟了。
唐可发放声大哭,“我对不起小高啊!小高,你要原谅我啊!”
高二郎已经听了十几回了,再次安慰唐可发,不打不相识嘛。虽然大家心知肚明,他就是松林道打劫案主犯。
分别之时,高二郎给了三名官员一个红包,双方心照不宣,收了这笔封口费,隆地县官场口风一致。
唐可发坐在轿子里,抽出一沓银票,数了数银票张数,“嗯,二千两啊!那张邦初就是二千五百两,周正康也有一千五百两了。高二果真是做大事的人,差点害人害己啊!”
四名轿夫抬着轿子,后面还有二顶轿子,三十名衙役护卫在左右,众人直奔金凤馆,唐可发、张邦初、周正康还有一场活动,他们今晚是不准备回家了。
钱家烤鸭店门口,高二郎对着刘光初说道:“刘知县,我要去订制两件曳撒,最多一个时辰,就到你府上。”
“那你叫四名歌姬也一个时辰之后,到我府上。”
刘光初猫腰钻入了八抬大轿,十二名衙役鸣金开道。
高二郎转回店里,对着四名歌姬说道:“你们先休息一个时辰,我会派人接你们去刘府。”
白红袖回道:“二郎君,我们都听见了。不用这么麻烦,你到哪里,我们跟着你逛逛,顺便给我们四个买点小礼物。”
高二郎道:“红袖,你知道我今天花了多少钱吗?”
白红袖笑道:“奴认的男人,能挣会花。才三个拖油瓶,花不了你几个钱。”
高二郎洒然而笑,“本县的有钱人,都被你们吃穷了。”
四名歌姬痴痴娇笑,她们就是吃大户的主。她们已换了统一的蓝色制服,一出门,高贵典雅,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一只手拖着乐器箱,两人并排而行,走在路上,回头率极高。
能让她们放浪形骸,宽衣解带,只有少数有钱人。那穷书生得到歌姬的青睐,只不过是小说里编造的桥段。
白红袖使出杀手锏,笑眯眯的说:“二郎君,奴等四人晚上不要赏赐了,给奴等四人,买个戒指吧。”
高二郎道:“你的戒指脚趾都戴满了,还要啊!”
白红袖娇叱道:“奴要嘛,不戴一个金戒指回去,奴还算头牌嘛。二郎君,奴家的,就是你的。等奴全国巡演时,把积攒的家底,全存在你这。奴从八岁就开始登台演艺,你猜奴有多少家底?”
高二郎直接鄙视,回道:“你的家底,能放满一个樟木箱,我算服了你。你猜猜看,我的家底,能放几口樟木箱?”
白红袖嗔道:“奴岂能和你比,你是强盗克星,比强盗还狠。奴只是一个弱女子,你只会欺负奴。小青戴的那串珍珠项链哪来的?别以为奴家好骗。哪个大商人肯把这么贵重的珍珠项链,送给一个处子。一定是你送的!”
“和我搭什么界,你别疑神疑鬼。算我怕了你,等我订制好曳撒,让手下人离开,就满足你的要求。你现在装大家闺秀。”
高二郎带着手下三人,步入了一家丝绸店。
白红袖一声不啃,东看看,西摸摸,对店里的绫罗绸缎不太满意的样子。平小青、万秋雨、夏江秋要看白红袖脸色行事,不敢乱说乱动。
高二郎带着四名歌姬来到了一家珠宝店,四名歌姬立刻开始挑选戒指,她们才不选金戒指,而是戴上了宝石戒指,让高二郎出钱。
万秋雨、夏江秋是刘光初相好的,高二郎只能替她们俩付钱。这老丈人风流快活,女婿买单。
白红袖看了手上的蓝宝石戒指,嗲声嗲气,“二郎君,奴心情稍微好了一点,晚上在小倩面前,不会给你难看。但你还欠奴一条珍珠项链,是现在送奴一条呢?还是打开你的樟木箱子?”
“我把你装进樟木箱子,卖给强盗。”
高二郎牵住了白红袖的手,走出了珠宝店。歌姬贪得无厌,可不能把歌姬惯坏。
在车厢里,白红袖正色道:“奴家多谢二郎了。奴家是知恩图报的人,这是奴家专门为二郎买的礼物,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锦盒里是一块徽州端砚,和两支狼毫笔。
高二郎道:“算你有点良心,这份礼,我收下了。”
白红袖红着脸道:“端砚下面,还有奴给你写的一封情书。还有一个香囊,里面是奴的头发结。二郎,你可不能始乱终弃啊!”
平小青叫道:“白红袖,你太狡诈,人前说一套,人后又套。”
白红袖勃然变色,“好男人就一个,你抢,我也要抢。二郎,那串珍珠项链到底是不是你送给小青的?”
高二郎一只手抱一名小美女,“别吵了。我决定给你们一个名分,但你们要等我三年,若做不到,我也不勉强。”
白红袖扑入高二郎怀中,嘤咛一声,“奴就知道二郎只要处女,奴明天就把家底搬到巡检司,这你可放心了吧。”
平小青嘟囔着小嘴,“二郎,奴没红袖姐有钱,你可不能嫌弃。”
高二郎道:“我不嫌弃你们俩是歌姬,以后你们不要在我面前称奴。我会收心养性,不会去妓院这种地方,把精力用在你们两个小妖精身上。”
“拉勾!”
两块手帕在高二郎脸上擦残留的口红,高二郎颇像正人君子,只是拉着两只小手。说心里话,他还是喜欢前突后撅的田小晓。被两名歌姬擒获,只怪自己钱财来路不正,自认养得起好逸恶劳的天仙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