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姒衡也不管他是否有伤在身,直接把他按到了怀里。
言如笙疼的抽搐,却不敢再说话。
满鼻子的馨香,柔软的触觉,他大概要疯。
温姒衡的手指很白,像是碧透的玉葱,却带着逼人的寒气。
言如笙不敢乱动,乖乖的趴在温姒衡的肩头。
温姒衡左手扶着他的后背,右手则迅速找到他腰间的衣带,凉凉的触感,让心突然变得紧缩。
轻轻的一抽,系在腰间的丝带便不费吹灰之力的拉开,洁白的里衣松松垮垮的搭在言如笙的肩头。
自然的滑落,露出白皙的肌肤,从脖颈到脊尾,漂亮的不像话。
言如笙已经交出兵权许多年了,自从他做了驸马,这偌大的公主府,他未曾踏出过一步。
整日处在黑暗中,肌肤不得光照,自然白皙亮丽。
可美中不足的就是上面有两道交错的伤疤,有些狰狞。
仔细察看,还可以看到已经长好的伤口,早已结痂,却落下了深的浅的痕迹。
幸好他皮肤本来就白,与新长出的相比较,也没显得有多突兀。
言如笙感到很羞耻,脸埋的更深的。
温姒衡冰凉的手指划过,言如笙顿时感觉到有一股电流,从脚底蔓延到心口,留下差一点就要脱口而出的呻吟。
“还疼吗?”
言如笙怔住,疼吗,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人这样问过他。
他出身显赫,生来就是天之骄子,顶着巨大的压力,体会不到同龄人的快乐。
父亲只会问他的功绩,母亲又是一位妇人,做不了主。
他只有顶着巨大的光环,往死里拼搏,每日每夜的练习,不断使自己强大,从未停下过一刻。
无数次的厮杀,千百次的疼痛,都未曾吭过一下。
权谋,沙场,毒术,朝政,无不在话下。
言家世代忠于天子,怎奈帝王猜忌。
他主动卸下兵权,做了五公主温姒衡的驸马。
母亲不理解,父亲不同意,甚至把他赶出宗谱,断绝父子关系……
温姒衡成年那天,他们奉旨成婚,一同进入公主府的,还有慕容晗。
言如笙满心欢喜,看到的却是温姒衡眼底毫不掩饰的厌恶与鄙夷。
他进了公主府多少年,温姒衡就给了他多少年的冷眼和无视。
其实温姒衡给过他选择的,护国大将军和挂牌驸马的身份,二选一。
他选择了后者。
金戈铁马非他所愿,他只想最后能待在温姒衡的身边,再卑微都可以。
可一次次的结果,都只证明是飞蛾扑火。
温姒衡这么随随便便地一低头,就毫无准备地坠进了言如笙温柔的目光中。
原来近距离看这位言驸马的眼睛,竟然是净澈柔和的茶绿色,仿佛世间万物都不在他的关注之中,他的心里眼底只有一个人的倒影……
察觉到温姒衡看到了自己露骨的眼神,言如笙慌忙的撤去所有温情。
温姒衡握着言如笙的手臂,使他的肌肤受到挤压,刹那间感觉一股彻骨的疼痛从手掌传来。